對于詹姆斯·波特的此項決定,安布羅斯,西裡斯和萊姆斯的看法是——安布羅斯壓詹姆斯堅持三天,西裡斯壓兩天,萊姆斯壓一個星期。
三年級的第一個晚上,安布羅斯發現自己睡不着,膝蓋裡細細密密的疼讓他合不上眼睛,這種感覺一躺下就出現了,等到其他人呼吸聲都平穩下來,他撩開床簾坐起來,卻發現西裡斯也沒睡着。
“怎麼沒睡?”安布羅斯站起來披上外袍,準備去休息室待一會,“熬夜會被萊姆斯反超——”
“那你怎麼沒睡?”西裡斯坐起來喊住安布羅斯,“腿疼?”
“可能吧,”安布羅斯停一下動作回答道,“應該有點肌肉拉傷,我昨天還參加了阻礙跑——”
“我箱子裡有魔藥,”西裡斯也下床披上外袍,“一次一口。”
安布羅斯沒說話,隻是拉開門用行動表示拒絕,門外的光照進來,正好給西裡斯的動作打光。
西裡斯找到魔藥後一擡頭,發現安布羅斯披着外袍背對着光站在那,臉被陰影蓋住看不清表情,但一個大寫的冷漠被他擺在臉上。
不明顯的拒絕。
“拿個杯子過來。”西裡斯擰開魔藥瓶,完全無視安布羅斯的拒絕,安布羅斯拒絕和他有什麼關系?他就是要這麼幹。
安布羅斯握着門把手不說話,骨頭裡的疼痛還在磨他的神經,可能是因為他有段時間沒好好睡覺了,拒絕西裡斯靠近的想法沒堅持多久就妥協了。
“好難喝,”安布羅斯喝掉那一口魔藥,感覺自己的舌頭好像被魔藥打了一頓,“有水嗎?”
“沒有,睡覺吧,”西裡斯合上行李箱,“大半夜不睡覺等詹姆斯反超你。”
“睡不着,”安布羅斯把杯子放回去,突然想拿本書去休息室,“我看會書就能睡了。”
西裡斯沒說話,寝室門被輕輕關上,他無奈的歎氣。
休息室被蠟燭照着,沒有白天的時候亮,但也能看清書上的字,坐進沙發後安布羅斯才發現自己拿的是神奇動物的課本,打開第一頁,是一些曾經存在過的神奇動物——無法定義的精靈西爾芙,與人魚相似的海妖,斯芬克斯消失的近親蠍獅,因為生活環境要求過高而滅絕的無腳鳥,還有和龍搶地盤的獅鹫——書上還有麻瓜對它們的資料,比如說占了最大篇幅的無腳鳥。
“——傳說中有一種能夠飛越森林的無腳鳥,因為沒有腳,沒有停歇,沒有終點,隻有選擇飛翔,沒有停歇的飛翔。累了的時候也隻能在風中休息。無腳的鳥一輩子隻能落地一次,那就是死的時候。
我們也叫它們極樂鳥,或者天堂鳥,它們普遍生活着熱帶雨林——
在麻瓜的文化中這種任性的鳥隻肯在死的時候停下來,被欲望焚煉得痛不可擋的□□,加上寂寞的瘋狂的靈魂。一切的奮不顧身,飛蛾撲火,直到生命的終結。
但事實上——”
休息室裡的鐘準時在十二點響起,太晚了,安布羅斯合上書準備回去睡覺,西裡斯的魔藥還挺有用的,疼痛沒有最開始的明顯。
推開休息室的門,西裡斯坐在飄窗上借着月亮保養魔杖,睡前關上的窗戶被他打開說話的聲音被混在風聲裡,安布羅斯疑惑的嗯了一聲。
“我說,”保養魔杖的東西被西裡斯随手扔在飄窗上,他關上窗戶,認認真真的伸了個懶腰,“你終于要睡覺了?”
“不疼了,”安布羅斯把外袍挂在衣架上,重新鑽回被窩,“你睡嗎?”
“睡啊,”西裡斯也鑽回被窩準備睡覺,可能是太困忘記放下床邊的簾子,“我怕被萊姆斯反超。”
安布羅斯抓起魔杖,一揮放下床簾,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托麻瓜訓練營的福,安布羅斯已經養成了每天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的習慣,又托一睜眼就睡不着的福,他保留了每天晨起跑步的良好習慣。
從掠奪者的角度出發,詹姆斯瘋狂表揚安布羅斯的好習慣,他每天早上跑步回來的時間正好是早餐做好的時間,這種美好的巧合就導緻了他們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能吃到早餐,雖然代價是安布羅斯巨沉的書包被四個人平攤,但投票之後,他們一緻認為值得。
但從詹姆斯以外的人的角度來看,這也不是什麼特别好的事情,因為西裡斯用多出來的時間睡覺,萊姆斯用多出來的時間預習,佩迪魯用多出來的時間吃,詹姆斯用多出來的時間騷擾伊萬斯。
安布羅斯每次洗完澡出來都能看見詹姆斯頂着雞窩頭追着莉莉說話。
“如果梅林真的存在,”他喃喃自語道,“我希望他能把詹姆斯的頭發弄好點。”
“你知道我一直支持你。”
“唉。”
佩迪魯抱着詹姆斯的書包看不見休息室裡的混亂,所以隻是疑惑的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