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羅亞将頭埋進周硯的脖頸中,輕嗅着懷中美麗的雄蟲身上沾染的各種雌蟲的氣息,眼神中流露出若有若無的癫狂意味。
周硯摸着他脊椎的骨節,時而溫柔,時而刺痛。
“是你殺了德伊特嗎?”
科羅亞慢慢蹭向周硯的臉頰,落下一個個吻。
“他是誰?我不認識他。”
周硯擡手捂住科羅亞的嘴,不讓他再親上來。
“你應該知道的,畢竟你也沒想到他會把我打一頓。”
“他接到的命令隻是警告一下我,或者說是,給我一巴掌,讓我能清醒一點對吧?”
科羅亞聞言,愣了一下,也沒否認。
“大人,您和那兩位牽扯太多了,您不該和他們走那麼近的。”
周硯嘲弄地笑了了一聲,掰正科羅亞的腦袋吻了上去。
纏綿的吻讓科羅亞都有些站不穩。
一吻畢,周硯略帶喘息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那我就該和你走近嗎,得多近?要像以前在保護所裡那樣滿足你?”
科羅亞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周硯伸手捂住。
“抱我出去,我想吃飯了。”
科羅亞動作輕柔的将周硯放在沙發上,又回廚房将做好的菜端出來。
星際時代,已經沒什麼蟲會下廚做飯了,就算是最賢惠的雌蟲也隻是點好食材讓機器人去加工做出來。
但科羅亞不僅會做飯,而且賣相和味道也是一頂一的好。
在周硯還在保護所時,雖然不喜歡科羅亞黏黏膩膩的樣子,但還是因為他常帶他親手做的飯菜上門,而無法将他趕出門。
吃飽喝足後,周硯躺在沙發上,心滿意足地眯着眼歇息着。
科羅亞收拾完後,就去給周硯放水拿睡衣。
“大人,給您洗澡?”
周硯撐開一隻眼皮看了看蹲在沙發前的科羅亞,裝作沒聽見。
不想動彈。
科羅亞等了一會兒,見周硯沒理他,就直接把他打橫抱起來走向浴室。
濕熱的水蒸氣在浴室上空氤氲開來,隔着霧氣彌漫的玻璃,白皙纖長的手指搭在上面,暈開三兩滴水珠滑落。
“你輕一點。”
周硯甩甩滿手的水珠命令道。
科羅亞摘下起霧的眼鏡,把額前被打濕的劉海給撸起來。
看着霧汽中隐隐約約露出的白嫩,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真是遭罪。
在浴室裡折騰半天後,科羅亞才用浴巾裹着周硯抱回到床上。
周硯半眯着眼,有些困乏,任憑着科羅亞随意擺弄着身體。
套上比平常要大一些的衣服,周硯光着腿坐在床邊晃着腳,等着科羅亞幫他吹幹頭發。
科羅亞身上的襯衣被打濕,緊貼在胸膛上,他卻絲毫不在意,依舊隻是專注于盡心盡力的為面前的雄蟲服務。
頭發被吹的松軟順直,科羅亞将它們捋到周硯身後,手指靈巧地編了個完美的辮子。
周硯頭一點一點地垂下,已然入睡。
科羅亞看着熟睡的雄蟲,目光柔和,又極具占有欲。
他單膝跪在地上,捧起雄蟲的腳,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吻,又從口袋裡取出早有準備的鍊子。
細細的銀鍊一圈圈地纏繞在周硯瘦削白皙的腳踝處,像是冰涼的小蛇吐着舌頭,悄無聲息的在主人身上宣示主權。
一覺睡醒,周硯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環顧了一圈。
科羅亞已經走了。
這個難以捉摸的雌蟲向來如此,周硯也早就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
下床時,周硯踩到地面上,感覺腳腕處傳來奇怪的束縛感。
低頭一看,銀色的鍊子死死扒在腳腕處,貪婪又冰冷。
真是又犯病了。
周硯上手摸了摸,确認了戴着沒有什麼不舒服後,就繼續去洗漱準備出門了。
洛爾坎和弗洛克裡斯被露卡姐纏着,這幾天恐怕都難以抽身,剛好給了周硯自己出去溜達的機會。
他慣例用着那副不起眼的樣貌出門,雖然伊爾他們已經知道他真正的樣子,但那張臉畢竟太過張揚。
周硯去到約定好的地方,那是在首都後街最不起眼的角落開的一家咖啡屋。
這段時間随着塞壬的發展壯大,伊爾他們也将事務所搬到了後街去,方便平時去塞壬總部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