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沒有别的意思啊,我隻是好奇,單純好奇,”詹姆斯看着西裡斯進屋之後一系列的流暢動作,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割裂感,“就是,呃——這裡到底是安布家還是布萊克家的又一個房子?你為什麼這麼熟悉這裡?我家離得這麼近都不熟。”
“我聖誕節是在這過的,我沒跟你說過嗎?”忙着熱牛奶的西裡斯從廚房裡探出一個頭,“我是不是沒說?我忘了。”
“反正我沒說過,”安布羅斯一臉無辜的攤手,“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嘛,不過我們要不要寫信給萊姆斯和彼得?掠奪者是不是該在假期見一次了?我們從來沒在假期見過面,對角巷除外。”
“雖然你們兩個又瞞了我個大事,但是——”詹姆斯嚴肅的看着他們,雖然他們兩個完全不在意,“好主意,我一會回去就寫信——算了,我懶得動,不想跑一趟了,讓萊克飛一圈吧。”
“也行。”
比萊姆斯和佩迪魯的回信更快的是布萊克家在《預言家日報》上的聲明——沃爾布加·布萊克宣布西裡斯·布萊克将被正式除名,從今日起,西裡斯·布萊克的所有行為将與布萊克家族無關,同時,西裡斯·布萊克也不會再得到布萊克家族的任何幫助——他甚至附帶了一張族譜上被燒毀的西裡斯的名字的照片。
安布羅斯捏着這裡唯一一份報紙,在心裡思考該怎麼委婉一點。
“朋友們,”詹姆斯用叉子戳了戳盤子敷衍的早餐,“我們不能吃點别的嗎?”
“廚房在那。”
“我家在那,”詹姆斯學着西裡斯的動作指了指窗外,“如果現在放下叉子的話,我們還能趕上熱乎早飯。”
“應該不可以,”安布羅斯疊起報紙,抿了一口不知道是誰煮的紅茶,“我今天早上晨跑路過的時候,尤米娅阿姨說他們要出去一趟,明天回來。”
“等一下——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早上六點晨跑,”加了過多糖漿的紅茶有點像湯,那種被稀釋的濃湯,“你們想害我?”
“多少有點,”西裡斯有點得意的回答,“這個故事告訴你早起要注意音量。”
“那這麼說我早上聽見走路的聲音不是我做夢了?”裝着簡陋早餐的盤子被順勢推走,詹姆斯有點懷疑人生的問題,“你幾點醒的?五點?”
“差不多——厄德?”學到主人性格的貓頭鷹不滿的用力敲了敲玻璃,“真幸運啊,他們竟然會放你出來——是他們放了你還是阿爾法德來了?”
西裡斯擡起手臂讓他的貓頭鷹停住,想撓撓羽毛的手被厄德擡起爪子摁住,它腿上有一封信。
——很抱歉我沒法改變她的想法,但我向你保證,西裡斯,我依然會愛你,不管事情如何發展,不管你經曆或者做了什麼,我都會一直支持你
——愛你的阿爾法德
在西裡斯讓人想跑的沉默裡,房門被敲響了,詹姆斯摁住安布羅斯起身的動作,直接竄到門口。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萊姆斯懷疑的後退兩步,“這是詹姆家?”
“我會努力攢錢把這買下來的,”詹姆斯拽着萊姆斯和佩迪魯進屋,試圖緩解屋裡的尴尬氣氛,“那現在這裡确實是安布家。”
“加油,詹姆,這棟房子值一整個金庫的金加隆,”安布羅斯笑眯眯的拄着臉,旁邊西裡斯的低氣壓好像完全影響不到他,“我要驗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