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猶卻感覺下一秒他能咬死自己。
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且十分會看人臉色,比如現在,她一屁股坐到董決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董決,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這人從來不吃回頭草,于清陽在我這就跟,就跟……”
她指着桌上的一次性杯子,“就跟這一次性杯子一樣,隻能用一次,用完就扔,我跟他能發生什麼,對不對?”
董決面色緩和些,“他跟你說什麼?”
“他有求于我。”易猶挪着屁股往他旁邊靠,緊貼着他,明明屋裡就兩人,還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誰能想到他能玩那麼大,跟…跟他家小姨子搞上了,就算隻是訂婚也不行啊,這不來找我求解了嗎?”
董決倒未表現出震驚,“他想做什麼?”
“你低點頭。”易猶窸窸窣窣的湊近他耳邊,溫熱的呼吸交織于兩人之間,董決大手附上她的腰,“他想搞垮夢明,和我合作。”
董決蹙眉,“借你的手?”
“對。”易猶眉間帶着興奮,“要不要一起,到時候夢明進了他的嘴,也分你一杯羹。”
“這太危險。”董決道,“你能為他做什麼?”
易猶聳肩,無畏道,“他找我合作說明我有價值,他需要我,未來路上多個利益捆綁者不是壞事,我們都知道彼此的秘密,所以才更親密,就是不知道他小姨子知不知道這件事?”
“易猶,我……”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淩晨四點來敲門的人…
董決跟在易猶身後,
“誰?”易猶問道。
“我。”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樂喜。”
易猶放下心來,打開門。
樂喜看清人,一把沖進她懷裡,“學姐,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長時間,電話也不接…嗚嗚…”
易猶抱着她安慰,“對不起,我喝多了沒接到電話,别哭了。”
樂喜擡起頭,淚眼婆娑,“學姐,你……”
在看到她身後慵懶的靠在牆上的董決時斷了話頭,她尖叫出聲,連哭都忘了,“啊啊……不認識的帥哥!”
樂喜看看董決,又瞧瞧易猶,最後似乎是下了天大的決心,一把拽過易猶到旁邊,神神秘秘,不時還瞥向董決,“學姐,這件事我會替你瞞着,不會讓姐夫知道的,這人長得是很帥,但紙包不住火,學姐還是要早點斷了這種露水情緣。”
易猶被她的言論逗笑,剛想說話解釋,董決從身後繞過來,主動介紹起自己,“你就是樂喜吧。”
他露出個溫和的笑,“我叫董決,是易猶的丈夫。”
易猶:“……”
裝貨。
樂喜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忙跟兩人道歉,頭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董決關上門,“易猶,這件事我不同意,風險太大。”
“董決,人總不能徘徊在原地。”易猶淡定自若,“活的太過謹慎是無法取得大步成功的。”
董決坐到她身邊,“我們羽翼還未豐滿,這樣做會拖累我們的家人。”
“所以我們隻要不暴露自己即可。”易猶望着他,“我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于清陽和他小姨子這件事就是我握在手裡的把柄,我從一開始便展現給他,他接受,所以我們才有合作下去的可能,如果你害怕,可以離開。”
易猶轉身去向卧室,“還很早,再睡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床墊塌下去一塊,後背抵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她聽到董決說,“易猶,我訂了一周後的飛機票。”
易猶佯裝不經意摸上腰間的手,沒說話。
她比董決醒的早,收拾好東西便去駕車去了合作的地址。
他們這次談的是分公司接觸的第一起房地産生意,很是重視,帶好安全帽,易猶和工程師盡心盡力的帶着于清陽在工地裡介紹,于清陽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時點評上幾句,好似昨夜兩人間暧昧熟知的對話不曾存在。
一天下來,易猶感覺自己臉都被曬黑了幾個度,她回來時,董決還在開視頻會議。
“今天一天怎麼樣?”董決拿着吹風機招呼她過來。
易猶帶着一身水汽,懶洋洋的坐到地毯上,“就那樣,于清陽看起來挺滿意的。”
“累嗎?”董決清緩的揉捏她的頭皮。
“累死了。”易猶閉上眼,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伺候。
董決撫摸她柔軟的發絲,手指剮蹭過她卷翹的睫毛,紮的手癢,心窩更癢。
他咽下口水,又将視線移到她的嘴唇,吹風機停下,他俯身下去。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