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在甯簡吃第五盒臭豆腐的時候,兩人的頭像已經接近重疊了。
甚至甯簡悠哉逛吃逛喝,一路上沒碰見其他半個熟人。
【我去,應老師是閃現的嗎?這倆人居然這麼快???】
【他們似乎是唯一成功彙合的一組诶,雖然今天應老師注定要和甯簡組cp】
【緣分這個東西……】
【呸,這是應老師自己争取來的!】
距離他們不遠處。
白澄眼看着自己的心率遲遲降不下來,已經徹底擺爛了。
雖然他的身份暴露,對于其他人來說并沒有多大威脅,但很顯然,這位仁兄他腦子裡缺根筋。
聽見“滴滴滴”的聲音,宛如聽見自己生命的倒計時。
白澄氣喘如牛,幹脆找了一處任務點,打算邊做任務邊思考下一步。
導演組還是仁慈了,嘉賓在做任務的時候,可以避免獵手的追殺。
任務點在一家店裡,門敞開着,白澄進去,坐下後打算要杯水喝,“大爺,有沒有、水啊,能不能——”
話音未落,一盞茶推至白澄手邊。
光想着跑,也沒擡頭看這家是什麼店,白澄這才打量起裡邊的環境,看着像聽評彈,雅俗共賞的那種。
“呸呸呸,這什麼茶,怎麼全是沫子?”
白澄抿了一口就吐了,平日裡都是龍井、白毫銀針、最次也是金駿眉……他還沒喝過這麼難喝的茶水!
“咳咳咳……這可是自家山上種的,都是好茶。”
有人這麼貶低自家茶,“大爺”登時不樂意了,顫顫巍巍的一雙手拿出五六個茶罐。
“你看,這個是碧螺夏。這個,普鼻茶……哦!還有小年輕也愛喝的,這個這個……銅觀音!”
“……”
白澄湊過去看他,仔細端詳。
“大爺,我怎麼感覺你長得……”
甯簡否認三連:“我不是,你瞎了,我島民。”
【誰懂我的笑點,碧螺夏……銅觀音……】
【白澄:請開啟麥克風交流】
【甯簡哈哈哈哈真是個活寶】
【滴滴,島民名場面打卡】
【你還别說,他這麼一裝扮,比原住民都原住民】
白澄:“……你中間是不是罵我了?”
甯簡:“我沒有,不信你問他。”
白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另一個同款“島民”。
白澄:“他真沒罵我?”
應知予:“啊?”
白澄:“……你們真是島民?”
應知予:“什麼民?”
白澄大聲:“島!島民!”
應知予眯眯眼:“島什麼?”
甯簡:“哎喲,大小夥子,我忘了,你大爺的耳背。”
甯簡打了個手勢,然後貼着應知予的耳朵,大聲逼逼:“這小乞丐問我們——是不是島民——”
溫熱的氣息均勻噴灑,應知予面不改色地擦掉耳廓上的口水,恍然大悟:“島民啊,wuli都是島民呢。”
白澄半信半疑,“行吧,茶水謝了。”
然而後一瞬,他突地平地驚雷暴起,一個轉身将兩人臉上的面皮,連帶假發一塊兒扯下。
終于露出真面目的甯簡,看着掉在地上的兩張廢皮,惋惜地歎了口氣。
“這可是我島民的象征……唉。”
甯簡偏頭,對做假人面皮的店家道:“老闆,這是他弄壞的,一會兒記得找他要賠償。”
【他爹的,我說旁邊怎麼有個甯簡二号,合着是你倆耍他一個啊!】
【啊!好耀眼!這兩張臉,果然看多少遍都看不膩(托腮)】
【他爹的戀綜尤物!】
【小白是來搞笑的吧,一會兒被路清禾套走身份,一會兒又讓甯簡和應知予兩人合夥騙……唉,怎麼都擺脫不了被戲耍的命運】
【意思虐待二旬老人,建議有關部門詳查,我沒開玩笑】
【開庭記得帶上你的破臉皮!】
“甯、簡!你倆溜狗玩呢?!”
“沒啊,”甯簡轉頭,無辜地問應知予,“溜他了嗎?”
應知予歪頭笑得柔和:“怎麼會呢,是他找我們的。”
甯簡攤手,看向一臉懵逼的白澄:“你看,沒溜你。”
白澄:“……”
草!别以為他聽不出裡面的好賴話!
“呵,其實你倆現在很慌吧?雖然你們是搭檔,但根據規則,你們的獵物不過是兩人,而敵人則是我們所有人。”
“更何況……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身份!”
白澄觀察着兩人的神色,随後自信勾唇:“退一萬步講——”
甯簡舉手:“會不會退太多了?”
白澄怒火中燒:“你别打斷我!”
“你看你,怎麼還急眼子了呢。”
“……”
白澄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組織好語言:“退一百步講,我現在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倆全都收了!”
…
五分鐘後。
“收了收了,他身上的技能卡還不少。嚯!聚寶盆?”
甯簡每搜羅出一張技能卡,便咂舌一次。
他着實沒想到一年不打劫,打劫竟真能吃一年。
正愁午飯沒着落,财迷甯簡選擇把他自己和應知予的金币全都丢進去,賭一波大的!
自投羅網的白澄雙手被捆,倚靠在桌子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裡全然失去了色彩。
像隻任人擺布的破布娃娃。
他的一顆心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般冷。
沒了,一滴都沒了,他珍如藏的寶貝都沒了……
痛,太痛了……
【我就說猥瑣發育,别浪别浪,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一隻狗敢單挑兩個黃鼠狼精,哥們,我敬你是條漢子!】
【确實收了,收手的收】
【太爽了!男人看了發神經,女人看了斷月經!這波操作是抑郁症的克星,是植物人的鬧鐘!甯家大軍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