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下發生關系。
結束時,易猶有些不知所措,難得的羞澀起來,閉着眼睛感受事後溫存。
董決今天很溫柔,也很掌握分寸,折騰的易猶死去活來,腳趾蜷縮,舒服的身體的毛孔都舒展開。
“抱你去洗澡?”董決啞着嗓子,邊啄吻她邊問。
易猶輕輕推他下,作死的問,“今天結束得挺快?”
“怎麼?”董決在她耳邊笑,震的她耳朵骨發癢,渾身酥麻,“不滿足?”
易猶擡腿踹他下,跟小貓撒嬌一樣,“别在我耳朵邊說話。”
董決舔她脖子,大手下移,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腿跟,抱着她翻了個身,而後壓住她,啃咬她後頸。
易猶感受到危險,但沒有反抗的力氣,有氣無力道,“董決,别鬧了。”
“不鬧。”董決直起身,“啪”的拍了下她屁股,“沒滿足你是我的錯,我不喜歡犯錯。”
“你瘋了,董決,已經很晚了。”易猶身體僵直,撐起胳膊就想往前爬。
“老婆。”董決拽着她的腳腕拉回來,大手撫摸她的後背,纏綿悱恻,“會舒服的。”
“董決,你…啊啊…”
她為自己的嘴欠付出了代價,意識消失時,是董決抱着她進了浴室。
易猶是被工作鈴聲吵醒的,她扶着腰,不情不願的坐起來,拿起手機看時間,
早上六點半。
雨連續的下,持續一整晚到現在,淅淅瀝瀝的,襯得天尤為的暗。
董決蹭她肚子,聲音帶着早醒的沙啞,“再睡會兒。”
易猶白他眼,拽着他的胳膊推開下了床,腿軟的差點栽倒在地上。
董決撐着身子起來,打了個哈欠,“醒這麼早?”
“去公司交差。”易猶背對着他穿衣服,從董決的視角看去,背連着腿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他又啃又掐出來的痕迹,短暫的滿足了他的變态欲望,他喜歡一切可以證明易猶喜歡他的痕迹。
易猶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燒穿。
她無奈搖頭,吃了肉的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但不知悔改,還不斷哄誘的意志不堅決的肉鋪老闆賣肉給自己。
易猶歎氣,她算是栽到董決這個可惡的人身上了,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她無法拒絕董決的臉,并且被董決知道且加以利用哄騙着上了床。
“唉。”她隻企圖這種身體關系不會給他們的商業婚姻帶來利益損害。
擡腿間“嘶”了聲,又不願對上董決灼人的視線,隻能在心裡吐槽,
狗董決,臭董決,上輩子是餓死的狗,這輩子抓着人就啃。
“你起來送我回家。”穿戴完畢,易猶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他,指着自己的脖子,“我怕公司的人報警,說自己老闆被瘋狗咬的遍體鱗傷,還堅持去上班,要是給我發面錦旗,我可受不了這個稱号。”
“行。”易猶向來嘴上不饒人,董決被她逗笑,又問,“回哪個家?”
易猶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耐心道,“回我們的家。”
她特意加重“我們”這兩個字,果然如願以償的在董決臉上看到了滿足的表情。
男人們無聊且莫名的占有欲,明明不喜歡還要顯示出格外優待。
“臭屁!”易猶鑽進衛生間,“對了!我想喝上次的豆漿,你去給我買!”
這時候的男人最好說話,她堂而皇之的吩咐起董決。
“嗯,買。”董決鑽進廁所,繞過她拿起漱口杯,把腦袋搭在她頭上,“還想吃肉包嗎?”
“吃。”易猶洗完臉,轉身墊腳,扶住董決肩膀,“叭”的下在他臉上親了口,語氣輕快,“謝謝啦!”
而後從董決身側鑽出去,一鼓作氣,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董決呆呆的望着鏡子,久久反應不過來。
易猶翻看工作消息,腦子逐漸從昨晚迷糊的狀态清醒過來,
她小時候養過一隻邊牧,那時年紀小,見到小動物隻知道喜歡,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它,導緻小邊牧恃寵而驕,并不将小小的她放在眼裡,數次展現出兇惡狀态并因為食物玩具而想對她大打出手。
最終在邊牧再一次向她張開血盆大口時,易父将其送走,易猶并不喜歡任何事物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她參加了一年的寵物訓練營,又将那隻邊牧尋了回來,平安的為其壽終正寝。
所以她自小深知,訓狗要有技巧,人也是一樣,有獎有罰才能得以長久,他們可以在主人的可接受範圍内無限放肆,但得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她和董決的關系是定時炸彈,身體纏在一起了,剩下的就再難分開,易猶必須把主動權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即使董決在感情上厭惡她,她也要讓他在靈魂上依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