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妨與我簽下相生契]
[相生相伴,同傷共死]
江後福在聽到同傷共死的瞬間,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妻主真是可愛]
江歸捏了捏她臉龐垂下的發絲。
[同傷共死隻是比喻]
[我遠遠比你能想象到的要更強大]
江後福頓時覺得沒意思。
不過,有保證總比沒有好。
“我答應你,和我結契吧。”
她伸出右手,掌心攤開。
[相生契可不是這樣弄的]
“那是怎樣?”
江後福皺了皺眉。
[你需要喝下我舌尖的精血]
江歸笑着解釋道。
“你不能直接給我嗎?”
江後福看着江歸笑而不語的模樣,知道了答案。
[妻主要不要——]
“不就點精血嗎?啰嗦什麼。”
江後福将他的衣領猛地一扯,在兩唇相映間強硬地撬開了他沒來得及反應的冰冷唇齒。
在她生疏而急促的探索下,終于鎖定江歸口腔中異感突出的舌頭,狠狠一咬,濃郁的血腥氣在一人一詭的口中瞬間蔓延開來。
江後福強忍着喉嚨的那股不适感将血液吞食下去後,感受到了心髒處傳來的灼傷感,立即和江歸拉開距離,脫下衣服查看起胸口的狀況。
在她胸口的心髒位置浮現出一個與上次掌心契相同字樣的紅色符文,這意味着相生契已經設成。
她擡頭看向江歸,想問問他是否也感受到了相生契的出現,卻發現他的狀态有些詭異。
隻見他微微低下頭,灰白的臉上罕見地沒了表情,指尖在輕輕掠過唇角後出神地停留在唇邊,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
不就被她咬了舌尖嗎?一個詭異還這麼大反應,真讓人無語。
江後福在心裡默默吐槽一番。
“印記出現在我的胸口了,你有感受到嗎?”
江歸循聲緩緩看向她,點了點頭。
[這是叫做吻嗎]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方才胸腔中那顆腐爛心髒的微弱鼓動。
“你是說剛剛我咬你?”
江後福覺得江歸是成為詭異時忘記捎上了自己的腦子,居然會認為兩個不同物種的嘴巴撞嘴巴會是吻。
“那不叫吻。”
而是叫作殺意。
她剛剛下口的很重,血甚至都從他們的唇角溢出,一般人可能連舌頭都會被咬掉,但江歸偏偏就不是一般人,甚至連人都不是。
“希望你能好好遵守諾言,不然我一定會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有了相生契後的江後福在江歸面前說話也有了更多的底氣。
“找你身體的事我很快就會去辦的,也請你之後務必配合我。”
江後福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轉身離開房間。
隻留江歸獨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就在他的手後知後覺地摸上胸膛的那一刻,一股迅猛的詭火從他的腳底迅速竄出,眨眼間便将他的整個身體包裹,脖子以下的身體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江歸僅有的腦袋飄浮在空中,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沒用的廢物]
剛才跳動的根本不是他的心髒,而是這具身體殘留的反應。
即使是他自己的那顆心髒,一個純粹的、毀滅性的力量核心,是根本不會産生他們人類所謂的那種心動的。
等實現她的願望後……
他終究還是要殺了她——
作為她無法逃避的代價。
詭異的斷頭消失在原地,足以令人窒息的詭氣彌漫在房間中,久久不能散去……
江後福并不認為江歸那死詭異真的已經放過她了,估計到時候自己實現願望的代價就是被他殺死。
這個隻知道殺戮和戲弄人類的詭異的心思對她來說還是挺好猜的。
雖然剛剛言之鑿鑿地說了會盡快找他的身體,但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江後福并不打算放在前頭做,相反她要先追蹤那個神秘女人。
那個人似乎與她身邊的一些人都存在着若有若無的聯系,祝小晴、鄧永正……她懷疑可能還不止她們兩人。
就在江後福坐在沙發上思考着後續靠自己一人該如何行動時,卻聽到了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江後福!你看手機沒!”
陳澈舉着手機,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噔噔地跑下了樓,興奮地朝她喊道。
“我們複職了!不用失業了!!”
江後福聞言也打開手機,有些意外地看着手機上趙隊發來的信息。
上面隻有簡單粗暴的六個字眼——
複職,下午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