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決:【你休息了?】
"沒有,怎麼了?"
董決:【沒什麼,隻是覺得聲音很像。】
"神經。"易猶自顧念叨句,又問他,"我吃什麼都行,你比較挑,你定,時間的話随意,我明天一天都有。"
于是第二天下午,易猶拿着一兜子菜站在董決家門口時,人都懵了。
第二次見面就進家門,合适嗎?
董決今天穿了件淺藍色毛衣,領口大敞着,肩膀處被兩個銀色扣環拉扯住防止松開,露出精緻鎖骨和白皙的皮膚,右側鎖骨處還有一個小痣,頭發發尾在側方綁了個小揪,恰好勾在脖子上,格外襯着嬌俏,他斜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主動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簡單發出命令,"進來。"
易猶滿腦子問号,她覺得自己想多了,不然總覺得董決在勾引自己。
董決勾引她?董決恨不得不見她為好。
"東西都買了嗎?"
"買了。"易猶乖巧坐到沙發上,覺得有絲絲尴尬,"你還會做飯嗎?"
"這些年自己一個人生活,不會做飯一個人會餓死。"董決給她倒了杯水,"少喝飲料,對身體不好。"
"哦哦。"易猶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
"坐會兒,或者可以随意參觀下,沒什麼秘密,今天做的簡單些,一會兒就好。"董決拿起袋子向廚房去,轉身間突然停下,歪過腦袋看向易猶,薄毛衣滑下露出圓潤飽脹的肩膀。
易猶被他看的發毛,露出個憨憨的笑,"怎麼了?需要我幫忙?"
"不是,隻是我突然想起……"他微不足道的歎了口氣,而後繼續道,"其實我以前也給你做過飯,隻不過你忘記了。"
易猶:"……"
易猶對董決所住環境不大有興趣,坐在沙發上翻看米誡發給她的資料,此次前來她隻是想問清些東西,了結他們的關系,甚至對董決的廚藝也沒什麼欲望。
直到董決把菜端上桌,她扒完一碗飯開動第二碗時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不吃了?你的胃口可沒那麼小,菜看起來也不像不合你胃口的樣子。"董決也放下筷子。
易猶不顧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從帶來的小包中翻出一封協議,"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董決拿過拉開,裡面是一封離婚協議書。
易猶還在說,"反正你我沒有感情,離了婚可以彼此去尋找新生活,沒必要糾結于過去恩怨。當初結婚也是被父母逼迫,董決,我不會虧待你,但是歸于利益,我并不會給予你公司股份一類的,但錢都好商量,房子最起碼給你兩套,你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
"不準。"
"?"易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可筷子剛碰上雞翅就被董決打掉,易猶有些氣惱,"幹嘛?不滿意的話可以商量,怎麼吃飯還不讓吃了。"
"想離婚還吃我做的飯?易猶,你想要的太多。"
"你神經?"易猶覺得他腦子有病,"不就吃你頓飯嗎?菜還是我買的呢,不讓我吃我就吐出來,全吐給你。"
說着就要扣嗓子,董決一把拽住她的手,"易猶,你别鬧。
"誰鬧啊?大哥。"易猶甩開他,"明明利益好處都給你了,還想咋着,脾氣這麼大,以後誰願意跟你在一塊?"
"你跟我。"
"我跟你?"易猶嗤笑,提着包就想走,"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董決,你就是想吃我的鵝屁股,我都嫌棄你嘴臭,滾開。"
"不滾。"董決低垂着眸,緊緊抓着易猶手腕,跟鐵鉗一樣。
易猶從小就煩他這副不說話的别扭樣,一腳踢到他小腿,"董決,有什麼話就說,那麼大人了,不是小孩子,别耍賴皮糾纏人。"
易猶火氣還沒發完,怔愣間就被董決摁着肩膀壓到了牆上,後腦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好好護住,兩手被握着舉到頭頂,緊接着,唇瓣就被壓住狠狠研磨。
"唔唔…滾…放開…"
董決身高腿長,力氣太大,易猶根本掙紮不開,在窒息溫熱的吻中,腦中閃現出片段回憶,好似這個吻如此的熟悉,曾經經曆過無數次。
逐漸的,她竟然跟上了董決的呼吸,不再一味的排斥反感,轉而迎合接受。
直到董決放開她,唇瓣輕輕挨着不時碰一下,呼氣熾熱的噴在唇上,他道,
"小猶,是你說的,不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