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于清陽嗤笑，"易猶，你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的錢進你口袋，這錢沒進你口袋你不高興了？"

"于清陽，我好心勸你，别不知好歹。"易猶擰起眉毛，"有什麼話說清楚不就行了？何必…"

"也是，我跟你廢什麼話。"于清陽表情不耐，"你這種被拔了情根的木頭腦袋理解不了，董決也是倒八輩子黴，這輩子和你在一起。"

"是，我确實不理解。"易猶上前拽住他的衣領，"但我知道斯凝哭成那樣不是圖你的錢，是想要你的解釋和道歉。"

"你先處理好自己再說吧。"于清陽扯開她拽着自己的手，反身抓住她的肩膀摁到車上，側身貼到她耳邊，"易猶，你們的婚姻不也是一盤用利益堆積成的沙堡，一陣風吹過，愛又算得了什麼。"

"松開。"董決及時趕來，抓過于清陽的胳膊一把推開他，拽過易猶到身後，狠厲的盯着他，"于清陽，别太過分。"

"呵…"于清陽眼睛在兩人之間掃過，最後落到易猶身上，"易猶，你好好想清楚了，這項合作對你來說可是機會。"

"你…"

"董決。"易猶拉住他，看向于清陽，"彼此彼此，但最起碼，于清陽，我沒你那麼懦弱。"

"行啊！"于清陽拉開車門，半邊身子鑽進去，"拭目以待，看看咱們到底誰比誰更慘。"

"老婆，你倆到底是什麼關系？"董決勾着她的頭發把玩。

易猶靠在車背上，閉着眼思考，最終用一個概念詞定義兩人，"各自關系當中的…失敗者。"

"為什麼這麼說？"

"心有所感吧。"易猶睜開眼，握住他的手，"董決，今天沒去挑戒指你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董決搖頭，"也算看了場戲，挺有意思的。"

"嗯。"易猶五指扣住他的手，"明天咱們再去挑。"

"老婆最好。"

————

"易猶姐，謝謝你來看我。"

"你既然來找我，咱倆就算是合作關系，我總不能放着自己的合作夥伴不管。"易猶把帶來的兩個飯盒放到桌上打開，"你董決哥做的，今天聽說我來看你特意多做了兩道菜。"

"你們關系真好。"斯凝夾起一塊紅燒肉嘗了嘗，"很好吃。"

"是吧，董決最近才學做飯，廚藝進步的很快。"易猶大口扒米飯，"對了，你想什麼時候去，簽證辦了嗎？"

"上周剛下來，我帶着呢。"斯凝怯怯的，跟隻受驚的兔子一樣。

"行，決定好去哪了嗎？"

"還沒，我沒怎麼出過國。"

"于清陽沒帶你去過?"

"隻去過M國。"斯凝笑笑。

"那你覺得那怎麼樣？"

"環境挺好的。"斯凝想了下，"他帶我看的那幾所學校也很不錯，風景文化都很适合旅遊。"

"那正好，我推薦你去一所學校怎麼樣？"易猶把帶來的資料推給她，"我資助的弟弟今年高二，等他高三一畢業我就送他去這，這所學校地處不錯，我有位朋友在裡面當老師，到時候你要是去了我可以讓她多做關照，至于住的地方都不是問題，你考慮考慮。"

斯凝緊緊攥着資料，"不是…于清陽做的？"

"怎麼可能?"易猶拍了拍她的肩膀，"斯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雖然合作，但關系非常一般，你落在我手裡不就相當于我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會交給他，你放心好了，我照顧你純因為看不慣他以及你很可憐，我手下資助了不少學生，你要是不喜歡，覺得我在施舍也可以當做我是在資助你，等你以後畢業了給我打工賺錢，當牛做馬，這樣你總沒心理壓力了吧！"

"我…"

"再拒絕可就不禮貌了。"易猶胡噜把她腦袋，"這是教給你的社會第一課，好心人的給予你就收着，當我是個默默無聞的英雄。"

"謝謝你。"斯凝抽抽鼻子，"我願意去。"

"那就行。"易猶拿出張卡給她，"這裡是你拿股份換的錢，收好了，到時候我讓司機帶你去買點衣服，學校已經開學了，不能再耽誤課程，盡量早些去。"

"嗯，謝謝易猶姐。"

"别老說謝的，咱倆也算是熟人了，不能這麼客氣。"易猶給她夾菜，"多吃些，你太瘦了，别到了那邊在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