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公主上戰場了!
身為蘭陵王的女兒,馳騁沙場于她而言,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使命。自幼在王府中,兵書為伴,将略萦耳,那豪邁英勇的熱血早已融進骨髓,注定她絕非深閨内嬌柔怯懦的尋常貴女。
初上戰場便執掌帥印,這般果敢與卓絕,引得市井街巷熱議紛紛。傳聞中原與漠北那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局勢岌岌可危,恰似大廈将傾,正是公主親率數十精銳鐵騎,如狂飙突進的利刃,迅猛撕開敵軍重圍,鑿出一線生機,力挽狂瀾,令全軍士氣如虹,自此,她在軍中威名赫赫,一言九鼎。
然而,命運的棋局波谲雲詭。眼下面對周遭幾個與漠北勾結的小國聯軍,大軍剛至前線,營帳内卻風雲乍起。主帥蘭陵公主與副帥因戰術歧見,各不相讓,針鋒相對間,公主怒發沖冠,一拂袖而去,留下滿營驚愕。
将士們心急如焚,如無頭蒼蠅般急得亂轉。“這可怎生是好?大戰在即,公主怎就這般撇下咱們!”營帳内唉聲歎氣,慘呼一片。衆人四散尋人,那惶急模樣,仿若沒了公主,此戰便已先輸半截。
萬幸,大戰前夜,公主一襲戰甲歸來,背後竟負着個男子。此人面容清瘦,眉眼如畫,即便此刻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狼狽不堪,卻難掩周身那股清逸出塵氣質,正是溫子舒。
“喂!你們幾個大老爺們,瞎了不成?沒見本公主背着人?還不快來幫忙!速去請軍中最好的醫官,這人若有差池,你們都别想活!”公主柳眉倒豎,杏目圓睜,喝令聲聲。
衆人不敢耽擱,忙接過溫子舒,又飛跑去請軍醫。軍醫匆匆至,一番診察後,公主急問:“太醫,他還能救嗎?”
“回公主,外傷無妨,隻是天生心疾,才這般虛弱。”太醫拱手答。
“可有治法?”公主追問,語氣急切。
太醫撚須沉吟:“倒有一法,需人血作藥引,卻難根治。”
公主二話不說,撸起袖子:“用我的!”
将士們紛紛阻攔,“公主千金之軀,怎可流血,用末将的!”“用我的,公主莫傷了身子!”
“都閉嘴!本公主決心已定,我欠他救命之恩,責無旁貸!”公主目光堅毅,伸出皓腕,“動手,太醫。”
太醫無奈,取蘆葦管采血,半碗殷紅後才包紮妥當。
有将士忍不住好奇:“公主,您這些天去哪了?可把大夥急壞了。”
公主輕歎氣,緩聲道:“我夜探敵營周邊,欲探軍情,返程遭暗算,險些喪命,幸得他出手相救。誰料途中他心疾發作昏厥,我怎能棄之,便背了回來。”言語間滿是自責。
衆人恍然,仍有人存疑:“公主,雖說他救您,可如今局勢複雜,不能排除他是敵國奸細,待他醒後,得細查。”
“所言有理,是我大意了。既不能忘恩,也不可松懈。”公主颔首,對太醫道,“太醫,這幾日勞您照料,若有異常,速報。”
“公主放心。”太醫領命。
“柳青、林峰,明日我出征,你倆看好他,不許出營帳半步!”公主下令。
“遵命!”二人齊聲應。
“其餘将士,随我赴校場操練,敵軍破綻已現,此戰必勝!”公主振臂高呼,衆人響應,聲震雲霄。
次日破曉,校場軍旗獵獵,公主身披重甲,跨馬挺槍,宛如戰神臨世,點兵出征。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公主沖鋒在前,槍法淩厲,所到之處敵兵潰退,麾下将士奮勇追随,戰局如破竹之勢。
與此同時,營帳内,溫子舒悠悠轉醒。柳青、林峰拔刀相向:“你是何人?老實交代!”
溫子舒眼神迷茫,卻無懼色:“我隻記得自己叫溫子舒,混沌中聽聞女子呼救,追去後便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