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駐地,魏芣沒臉沒皮的,直接把族長自己的帳篷給要過來了。後者表情跟個調色盤差不多,一言難盡又敢怒不敢言。
魏芣隻管笑眯眯地跟他們說再見,什麼東西都沒拆,抓着帳篷頂拖在地上走,另一隻手上還抱着幾張厚實的獸皮。
秋明和錢溢已經到了部落邊上,遠遠的看着她,正準備過來幫忙一起拿東西。
忽然,她們三個手腕上的手表發出殺豬似的尖銳提示音,把她們連帶周圍的族人都吓了一跳。
擡起手腕,手表藍光照射出一個倒圓錐型的三維畫面。
“救命啊!秋明魏芣錢溢你們在哪兒啊!”槐嶽崩潰的哭喊都快破音了。
藍光中央,她原地跑得飛快,風吹得她的短發狂亂飛舞,周遭的景物極速後退,有一頭龐大的生物正在追她,在畫面邊緣能看見它鼻子上巨大的獸角。
簡短的畫面重複了三遍,随後藍光一下子消失,手表也變回了一塊普通的手表,搞得剛才像是一場幻覺。
魏芣震驚地站在原地,還沒有緩過神來,秋明和錢溢已經沖過來,慌亂驚恐,從她手中奪走一部分東西,拉住她就開始狂奔。
“剛剛那是什麼?”魏芣甩了甩手表,可它現在卻絲毫沒有反應了。
秋明:“可能是槐嶽出發了什麼求救機制,我們得快點!”
她一邊跑,手上的獸皮一邊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總算将其團成一個球,穩穩當當地抱在懷裡。
這下這可容不得她們慢慢悠悠了。
負七隻是個玩笑話,同伴有危險她們哪能不着急呢。
錢溢比魏芣還粗暴一點,對着手表拍拍打打,表面表帶也全摸索了一遍,沒找到有什麼開關按鍵之類的東西。
“這玩意兒應該有什麼觸發機制的吧?”她對手表說,“喂,手表,聯系槐嶽。”
魏芣看她:“你當這是手機啊,喊一句嘿siri就……”
手表亮起藍光。
“好的,神界通為您服務,搜索通訊錄——編外崗位——見習救世主——槐嶽,請輸入需要發送的内容……”
“……我去!這也行?”魏芣驚了,沒有想到觸發方法居然這麼簡單。
“我的天呐!原來是這麼用的!”秋明也張大了嘴巴,忽然間有點興奮。
“好的,發送内容為:我去,這也行,我的天呐,原來是這麼用的……”
“不不不!不是這兩句!撤回撤回!”錢溢慌忙大叫。
“……内容已發送。撤回功能還在開發中,暫時不能用哦~”
三人:“……”
這是什麼智障軟件?
錢溢跑得氣喘籲籲:“算了,手表,再給槐嶽發一句。”
“好的,請輸入需要發送的内容......”
“槐嶽,地圖上有你的位置,我們現在就趕過去,你堅持住,和我們保持聯系!”
“内容已發送。”
魏芣和錢溢一起拖着帳篷,石頭釘子碰撞在一起,铛铛作響。
魏芣有些憂心,問:“我們離她有多遠?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要是趕不及怎麼辦?”
她們已經盡力跑得最快,但是幾分鐘過去,往前還看不到河岸。手上東西又多又重,讓她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徒手搬家。
秋明還能聞到懷裡獸皮上隐約的生肉味和血腥味,忍不住問:“魏芣你拿了多少東西?要不我們先扔掉一點?這獸皮怎麼這麼重啊……”
魏芣語速很快:“總共一頂帳篷、三張獸皮。帳篷是配套的,也就象皮、木樁、釘子三樣東西。獸皮都是從前天的劍齒虎身上扒下來的,很新鮮,有空最好先曬曬……當然,我們現在肯定沒有空,所以隻能暫時先湊合一下。晚上兩張用來墊、一張用來蓋,再點一把火,差不多能禦寒,但也不可能太暖和。”
确實都是些有用的東西,沒什麼可以扔的。
秋明默默歎了口氣,三個人都不再說話,跟着錢溢指引的方向走。
河面上,昨天的慘象已經被新雪覆蓋,冰面破碎的大洞也已經重新凝結。
三個人滑冰一樣跐溜過河,對岸的雪比這邊更厚一些。
槐嶽還沒有回複消息,地圖冊上她的小斧頭停在原地點,已經有一會兒沒動了。
她們越着急,喘得越厲害,走得也越慢。
魏芣忽然靈感迸發:“喂,手表,能不能把我們瞬移到槐嶽身邊?”
“抱歉,編外員工暫時不能使用瞬移功能,還是老老實實走路吧~”
機械女聲的尾音有一種上翹的愉悅。
魏芣感覺自己被諷刺了。
秋明受到了她的啟發:“喂,手表,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個代步工具?”
“不要偷懶哦~相信自己的腳步,堅持走下去吧!”
秋明:“……”
錢溢:“喂,手表,那我們還有什麼其他辦法能快點到槐嶽身邊嗎?”
“走快點就可以啦!”
錢溢:“?她是不是在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