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熠冷冷道,“不好意思,還是不加了。”
得到如此直接的拒絕,女孩再也挂不住臉,捂着臉轉身就跑走到姐妹身邊求安慰了。
周婷勸說道,“我看她挺漂亮的啊,你怎麼不加一下,也可以以後待發展嘛。”
徐熠隻淡淡瞥了一眼周婷,就低頭繼續看書了。
是“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要說風涼話的”眼神。
周婷吐了吐舌頭,歎口氣,喝了口果汁,倚靠在男朋友肩膀上。
男朋友卻直接起身了,看着坐直身體不明所以的周婷說,“什麼時候我們能兩個人約會,不要再帶上這個多餘的人了?”
周婷糾結地看了看兩人,“……”
徐熠在學校就隻有她一個朋友,她要是還把徐熠抛棄,那既久久的陷入失戀狀态,又失去朋友的陪伴,豈不是太可憐了?
“我走吧。”徐熠拿着書起身離開了,漫步在公園柳樹下,看着波瀾不驚的潔淨湖面,心中堵了不知道多大的憂愁。
周婷有話不能直言,看着徐熠遠去的背影,歎口氣,憤憤地看着男朋友,“行吧行吧,走,你說去哪玩。”
周婷朝他伸出手,男朋友巋然不動。
周婷無奈地牽住他,哄道,“别生氣了,你早說不想和徐熠呆在一塊嘛,下次就不叫你了。”
男朋友:……
最後徐熠和周婷考去北京,周婷男朋友考去廣州,和周婷分手,獨自去了廣州。
天南地北的,也是想把周婷徹底放下。
開學出發前,成年的兩人第一次去了酒吧,周婷心裡難受,一開始隻顧着灌自己辛辣的酒,到了後面酒意上頭,就開始不停地朝徐熠哭訴。
“你說人活着這一遭到底是為了什麼?好不容易談個戀愛,他說我對他不上心?我天天陪着他學習,哪裡不上心了。我甚至為了他冷落了可憐的熠熠……”
徐熠:……
徐熠點了一杯酒,隻小抿了一口,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酒吧音樂如雷貫耳,人們玩得刺激,反觀兩人青澀的樣子和酒吧格格不入。
周婷說着說着就轉移到徐熠身上。
“馬上就要去北京讀書了。徐熠,三年了,你這三年跟個行屍走肉一樣,難道那個傻比季方就這麼好?我也不理解,你就和我說說他的好處,讓我稍微可以理解理解你好不好?”周婷攬着徐熠的肩膀,因為酒吧雜音很大,兩人不得不湊的很近才能聽清楚對方的話。
徐熠陷入回憶,羞怯道,“非要說的話,他帥氣善良開朗靠譜。”
周婷:?
周婷難得見徐熠這樣,隻覺可怕。
徐熠心裡的季方,和她見過的季方完全不一樣。
初三的時候,周婷去找徐熠玩,曾和季方有一次簡短的接觸。
隻覺得這個男人帥則帥矣,渾身上下寫着不靠譜不着調。
“你不會偷偷在心裡扭轉美化他的形象了吧?”周婷問。
徐熠搖搖頭。
“你不了解他。”
周婷被震得不知是何滋味,一輩子都記得這句話,而到了後來網絡興起,她終于得到了能完美概括徐熠的一個詞,戀愛腦。
可當時的周婷也隻能歎口氣,繼續感慨兩人的悲催。
“我們還不熟悉的時候,為了救我,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周婷:哦。
徐熠不是很能說會道,這麼多年周婷也隻是對季方有個模糊的了解,更多的是靠那一面以及豐富的想象力。
兩人相依為命在北京,從大學到工作,無數人懷疑兩人的關系,徐熠都是否認。
周婷也是否認,并且時不時把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的男朋友拽過來,事實勝于雄辯。
愛吃醋的,換。不合心意的,換。要和她結婚的,換。
周婷活的很是潇灑。
隻是一遇到徐熠就憋屈起來,經常發生的對話是:
“四年了,你該放下了吧?我看我們學校有你喜歡的類型不,推給你。”
“五年了,你該放下了吧?……”
“六年了……”
“七年了……”
“十年了,你該放下了吧……”
周婷認為,忘掉一個人最好方法是進入一段全新的感情。
她給徐熠推過無數個男男女女,各種風格的,都帶着那些人強硬地和徐熠見面。
徐熠不堪其擾,來者全拒。
“我有一個客戶長得賊像季方,我把他推薦給你?不管是不是他,你都試試呗。”周婷撺掇道。
徐熠心念一動,“看看照片。”
結果不是季方,周婷倒是無所謂,鼓動徐熠繼續發展,是不是季方也得見一面再說。
徐熠也被說動了,确實自己可能真的把季方的樣子忘了,見一面才能真的判斷出來。
兩人見了一面,那人一眼就看上了徐熠,追求徐熠無所不用其極。
徐熠一眼就清楚那不是季方,面對一個如此形似季方的人的追求,最後狠着心嚴詞拒絕,這才告一段落。
周婷連連惋惜。
她不由得懷疑,徐熠會為了一個季方這個不值得的男人單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