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如此,她就更不好意思因為自己耽誤兩人。
“要不,你們今年就辦婚禮,我全息參與一下?”趙莫躊躇了會兒,還是這麼說了。
聞言,威蘭德幾乎是要把臉塞進屏幕了。
“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你蘇珊姐就等你和伯恩斯回來呢!”
“還有,我們今年也有安排,年末我倆去領證。”說到這,黑臉壯漢莫名有了些嬌羞感。
“這麼快!”趙莫趕緊盤算了下采購禮物需要的時間,準備立刻下單。
趙嬸嫌棄地瞥了眼威蘭德,頗有幾分怒其不争的架勢:“這還快?他要真的動作迅速,也不至于差點被……”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威蘭德緊急捂嘴,将話題引向趙莫:“你的任務怎麼樣,複盤總結過了嗎?”
他提起這個,趙莫才反應過來,她還要問問的溫南态度傾向來着,之前的郁悶差點被打岔打忘了。
她省去了和溫南身份相關的信息,簡單概括了下事情經過。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之前因為多出來的九萬賞金,那股被算計的怪異感被抹平了不少,但回程的路上她又複盤了一遍,越想越不對勁。
前通·緝犯副隊給她一個新人喽啰暴露這麼多個人秘辛,怎麼想怎麼怪吧?
“你是說,”威蘭德正經起來:“他似乎是故意将重要的個人信息透露給你,其中還牽扯了不少上級和其他機構?”
趙莫點點頭。
“他還拿錢讓你幫他幹私活?”
“不是私活,算是他和别家機構談下來的福利吧,我幫忙頂多是給他節省時間。”
“确實有點奇怪。”威蘭德摩挲着下巴分析道。
“他給你透露關鍵信息,很可能是看重你,把你當心腹培養。畢竟溫南是個狠角色,說不定是想跟沈鋒分庭抗禮?”、
雖然前半句有點道理,但趙嬸還是忍不住吐槽:“你不是說他們七隊的人最少,隻有五個嗎?這麼點人還演宮心計?”
“……”
小職場的勾心鬥角就是這麼慘遭輕視。
趙莫又回憶了下溫隊攤上甩手領導後的悲催生活,抽了抽嘴角,幹脆地否定了後半句猜想。
“那總不至于是遞把柄給你吧?”威蘭德一臉無語。
遞把柄……
趙莫的眉頭擰了起來。
她突然聯想到茱莉亞那并不太合規的美妝副業,和牛犇犇這個行走的50年刑期。
“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趙莫有些出神地喃喃道。
副業是把柄,非法AI是把柄,自己首尾幹淨,但不代表不能被制造把柄啊?
溫南的身份已經求證,但熵變藥劑的事,自己可是闆上釘釘的一個知情不報。雖然現在上報也來得及,但平心而論,她沒這個膽子。
但日後呢?萬一地久天長,自己生出這個膽子了呢?那揭發溫南的代價就是,頂着個知情不報、甚至是共犯的罪名,坐在污點證人的席位上。
想到這兒,她不免打了個寒顫。
“什麼?”威蘭德掏了掏耳朵。
趙莫回過神:“沒什麼。”
情感和理智都在阻止她不去深想。
從私心角度,即使知道了溫南可能在算計這點,她依舊挺信任領導來着;而現實點,猜錯了不利于隊内團結,猜對了不利于任務合作。幹脆别想!
她及時調轉話題,問起自己寄回來的包裹。
“趙嬸,我寄回來的保健品你收到沒啊?”
趙嬸有點想翻白眼,但看在崽子好不容易有時間打電話回來的份上,還是委婉道:“你是在哪買的啊,下次——”
“我在任務途中買的啊,效果咋樣啊?”
趙莫打聽過,第五星區的養老業挺發達,保健品的口碑還不錯。
“啊?”威蘭德想了想,有些奇怪地插話道:“郵寄地址不是首都星嗎?”
“那個是因為任務保密條例,我們寄回來的東西要統一在首都星轉送,不能暴露地址。”趙莫解釋說。
“但那個産地的保健品都不錯嘞,我看宣傳語,蠻适合趙嬸的。效果咋樣啊?要是好的話,我再郵購回去。”
“就是正常保健品的效果呗,不用再買了哈。”趙嬸趕緊叫停。
說白了,保健品的效果和變魔術也沒差了,不知道這崽子怎麼會信這些。
“哦。”趙莫怕被念叨亂花錢,老實應下。
許久不見,三人又叽叽咕咕地說了半天。直到茱莉亞發訊息讓趙莫下去吃點心,她才不舍地挂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