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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春期的叛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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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靜靜地坐在卧室那有些斑駁的梳妝台前,昏黃的台燈灑下柔和的光,照亮了桌上雜亂擺放的化妝品。她眼神中帶着一絲新奇與叛逆,纖細的手指輕輕拿起一支口紅,緩緩旋出那豔麗的膏體,在唇上小心翼翼地塗抹着,每一筆都像是在勾勒一幅全新的自我畫像。那原本粉嫩自然的唇瓣,瞬間被濃烈的色彩覆蓋,仿佛宣告着她與過去的決裂。接着,她拿起眼影盤,用刷子蘸取深色的眼影,在眼皮上重重地暈染開來,原本清澈的雙眸變得深邃而神秘,眼波流轉間竟有了幾分陌生的妩媚。她又仔細地刷上睫毛膏,根根睫毛如同蝶翼般翹起,随着她的眨眼微微顫動。

看着鏡子中妝容精緻卻又透着一絲不羁的自己,溫雅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她起身,走向衣櫃,将那代表着學生身份的校服随意地扔到角落,從裡面翻找出一件黑色的露臍短上衣和一條破洞牛仔褲穿上,金屬配飾在衣間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她奏響的叛逆樂章。

她邁着輕盈卻又帶着一絲慌亂的步伐走出家門,沒有走向學校的方向,而是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在那裡,幾個頭發染得五顔六色、嘴裡叼着煙卷的不良學生正聚在一起,他們或蹲或站,大聲地談笑着,時不時吐出幾句髒話。溫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朝着他們走去。

“喲,這不是溫雅嗎?今天打扮得夠靓啊!”其中一個黃頭發的男生率先看到她,怪笑着調侃道。

溫雅微微揚起下巴,“少廢話,今天去哪兒玩?”

“咱去遊戲廳呗,那新出的遊戲可帶勁了。”一個耳釘閃爍的男生提議道。

衆人哄笑一聲,簇擁着溫雅朝遊戲廳走去。遊戲廳裡燈光昏暗,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煙味和汗味。溫雅穿梭在一台台遊戲機之間,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遊戲音效和那些不良學生們的呼喊聲。她學着他們的樣子,拿起遊戲手柄,眼神專注地盯着屏幕,可内心卻在這喧嚣中愈發迷茫。

玩了一會兒,他們覺得不過瘾,又來到了街邊的台球廳。台球撞擊的聲音在廳内回蕩,溫雅站在一旁,看着那些男生們熟練地揮杆擊球,偶爾也會在他們的慫恿下拿起球杆比劃幾下,卻總是不得要領,引來一陣哄笑。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不知是因為尴尬還是這室内悶熱的空氣。

在與這些不良學生交往的過程中,溫雅聽到他們談論着一些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那些人以違反校規校紀為榮,打架鬥毆、逃課曠課是家常便飯。溫雅心中雖有一絲害怕,但叛逆的心理卻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融入這個群體,想要體驗這種被她以往的生活所排斥的“刺激”。

溫雅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一向文文靜靜的溫雅竟然開始化妝,不穿校服、不去上課,和所謂的壞學生開始打交道。雖然溫雅成績不太好,但也決不屬于那種壞學生。她那素淨的面龐開始被脂粉精心修飾,校服被棄置一旁,課堂上也不再有她專注聽講的身影,轉而與那些被視作不良學生的群體厮混在一起。雖說溫雅成績并非出類拔萃,可她骨子裡絕無一絲惡劣的品性。

因她這令人費解的轉變,班主任不得不将她請至辦公室,試圖探尋背後的緣由。田甜在一旁心急如焚,好話如連珠炮般向老師傾訴,然而,對于溫雅的真實狀況,她實則茫然無知。眼見老師的眼神裡漸漸浮現出放棄的陰霾,田甜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邊努力在老師面前為溫雅争取着,言辭懇切地說道:“老師,您可千萬不能放棄她呀,或許她隻是不堪重負,才一時迷失了方向。”一邊暗自決定跟蹤溫雅,以期揭開這神秘變化的面紗。可誰能料到,行動才剛剛起步,便被溫雅敏銳地察覺。

那日,溫雅與友人相約前往KTV歡聚。田甜貓着腰,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們身後,自以為隐匿得無懈可擊。然而,當溫雅遣散友人,轉身款步走向田甜時,田甜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她知道,自己暴露了。慌亂之中,田甜轉身欲逃,卻被溫雅有力的手一把拽住,“你這般倉皇逃竄,所為何事?有話不妨直說。”溫雅那眉梢眼角透着的蠻橫與粗暴,讓田甜心底湧起一陣陌生與恐懼。可一想到多年的深厚情誼,田甜還是努力挺直了脊梁,鼓起了勇氣。

“溫雅。”田甜雙唇微微顫抖,聲音輕如蚊蚋,生怕哪一個字眼兒觸怒了溫雅,“我們回學校去吧,你怎可與這類人糾纏不清?”溫雅聞言,猛地甩開田甜的手,那力道仿佛帶着她滿心的憤懑與決絕,“你走吧,我已厭倦了那枯燥乏味的校園,那些索然無味的知識,還有那一張張戴着虛僞面具、明争暗鬥的同學面孔。你回去繼續做你的乖乖好學生吧。不妨告訴你,如今的我,已然是個壞孩子了,你最好離我遠點。還有,你不要以為我們九年的友情堅不可摧,若是你敢向我母親打小報告,休怪我不顧往昔情分,與你徹底決裂。”溫雅那一頭棕色卷發在肩頭肆意卷曲,嘴裡雖吐出這般惡毒的話語,神色間卻透着一種令人費解的淡然。“溫雅,你怎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田甜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哭腔,眼神裡滿是痛苦與疑惑。

溫雅并未回應,隻是從包中抽出一根纖細的香煙,打火機閃爍的微光映照出她略顯冷峻的面容,她深吸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缭繞。

田甜望着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溫雅,内心的慌亂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着她的理智。她不禁懷疑,眼前之人,真的還是那個與自己相伴多年、無話不談的溫雅嗎?

“終有一日,你會明白一切。”溫雅輕輕吐出一個煙圈,那煙圈在空氣中悠悠飄蕩,似是帶着無盡的秘密。言罷,她一扭頭揚長而去,隻留下田甜呆呆地望着她遠去的背影,那一刻,田甜感覺自己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那是對友情堅定信念的瓦解,是對未知變化的恐懼與迷茫。

酒吧。

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霓虹燈閃爍交織,如夢幻泡影般虛幻迷離。酒吧的包廂内,喧嚣聲震耳欲聾,五光十色的閃光燈仿若失控的精靈,在黑暗中肆意亂竄,音樂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着人們的耳膜。

溫雅身着一襲黑絲蕾絲花邊吊帶背心,身姿婀娜地站在那一方狹小卻又仿若聚光燈下的舞台。她裸露的鎖骨如優雅的天鵝脖頸般迷人,披肩的大卷發肆意地散落在她的肩頭,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勾魂攝魄的性感魅力。

台下,彌漫着濃郁的酒醉燈迷的氣息。溫雅微微閉眸,朱唇輕啟,如夜莺婉轉般輕聲哼唱着:“随風将要去的地方,隻留給天空,美麗的天堂一場,曾起舞的身影,像天使的避風堂,為人生為我幸福的過住。”那歌聲似有一種魔力,如絲縷般纏繞着台下衆人的心。

台下的觀衆被她的歌聲與美貌所吸引,陣陣叫好聲此起彼伏。溫雅聽聞那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心中似被點燃了一團火焰,愈發賣力地演唱起來。她的腰肢如靈動的蛇般輕盈扭動,那黑色吊帶背心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鮮豔欲滴的紅唇與那一雙攝人心魂的大眼睛,無處不散發着撩人的妖豔與魅惑。

突然,一陣尖銳慌亂的叫聲如劃破夜空的閃電般響起,“快,諸位速速離去,今日費用全免,警察前來巡查了!”體态豐腴的老闆娘扯着嗓子大聲呼喊,那聲音裡透着掩飾不住的慌張。

刹那間,衆人如驚弓之鳥,抱頭鼠竄,紛紛朝着酒吧的各個出口湧去。唯有溫雅,依舊鎮定自若,她走到老闆娘面前,輕聲說道:“老闆娘,且将我的工錢結清,我自會離開。”老闆娘此刻已是焦頭爛額,聽聞溫雅的話,忙不疊地應道:“好好好,你這小姑奶奶最大,給你給你,趕緊走,莫要再耽擱。”說罷,老闆娘匆忙掏出錢遞給溫雅。溫雅接過錢,纖細的手指快速翻動,清點數目後,柳眉微蹙,“少了兩百。”老闆娘一聽,急得直跺腳,“我的小祖宗喲,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一星半點。給你給你,趕緊滾吧!”溫雅這才心滿意足地将錢收起,轉身朝着酒吧的後院走去。身後,老闆娘還在對着前來巡查的警察點頭哈腰,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哎喲,警官大爺,我這可是規規矩矩的正經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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