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問出口，趙莫就自覺不太合适——這問題貌似太沒邊界感了。

聞言，溫南翻頁的動作頓了頓，擡眼看過來。

她趕忙描補道：“我、那個、我是說，以您的能力和愛好，可能會有更多選擇……”

天啊！趙莫說完就後悔了。這還不如不補充，顯得自己要大言不慚地給領導來場就業指導似的。

趙莫尬笑兩聲，很顯命苦。

溫南彎了彎眼：“真想知道？”

某人眼神飄忽。

自求證完溫南的身份，她緩過神後就一直琢磨。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溫南就是個謎一般的男子，大謎團套着小謎團，身上的疑點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有時她都感覺，自己也被謎團盯上，繞成了其中一環。

比如說，單就他加入和離開食貨鬼的始末，要說一個科研天才圖的是源源不斷的實驗耗材，那研究所提供的不是更全面嗎？

即使溫南真的是個解剖狂人，去做博物館大體回收師不行嗎？伯恩斯曾經在那兒兼職過，幹了三天就累得不行，直言那裡的流水線作業能讓變态剖人剖到吐。

但要說他就是癡迷打劫的快感，據趙莫這近兩個月的近距離觀察，這話的可能性還不如“牛犇犇将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乖的人工智能”高。

還有一系列更冒犯的疑點，諸如“為什麼現在才送湯姆go die？”、“是否上報了黑塔這一據點的坐标？”……

當然了，即使是腦抽，趙莫也隻會脫口而出一個最禮貌的問題。

不僅是出于職場禮貌，更是為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可不想嘗嘗那什麼安息不安息的怪藥。

“我可以告訴你。”

“啊？”趙莫倏地瞪大雙眼。

“但你要幫我個忙。”溫南笑眯眯，桃花眼彎成了狹長的一條，看着就不懷好意。

趙某人的眼神瞬間警惕：“謝謝溫隊，不考慮了溫隊。”

笑死，誰知道你是不是想重操舊業，或者是手癢要剖人啊？

“你放心，”溫海妖低吟：“隻是幫我找找東西。”

趙莫堅定拒絕。

“絕對合法、絕對安全、絕對不觸碰巡邏隊的職場禁忌。”

笑死，壞人會告訴别人自己做的是壞事嗎？

趙莫不為所動。

“限時兩小時，找不找得到，我都會告訴你。”

“……”

加了這麼個條件，顯得更不懷好意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