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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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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他已經決定跟她同行,總比坐在家中兀自擔憂的強,隻是走前要囑咐家中各處,千萬不能讓他爹良争知道。

當他敲開良府大門,卻立刻感到氛圍的古怪,家奴将他圍在中間,愁眉不展的哭訴。

“少爺,老爺被官差帶走了。”

良知秋動身前去京城衙門打聽,又找到六扇門,這才得知他爹是被刑部扣押了。

到了刑部等了半晌,那肥頭大耳的尚書大人才姗姗來遲,“前陣子,錦衣衛複命去抓捕一個提筆霍亂天下的讀書會,不負衆望逮了十餘人,可是還沒押入京呢就死了兩個,送到京城一驗,都是被打死的,身上滿是淤青,你說說,還沒問審就被打死了,這算是什麼事?要我說無非就是打死幾個亂黨,可是你也知道,這叫作濫用職權。”

“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大理寺近來也在跟進讀書會的案子,為查證據,事先放了個自家的探子混進去,被你們錦衣衛打死的其中一人就是那探子,那探子來頭可不小啊,好像是……是開朝名将李将軍的曾孫,你看看,這還得了?恰巧這李家曾孫入京後受托于張太師,眼下孩子死了,張太師豈不得替李家問罪?所以就令刑部抓了良大人,以待未來提審。”

尚書大人一面叩桌示意下人看茶,一面不疾不徐道:“你們錦衣衛沒個分寸也不是頭一回了吧?”

當今皇帝年歲小,不過十七,許多事都受三師牽制,唯獨錦衣衛所隻聽令于他一人,為他所用,再加上良争誠懇耿直,為人可靠,小皇帝十分親近他,得益于此,錦衣衛所在皇帝眼中自然也舉足輕重。

良争雖然并不引以為傲,但奈何手下的人難免雞犬升天,所以錦衣衛所近年來的确是鬧出不少不像話的事,良争雖然用心整頓過幾次錦衣衛所,但一人難以扭轉大局,因此裡外得罪不少人。

今日看刑部尚書這嘴臉,擺明就是有些幸災樂禍和落井下石。

“請問大人,太師要在何時将我爹提審?”

“這就不好說了,現在還沒審呢,張太師說有閑必來,你就回家等着吧。”

良知秋心如明鏡,知道這事能往小了說,也能往大了講,奈何他現在被革職在外,無法以錦衣衛千戶的身份直鑒聖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前去找張太師。

他不敢耽擱,三登太師府,直到第四回求見,張太師才肯見他。

太師府的人将他迎入門,帶到前堂裡,叫他獨自又等了半宿,他不敢睡,直到天亮時才聽見後堂傳出吱呀動靜,出來兩個人,一個下人将一個木輪椅推到他面前,上面坐着一個頭纏紗布,腿打補丁的瘦子。

這瘦子正是當日在禮樂樓裡被良知秋打傷的張太師的表外孫,倆人對視一眼,都認出彼此,隻不過猶如仇人,分外眼紅。

惡意的笑容從這痞孫嘴角浮起,“為了一個妞假仗義,這買賣不劃算吧?現在後悔嗎?”良知秋緊了緊槽牙,沒有接話,他就自顧自繼續挖苦:“把我打了,這買賣更不劃算吧?現在來求我後悔嗎?”

良知秋仍是不接話,他繼續道:“是不是恨的牙槽癢?怎麼辦呢?隻怪你沒有投個好胎,沒攤上小爺我這麼好的家世,我給你個建議啊。”他推着木輪故意往良知秋腳上壓來,“下輩子投到我家,叫我一聲爺爺,做了我的乖孫保準你——”

良知秋擡腳往他木輪上一踹,木輪椅瞬間飛快的在原地打起轉。

痞孫慘絕人寰的喊着:“我X你X的良知秋!你敢弄我!你進了大爺的家,大爺要你死你就死——”

良知秋又一腳踩住木輪,輪椅驟停,痞孫頭暈目眩,惡心的痿下去半截身子,幹嘔起來,擡起頭嘴角挂着晶瑩的口水,“瘋狗,錦衣衛都TM是瘋狗,你今天不給大爺我跪下磕頭就别想救你——”

良知秋手已摸向腰間狼牙锏,還未拔出,就聽天頂傳來一聲嚴厲的呵斥。

“住嘴!”

隻見張太師恰從後堂徐徐步出,一對虎睛瞪着表外孫,“你這惹事的小畜生,還想挨鞭子嗎,還不快滾?”

痞孫吓得立刻吞聲,佝偻着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下人趕快把自己推走。

良知秋收手畢恭畢敬的作揖,“晚輩知秋見過張太師。”

張太師在三丈開外将良知秋一番掃視,随後捋了捋及胸的花白須,穩穩坐上高座,“我雖鮮少與錦衣衛打交道,但多少耳聞過你,你與我家那廢物不同,若擇良路必成大器,不必多禮,來坐。”

“不敢,”幹等了許多日,他早已急不可耐,“今天晚輩來,是想求太師一事,我爹他——”

“不必說。”張太師擡手制止他,“我明白,不過嘛,這回錦衣衛亂章打死的可是立有開國功勳的李将軍的後裔,何況李家後裔是先皇親自托給我管教曆練的,錦衣衛所的人将他誤殺,此事隻大不小。”

良知秋心中焦慮,難免說錯話,“既然沒有轉機,太師為何見我?”

“怎麼?你是怪我浪費你的時間了?呵呵,果然好大的架子,你們仗着有聖上撐腰,就以為可以靠虎符欺行霸市?皇城根下就是個要飯的也有你想不到的身家背景,而你當日,居然不睜開眼睛看仔細了再動手,你打傷我的狗,我都不打算善罷甘休,何況是人。”

一番話下來,良知秋才猛然頓悟,原來是他自己把良争害了。

良争行事素來都不問三師,因此令太師太尉太保十分不滿,又因與朝中政鬥雙方素來不同流,因此也沒能廣結人脈,一直是獨樹一幟的門臉。

為此張太師早已看不慣他,想拿他的麻煩,隻是此前并沒有如此激進,直到良知秋觸發事端,而良争又強硬不肯服軟,才令張太師怒火中燒,決定做了個局給良家一個下馬威。

良知秋心中明白,張太師雖不能借此殺掉良争,卻可以無限期拉長問審的日期,變相将良争押在刑部,如此一來錦衣衛所必然大亂,在這時張太師再趁機插足,待良争出來,隻怕再無立足之地。

對他爹來說,這是比死更可怕的結果。

良知秋的娘親早逝,他是良争一手拉扯大的,對爹的感情之深非尋物可比,他不可能因為自己一時沖動犯事被人揪住辮子,就害得至親以及全府上下喪失生機。

他必須做點什麼。

眼前的張太師的目光沉甸甸的壓下來,半是試探半是脅迫。

良知秋感到如芒在背,他緩緩用單膝跪下,緩緩抱拳,低低垂着頭。

“無論太師有何所求,晚輩全數照辦。”

張太師腹中原本打了一疊草稿,想先将他棒打再勸降,沒想到他竟如此聰慧,先行臣服了。

他尖銳的目光随之緩和,和藹可親的笑着上前将他扶起身。

“你且安心,此事無關朝廷,也絕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張太師雙目含珠,天光印在他瞳孔中變成一條白線。

他湊到良知秋耳邊,“聽我那不孝之孫的意思,你似乎認得佟十方,去把她捉來,你爹的事我自會重新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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