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局每天都會安排一名禦詭人在收容所值班。”
鄧永正向江後福說明。
這也是江後福将來需要承擔的工作之一。
“曾經在其他分局出現過收容暴動,損失慘重。”
“為了能随時應對意外,高層規定了這一任務。”
兩人坐上電梯再次回到研究所。
“Joker的詭異是叫作小醜詭嗎?”
江後福捏了捏氣球小狗的紅鼻子,它看起來和Joker的小醜鼻很像。
“是的。”
鄧永正摘下頭罩。
“禦使詭異本質上是一種伴随着感染的寄生。”
她理了理鬓角散亂的幾縷頭發。
“随着時間的推移和力量使用的增加,禦詭人會逐漸接近詭異的習性。”
“我們對很多位禦詭人都進行了研究,試圖找出解決的辦法。”
鄧永正看向江後福。
透過這位年輕的姑娘,她看到自己曾經負責過的禦詭人們。
在他們昙花一現後,剩餘的隻有麻木而痛苦的腐爛
”但很抱歉,研究的進度慘淡,目前仍無法阻止你們以這種方式走向死亡。“
鄧永正語氣平淡地向一位嶄新的年輕人宣告她不幸的未來。
她希望江後福能更淡然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怪不得上次袁所長還問我願不願意參與研究,我當時還拒絕了。“
相比鄧永正的哀愁,江後福的思維要更加跳脫。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她若有所思。
幸好當時沒有答應。
如果是研究這方面的話,在她身上大抵是沒什麼用的。
畢竟自己是有系統這個金手指的人。
“死亡對我來說并不可怕。”
經曆過一次死亡的江後福很清楚這一點。
"我更怕的是——“
江後福撫摸着氣球小狗圓鼓鼓的肚子。
”自己無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鄧永正沉默了一秒。
站在研究所入口處的她欲言又止。
于是,江後福主動和她交換了聯系方式。
袁所長派來的研究院叫走了鄧永正,兩人就此匆匆告别。
江後福乘坐電梯前往下層驅詭隊的辦公區,正巧和剛來上班的陳澈在電梯裡碰個正着。
“你咋就來上班了?”
陳澈疑惑不已。
要是趙隊給她放三天假。
秉持着絕不浪費的原則,自己指定要完完整整玩他個三天三夜。
可沒想到江後福假是前天放的,人是今天來的。
江後福略去神秘女人的照片,給她粗略解釋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這下給陳澈聽的義憤填膺。
”怎麼會出現這麼惡心的詭異!幹他爹的,這樣的人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衆所周知,詭異一般都是産生于死後不散的執念。
偷窺詭的前身自然也可想而知。
“這種龌龊的下半身動物就應該閹割。”
陳澈越想越氣,她平等地厭惡每一個帶diao的雄性。
”希望趙隊快點将證據送到!一定要讓他死了也遺臭萬年!“
江後福也贊成陳澈的觀點。
趁着陳澈發表對雄性這種物種的批評的功夫,江後福将打包好的照片發給了祝小晴。
希望她能幫忙調查一些東西,以補充關于偷窺詭的報告内容,同時也是初步探索一個可能的秘密。
照片内容是關于找到的男人證件和近百個有關的買家姓名,以及最後的那張神秘女人——她昨晚事先都留了照片作為備份。
消息末尾還特别給祝小晴備注了最後那張女人的照片不要上報。
這種工作上的事情,祝小晴通常回複的很快。
江後福的手機上立刻收到了“好的”兩字。
沒過多久,一長串的相關資料就傳了過來。
小雛菊:我沒有查到有關那個女人的資料,但我感覺她有些熟悉
小雛菊:你再等等,我可能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幫你查到
江後福:沒事,你先忙工作,我不急
小雛菊:嗯嗯,等有時間我再幫你找找
在得到回複後,江後福抽出一份空白報告,開始伏案工作。
陳澈已經講得口幹舌燥,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水,又接着興奮地給來湊熱鬧的清掃組宣講自己大女人的理念。
“澈姐!”
其中一名組員舉手。
“那大女人就像是你這樣的嗎?”
“哎哎,這個嘛。”
陳澈鼻子都快要翹到天花闆上去。
“我的話,就隻能算得上是一般般吧。”
“頂尖的大女人就是趙隊和江後福那樣的!”
“如果說趙隊是我們的頂梁柱,江後福就是我們未來的人類之光!”
江後福總算知道自己那些離譜的謠言是怎麼出現的了。
甚至看這架勢,可能自己不久之後就會變成“未來的宇宙之光”了。
“那江姐和趙隊誰會要更強呢?”
有人發問。
“額,這個的話,我也不太清楚。”
陳澈摸了摸鼻子。
?“要是能在年終競技賽看到她們比試就好了,一定很精彩!”
一個年輕女孩滿眼期待。
“這還用說?肯定是趙隊更強啊!她可是物理攻擊的天花闆!”
另一個男生是趙水飛的死忠粉。
“江姐也很有潛力啊!她一個人就把A級詭異虐得渣都不剩了!”
百目詭的事後清掃就是由他們小組負責的,江後福的驅詭水平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
“趙隊可是前輩,明顯經驗更豐富好吧!”
兩人互不退讓,各執己見,最後還是被組長叫走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