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被人扶起吃了藥才站起身的林無憂來不及擦拭嘴角的血液便道:“那兩隻得陰鬼的修為在金丹以下,但我突然感知不到那兩隻鬼的修為,并且有一股力量在襲擊我。”
所以,他才受傷倒了地。
“這……”
諸位弟子面面相觑,看向林不錯和林清辭這兩位主心骨。
而林不錯和林清辭這不對付兩位對視一眼後看向了他們的大師兄,林席安。
……
林清辭率先問出口:“大師兄,你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席安緩緩擡眸,一雙丹鳳眼平淡至極卻吐出令人怔住的話:“這山上至少有一位金丹以上,甚至是元嬰的修士。”
“什麼!”弟子們震驚。
林席安仿若未聞繼續道:“那兩隻小鬼應該就是他養的。”
“那,大師兄有辦法嗎?”林清辭文雅的聲音裡都不自覺帶上了緊張。
在修真界,養小鬼意味着什麼,鬼修。
徐引舟見林席安面色如常,恰似勝券在握的模樣。
衆人渴望的眼神也盯上了林席安。
“沒有。”他拒絕的果斷,“曆練之前我來過此山巡視,此山中隻有那隻築基期的鬼出現,他能避過我要麼有遮掩靈器,要麼實力強于我。”
“我更偏向于後者。”
在築基期的男鬼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可惜意外百出。
“他能讓他的小鬼掙脫召魂箸就說明他的實力最少也在金丹期,或者有逃離的法寶。”
“那,那怎麼辦,我們要不下山吧?”何家的一位弟子開口道。
引來了衆多贊同之色,“對啊,我們快抓緊時間下山吧,萬一那鬼修……”他話沒說完可都能明白他想說什麼。
衆人的目光在次投向林席安。
“沒辦法。”
林席安道,“上山的路已經被封住了,我們都離開不了。”
徐引舟聽明白了,就是沒轍,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
等死啊。
徐引舟看着林席安依舊未變得神色,總有種他胸有成竹的感覺。
“真的,你肯定有其他辦法是不是。”生死關頭有人情緒激動。
“沒有。”林席安回複着。
“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從大世族下來的嘛,怎麼可能沒有辦法,為什麼你不早點說,你要是早點說,那我們就不用上着破山了。”
被責備的林席安依舊冷淡:“我發現時已經是上山後了,至于……我說了也并沒有什麼用處。”
……
眼見氣氛越來越緊張,林清辭開口道:“那大師兄我們該怎麼辦?”
“等。”
“等,等什麼,等死嘛?”一位何家弟子忍不住開口罵道。
徐引舟觀察到,其實其他的林家弟子也頗有微詞隻是礙于林席安的身份根本不敢說什麼。
“嗯。”聽到這話的林席安竟然點頭了。
徐引舟不免想笑,下意識彎起的嘴角被快速的收住,隻不過還是被某人收入眼中。
……
沉默後,林席安繼續道:“我會分一抹精血于你們身,那鬼修既然最開始隻是讓他的小鬼出來,就說明沒準還有一線轉機。”
隻是大師兄沒說的是,也有可能是想逗我們玩,他也懶得解釋了。
“不可。”這次林不錯和林清辭兩人倒是同步了,同時否決焦急道。
林清辭:“大師兄,精血有廢你的身體,萬萬不可。”
林不錯:“大師兄,你怎麼能如此冒險。”
大師兄聽完他們的話,冷冷來了一句,“沒什麼區别。”
不容别人反駁。
别人聽到的意思是哪怕我失了精血也沒事,而徐引舟卻聽到的是,反正都是死有什麼區别。
這……
這大師兄也太有意思了吧。
不顧衆人反對,平淡如水的大師兄淡定的引出體内的精血一一傳給在場的所有弟子。
有真實體驗的徐引舟就感覺身上一暖,不免沉思是因為自己悟性太低嘛,隻能品出來暖味。
渡完精血的大師兄唇上明顯一白,可更加的仙人道骨。
“那,我們現在是等嘛?”一直未出聲的何念毅開口了,也問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等着吧,今夜之前他要是不出來我們就主動出擊。”林席安回複後便席地而坐,開始調節身體。
林清辭也繼續恢複溫和的模樣,隻是眼下多了焦急之色,他安排林家弟子又為每人發了三張符紙。
是生還是死,今夜就能分曉一二了。
但是,徐引舟還是不免想到,大師兄也太平靜了吧,内裡真的和他的外在形象差的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