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瘋狂了一宿,所以周硯就沒看到弗洛克裡斯給他留的訊息,急的這兩蟲一大早就敲開他的宿舍門,但也撲了個空。
他們各自從房間裡拿了一個抱枕,癱在沙發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周硯回來,到後面就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周硯回到宿舍的時候,看着兩個緊閉着雙眼,昏睡在沙發的兩蟲,有些無奈。
他把手上阿茲拉爾硬塞給他的早餐放在桌上,然後打了個響指用魔法推開了窗透透風。
窸窸窣窣的聲音把本就睡的不是很熟的兩蟲給吵醒了。
洛爾坎支起身子迷瞪瞪地看向周硯。
“布爾,你,你回來了啊,唔,怎麼這麼晚?”
弗洛克裡斯聽到聲音也坐起來靠在沙發靠背上,就是沒睡醒,迷迷糊糊的頭好像又要掉下去。
“昨晚沒睡好,起得早了點,剛才出去買吃的了。”
周硯擡手扶住弗洛克裡斯的腦袋,讓他徹底靠回枕頭上。
“怎麼這麼早來找我,今天不是還有比賽嗎?”
洛爾坎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昨天沒收到你消息,怕你出了什麼事情,就過來看看。”
“比賽……那種小打小鬧沒什麼好準備的。”
周硯撸了一把洛爾坎軟綿綿的頭發。
“那你們再睡一會兒吧。”
這一覺,他們就直接睡到了下午,吃過飯後,三個蟲就急匆匆地趕去比賽現場。
今天開設的比賽是洛爾坎出戰的機甲理論,觀賽熱度相較于昨天的天賦競技來說,有增無減。
周硯他們到賽場時,已經沒有座位給他們坐了。
“你先去候場吧,别管我們了,我們站着看就行了。”
弗洛克裡斯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讓洛爾坎快去。
洛爾坎左右看了一眼走了,邊走還邊點開光腦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沒過多久,就有後台的工作人員來接走了他們。
兩蟲跟着工作人員走去梭梯的所在位置,坐着梭梯去到了場館最上層。
一路指引下,帶路的蟲敲開了一個包廂的門。
“大人,小少爺的朋友帶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
一個溫柔帶笑的女聲從包廂裡傳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弗洛克裡斯突然躲到周硯身後,拽緊他的袖角。
周硯有些不明所以,隻能帶着他慢慢挪進去。
包廂裡坐着一個戴着銀框眼鏡,模樣和洛爾坎出奇相像的雌蟲。
那蟲見他們進來後,就頗有趣味地打量着他們,更準确地說,是打量着周硯。
“弗洛,躲什麼呢?姐姐有這麼恐怖嗎?”
弗洛克裡斯探出半個腦袋來偷瞄着,聽到雌蟲的話後,把頭搖得跟個潑浪鼓似的。
雌蟲嗤笑一聲,沒再逗他,反而又把視線落在了周硯身上。
“你就是我們坎坎新交的那個“朋友”?”
周硯直視着那蟲,突然彎腰牽過她伸出的手,貼面輕吻了一下。
坐在沙發上的雌蟲挑眉看向他,笑的比之前更開心。
“你應該知道這個禮節的含義吧?”
“我還以為現在的孩子裡應該沒人會行這個禮節了。”
禁锢于腳背的吻,是最輕蔑的承諾,任憑玩弄,任憑掌控。
輕覆于手背的吻,則是最忠誠的誓言,不容背叛,不容欺騙。
這是還在保護所時,周硯從那個無人打理,落滿灰塵的書庫裡翻到的書中看到的禮節。
用在面前的雌蟲身上,再合适不過了。
“露卡姐姐,您好,我是布爾。”
周硯有洛爾坎聽講過他的這個姐姐。
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接手了約爾德家主手中大半的工作,成為了家族默認的正統繼承人。
霸道冷漠,手段殘忍是外界對她的評價,所有惹怒她的蟲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
“布爾嗎,我知道,洛爾坎那個可愛家夥總是在家裡提起你。”
露卡抽回自己的手,頗感興趣地擡眸看着他。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嚷,她的視線透過玻璃幕屏向下睨看着賽場兩邊走出的人影。
比賽要開始了。
“過來坐着吧,小坎坎的比賽要開始了,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吧。”
周硯點點頭,拽着躲躲藏藏的弗洛克裡斯走過去坐下。
洛爾坎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下烏黑一片,外套也滑落到肩膀處,露出裡面的襯衣。
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對手竟然是阿茲拉爾。
兩個容貌姣好的雌蟲一上場就引的場下連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