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決,好熱,不要……"易猶拽起他趴在自己頸窩裡的腦袋,喘着粗氣,唇瓣被吮至嫣紅到腫起來,"董決,你清醒清醒。"
"寶貝兒。"董決又攀上去舔了口她嘴唇,性感的喘息在耳邊躁動,惹得易猶身上着火,手指曲起,無力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眼角滲出淚水,最後一絲理智在告誡她這樣做的後果,"董決,不可以,我們要遵守約定。"
"什麼約定?我怎麼不記得了。"董決瞳孔此刻瑩亮,在夜裡似餓狼,死死盯住自己的獵物,俯身一口咬在她唇角上,燥熱的軀體将溫度傳染給彼此,化成解不開的蜜糖,黏I糊在一起,董決哄誘她,"熱嗎?"
"熱的。"易猶試圖讓他恢複意識,霸氣的擡手,一巴掌打到他臉上,卻因着沒有力氣,比起打更像是撫摸,聲音也軟乎乎的,跟小貓嘤嘤撒嬌般,"起來…嗯…"
董決卻不如她所想般氣憤,微微擡起手,捂着臉,瞳孔發光,神色異常興奮,"小猶,你剛剛是在打我嗎?"
易猶盡力擺出狠厲的表情,"對,就是要打你,疼嗎?"
"不疼,小猶還真是愛我。"董決眸光微動,一把拽過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覆着手背輕蹭,"小猶心疼我。"
而後側過臉親吻手心,"都舍不得打我。"
易猶一時神經麻痹,無法感知到他心裡變·态,而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打的太輕,解釋起來,"我是沒有力氣,不是舍不得。"
"不是的,小猶隻是舍不得。"董決彎起眼睛,琥珀色瞳孔在此刻略微失焦。
易猶猛的抽出手,似乎是想證明自己,隔着手背再次用力甩上去一掌,"啪"的一下打在手背上,響徹在彼此的呼吸間,尤為突兀。
她有氣無力道,"有病就去醫院治。"
董決稍稍偏過臉,舌頭頂腮,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小猶明知道我最讨厭醫院。"
"那就叫家庭醫生。"易猶恢複些神智,想就此結束這場荒唐,拽好兩條肩帶,撐起胳膊想從他身下爬出來,"董決,咱們…啊…"
下一句話還未說出口,便因為無力再次倒下,易猶還沒反應過什麼,滾燙煩人的身子再次貼上來,惡魔的低語附在耳邊,"小猶,不能逃跑哦!"
下巴被強硬掐住,随即猛烈窒息的吻便落下,鼻尖相蹭間是呼出的熱氣及鼻息間暧昧留戀的味道。
董決大手下移,抓着她不讓她亂跑,且很不老實的到處摩挲點火。
直到易猶呼吸不暢,董決才放開她,卻依舊緊壓着唇,時不時輕吻下,直到易猶眼神不再清明,在一層水霧的籠罩下失去焦點,隻能執拗的借着他唇間吐出的氣息來維持基本的呼吸需求。
董決知道自己如願以償的達到了目的,隻需要再進一步去引誘她主動。
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在易猶懵懂的眼神下,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胸部和腹肌,鼓囊囊的胸肌和完整分明的腹部,肌肉紋理清晰可見,摸起來滑溜溜的。
易猶被拉入欲望的泥潭,董決拽着她的腳,讓她步步陷入無法脫身。
在董決期待的目光下,她咽咽口水,愈發大膽起來,從頭到尾,從滾動的喉結到堅實的腹,手指若有若無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指甲偶爾剮蹭到肌膚帶有别樣的刺爽,董決撫開她的額發,盯着她卷翹的睫毛,一時不知道易猶這樣,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他湊上去舔她下巴,抓着手摁到自己胸肌上,說道,"打這裡吧,随意打,小猶會喜歡的。"
"會,喜歡。"易猶說的斷斷續續,也不再拒絕董決霸道的親吻,不時間還會主動迎合,欲望已經徹底攻占她的大腦,在此刻成為了新的主人。
"小猶喜歡董決嗎?"董決舔掉她脖頸的汗珠,擡起身,盯着她的眼睛問。
易猶眨眨眼,漆深的眸在他臉上流轉,似乎在思考問題的答案。
可張口的前一刻,先慫下來的是董決,他堵住易猶的嘴,拼命的吸舔,咬着她的舌頭不放過,說道,"小猶,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他是膽小鬼,還想苟且偷生一陣,不想這麼早就被釘到恥辱柱上,得到明知不可能卻還在妄想的結果。
他的吻太勾人,明明是第一次接吻,雖然不會過多的技巧,但窒息到要吻死對方的力道在此刻也足以适用。
易猶擡起腿跨到他腰上,腿彎一彎,勾着他離自己更加貼近,長尾紅裙扯開至腿根,白嫩的皮膚同掐住他腿肉的大手形成鮮明對比,細嫩的腳趾蜷起,易猶道,"董決,你廢話真的很多。"
董決挑了挑眉,"沒關系,小猶,今夜還很漫長。"
月高高懸挂,星點綴夜空,透過風吹起的窗簾間隙,照亮屋内春雨。
董決恨恨出聲,死死咬着易猶的脖子質問,
"我是誰?"
"董,決。"
"要叫老公。"
"叫屁…唔唔…"
一夜無靜,直至天光大亮,董決撐着最後一絲精氣神,抱着易猶去洗了個澡,兩人才相擁着交頸而眠。
再次睜眼是下午六點,董決揉着發疼的腦袋蘇醒,懷中溫熱的身軀和耳邊清淺的呼吸提醒他昨夜是真實發生的。
易猶現在就躺在他身邊,乖巧的任他抱着,脖子鎖骨上滿是紅痕,董決身子緊繃起來,擡手輕輕環住易猶的腰,柔柔摸她肚子上的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