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安布羅斯的小毛病,他們可以就近到尖叫棚屋呆一晚上,如果明天是周日的話,他們甚至可以待兩天。
“透露一下種類?”洗完澡的西裡斯坐在壁爐邊,捧着萊姆斯用爐火熱的牛奶,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這不公平。”
“世界上沒有公平,”安布羅斯頭發也被淋濕了,那個小毛病讓他等不了那三個泥人洗完,所以他在其他人翻東西的時候迅速洗了個頭發,“恭喜你,西裡斯,你的朋友正好是那個最不講公平的人——起來,我們去樓上待着。”
尖叫棚屋的二樓被改成一個大房間兩個小房間,最大的房間是拆了書房和一個卧室,專門給萊姆斯月圓的時候變形用的,剩下兩個小房間,一個是給他們陪萊姆斯月圓時候輪班休息用的,一個是書房兼雜物間兼更衣室的多功能屋子——好吧,其實就是東西太多,樓下放不下,安布羅斯找不到其他地方放了。
大房間的地闆上都鋪了厚實的地毯,牆上還挂着幾個沒點的安神熏香,安布羅斯進去随便點燃一個,寡淡的香味就開始在屋子發散。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西裡斯拖着一條毯子在安布羅斯旁邊躺下,兩本不薄不厚的書被他壓在腦袋下當枕頭,“真什麼也不說?”
安布羅斯翻過一頁書,不想理西裡斯。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也行,”西裡斯自下而上的看着安布羅斯,等他用眼睛接住自己的視線,“你是故意掉下來的嗎?故意讓自己差點死了?”
“極樂鳥,”安布羅斯低下頭說,“我是極樂鳥。”
西裡斯拉高毯子沒在說話。
“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
詹姆斯在樓下興奮的大喊着,安布羅斯翻過一頁書,回想了一下樓下雜物間裡有什麼東西能讓詹姆斯探險。
“快點——”興奮的聲音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卡住,詹姆斯壓住自己的聲音問,“他睡着了?這麼快?”
“可能累了?”安布羅斯搓了搓西裡斯露在毛毯外的腦袋,聲音為他剛剛的退讓含了點笑,“嗯?”
“嗯……睡了也行——”不管了,詹姆斯舉起他剛剛發現的相機想,拍了再說,“看我!”
“怎麼了……昨天沒人拉窗簾嗎……”被太陽晃到的詹姆斯無力的翻身反抗,“梅林……”
整個人都縮在毯子裡的西裡斯剛擡起點頭就被摁回去了,安布羅斯把他的毯子往上拉了一點後起身去拉窗簾,厚實的毯子吸收了所有聲音,閉着眼的人隻知道屋子暗下來了。
“安布?”在門口等安布羅斯一起趕第一節課的萊姆斯小聲喊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走吧。”
拉緊窗簾,兩個命苦的上午第一節有課的可憐學生關上門離開了。
霍格沃茲的流行趨勢總是很奇怪,前段時間流行訂花,這段時間又開始流行一些奇怪的外号,想什麼花尾巴,金腦袋之類的。
詹姆斯苦惱過一段時間,因為他覺得他們幾個人的代号不特殊了,西裡斯對此的态度是——好事,詹姆起的外号都太蠢了。
西裡斯一邊說一邊伸手一個一個指過去,“蟲尾巴,月亮臉,尖爪子和大腳闆——”
“但是你們都同意了,”詹姆斯得意的說,“還同意我把這些代号加進活點地圖裡,承認吧,你們超喜歡!”
“怎麼不說你已經設置好了,隻要我們同意?”
萊姆斯挪了挪書,努力遠離開始拌嘴的詹姆斯和西裡斯,希望他們還記得現在寫的魔法史論文明天就要收。
安布羅斯也沒加入這次拌嘴,他在看信,埃弗利的信,燙金的信封裡是一張被撕了一半羊皮紙,上面甚至還有一些推算。
“誰的信?”西裡斯突然靠過來問,“看這麼長時間?”
“朋友的,問我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