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輕松，看起來隻是在随便寒暄。

陳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回道：“這你都知道？

那題我不知道思路，既然你都問了，那你要教我嗎？”

她的語氣帶着幾分自嘲，但笑意未曾散去。

季如川沒有繼續糾纏作業的事，微微笑了笑，向陳思輕輕開口：“當然可以啊，等下要不我們四個一組吧。”

她的聲音很自然，語氣平和，仿佛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建議。

陳思擡了擡眉，似乎有些驚訝，但沒有拒絕的意思，點了點頭：“好啊，正好你和李琦一起，姜禾和我一組，大家都熟。”

她這麼一說，季如川的目光又下意識地停留在姜禾身上，心跳悄然加速。

姜禾依舊是那樣安靜地站着，微微擡頭的瞬間，兩人目光對了一下，姜禾似乎并未察覺什麼異常，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繼續和程思說着話。

她的眼神平和，沒有絲毫的波瀾，就像是秋水般清澈、安靜。

體育課上，大家分成小組開始做熱身運動。

季如川看着姜禾在隊伍裡，身形修長，動作标準，細長的脖子随着動作微微起伏，偶爾低頭整理頭發，動作溫柔而自然。

季如川感覺自己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

她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太過注重這些細節了，還是說，姜禾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能不自覺地吸引她的注意？

做課間操的時候，季如川站得比平時更靠近姜禾一些，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再顯得那麼突兀。

課間操的音樂響起，學生們随着節奏一齊運動，季如川也在其中。

她悄悄地把目光移向姜禾，看到姜禾站在隊伍的前方，動作如水般溫柔，每一次擡手都那麼自然。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姜禾時，總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漸漸地，季如川意識到她想要知道姜禾的一切，哪怕隻是那一瞬間她不經意的動作，亦或是她不經意之間的笑容，都會讓季如川的心稍微顫動。

幾個星期悄然流逝，季如依舊在課堂上認真聽講，和李琦他們一起開玩笑，偶爾調侃幾句，笑聲如往常般自在。

體育課上，她和李琦配合默契，球場上總能引來一陣陣喝彩。

表面上看，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陽光開朗的季如川，像往常一樣和同學們打鬧，毫無變化。

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季如川的舉動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她開始時不時主動找陳思說話——剛開始隻是随便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比如作業、考試，偶爾也談論學校裡的新聞。

陳思對她的主動從一開始的驚訝，因為本來初一的開始四個人就經常在一起同行，陳思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反而漸漸變得熱絡。

季如川和姜禾之間的關系，依舊如舊。

是班上不是很熟的兩個焦點。

她常常站在遠處，目光悄無聲息地落在姜禾的身上。

她并沒有直接走近，也沒有與她交談，隻是輕輕地從陳思身邊轉開眼，偷偷地掃向姜禾那邊。

她每次和陳思說話時，眼角的餘光都會悄悄瞄向姜禾。

那天，體育課的鈴聲響起，學生們紛紛走出教室，操場頓時熱鬧起來。

季如川和李琦走向分組的地方，像往常一樣準備開始活動。

陳思走在她旁邊，嘴裡不時地開着玩笑，季如川也随口回應幾句，她的注意力卻早已分散——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落在姜禾身上。

姜禾正站在操場的另一頭，低頭系着鞋帶，動作從容而淡定。

“季如川，你今天怎麼不怎麼說話？”陳思察覺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她。

季如川微微一笑，随意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昨晚複習到很晚。”

陳思見季如川的注意力似乎沒完全集中，便轉移了話題，提起了姜禾。“

你知道嗎，姜禾真的是女神。”

她笑了笑，眼裡帶着幾分贊許，“她長得真好看，成績也特别棒。好多男生都喜歡她，整天往她桌子上放東西，送早餐，送零食。”

……

季如川陷入沉思。

“不過，你知道那些東西都哪去了嗎？”陳思調皮地眯了眯眼，“

她總是禮貌地拒絕那些男生，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要是他們非要放，她就直接把東西拿到我的桌子上，說自己吃不完，我幫她解決。”

陳思笑了笑，“現在，我每天早上都吃得超飽，這算什麼幸福的煩惱。”

陳思笑着湊近了些，眼中帶着幾分期待，“對了，你吃過早餐了嗎？要不要嘗嘗？還有好多零食呢，都是姜禾給我的，種類超多的，什麼小蛋糕、餅幹、糖果，真的很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