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遺憾了,安布,”西弗勒斯惡狠狠的說,“我沒辦法把屬于你的吐真劑帶給你。”
“我是個病号,我需要休息。”
安布羅斯把被子拉到頭上,拒絕接受西弗勒斯的威脅。
“我知道你醒着。”西裡斯在病床上騰出一小塊可以坐的地方。
就像你知道我一定會來問。
“我覺得病号可以睡一個懶覺。”
“我覺得病号可以等我走了再睡一個回籠覺,”西裡斯今天耐心的讓他自己都驚訝,“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我感覺我還能睡,”安布羅斯試圖用賣慘喚起西裡斯對病号的關愛,“我昨天摔在哪了?”
不用西裡斯回答,安布羅斯馬上說下一句話,“我感覺有人把我的頭劈開了。”
“我以為你要死了,”西裡斯知道這是安布羅斯又一個不會告訴他的秘密,但他不知道安布羅斯下一個秘密會不會再讓自己躺進醫院,“我真的以為你要死了。”
安布羅斯無聲的張張嘴,西裡斯應該是在擔心,但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知道了……”
“你最好知道了。”
西裡斯離開之後安布羅斯沒安靜多久,阿拉斯托就來了,他這個時候的狼狽樣子更符合他的年紀,亂糟糟的頭發,冒出來的胡茬,還有因為熬夜而無神的眼睛。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安布,”阿拉斯托隻說這一句話,“有人會為你的受傷付出代價。”
他說完就離開了,留下被蓋了一個額頭吻的安布羅斯發懵。
可能病号就是很忙吧,在詹姆斯和萊姆斯踩着宵禁離開之後,安布羅斯又多了一個客人。
“晚上好,鄧布利多校長。”
“晚上好,安布羅斯,希望我這個時候來不會打擾你休息,波比會教訓我的,”滿頭白發的老人自然的拖來一張椅子坐下,眼睛還偷偷在床頭櫃上尋找,“看來你的朋友們都很擔心你——哦!檸檬硬糖,我隻在麻瓜那裡吃過,真希望蜂蜜公爵也能出一種檸檬味的糖。”
“您可以都拿走,龐弗雷夫人不允許我吃太多零食。”安布羅斯緊盯着床單,心裡不停思考着,校長為什麼會來?這隻是一次争吵後的沖動,受害者沒有太嚴重的傷,施暴者會付出一點不大不小的代價,為什麼鄧布利多會來?
“這是我今天最好的消息,安布羅斯,”鄧布利多拆開兩顆糖但沒着急吃,“不過我突然有個問題,你開心嗎?”
“小埃弗利先生要離開霍格沃茲回家休學一年,因為有畫像和幽靈作證,埃弗利先生沒能改變太多,你開心嗎?”
“我不知道,校長先生,”安布羅斯沒動,隻有瞳孔抖了抖,“我們畢竟是同學——”
鄧布利多說不好自己現在的心情——安布羅斯真的像湯姆·裡德爾但也有幾個真心對待的格蘭芬多朋友,他該慶幸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嗎?幾個朋友能改變安布羅斯陰暗的本質嗎?
他和湯姆真的有可以稱為區别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