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任課堂的宗師,還是想着徐引舟的情況向他開口問道:“你…”他斟酌着改如何叫徐引舟。
最後放棄:“你要參加這次考核嗎。”
他看着徐引舟,說實話,徐引舟确實挺努力的,但又怎麼樣了,心術不正之輩哪怕費盡心思又能走到哪兒。
一般這麼問了,旁人也接着這個欄杆下去了,可徐引舟偏偏拒絕了:“多謝師叔,不用了。”
任課堂的宗師皺了皺眉,沒想到徐引舟如此靈頑不甯,他一個才學了十天的廢物,如何跟别人比。
罷了,若到時候真出了事也是他自己找的,怪不到其他人的身上。
“那便随你。”
徐引舟知道若到時候上了擂台,自然不會輕松下場,他向來是個賭夫,不去真是感受一下誰能知道差距了。
他不怕苦難,怕甘于安樂。
隻是萬萬沒想到,比起考核來的更早的竟然是别人的争對。
徐引舟心裡清楚林家的弟子對他多是輕視,可沒想到在林席安的權威之下,也有人站出來直接攔住他。
林清辭這幾日也已有事為由讓他自行上下峰,有着靈氣紙鸢的存在上下也方便,再說徐引舟也不是想天天看見林清辭陰陽他的神情。
結果就出了這麼一回事。
徐引舟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擡着湛藍色清透的眸子看着他們。
眸色清透,沒有絲毫畏懼,豔麗的容顔在冷色的襯托下清冷如玉,也顯得攔住他的人們像一個蠢貨。
林越之作為領頭人,看着徐引舟滿不在乎的神情咬了咬後槽牙,拿起劍直指着他,他身旁的林家弟子見他如此着實吓了一跳。
之前他們來圍徐引舟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知道徐引舟是大師兄的人,隻是來警告他一番,讓他不要自不量力的嘛。
氣氛緊張間,少年們沒有動作,隻是眼下神色閃躲不已。
徐引舟被劍指着,眼神冷冷的和林越之對上,微薄的唇始終沒有變化,平平淡淡。看得林越之咬緊了牙,憤憤想到,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從小世族來的凡人,一個廢物敢這麼看他。
沒有畏畏縮縮,沒有卑躬屈膝,甚至在這個時候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改變,把他當成什麼了。
諷刺的話咬着牙從嘴裡蹦出來,:“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廢物要不是裝模作樣的勾引了大師兄,哪裡有如今趾高氣昂的機會。”
徐引舟面容冷淡,和拿着劍猙獰不已的林越之對比起來,誰更趾高氣昂一目了然。
站在身後的林家弟子,不由底氣不足。
“所以了。”少年聲線與他的長相和神情不一樣,是和舒緩的,讓人眼前一亮。
一句輕飄飄的詢問,讓林越之紅了眼,他心往下墜落,生起的難受感竟讓他昏了頭,拿着劍的手猛地發狠往前一送,直指徐引舟的肩側。
在場的林家弟子猛地一驚,沒想到他真的跟徐引舟動手,他們隻是想來看看徐引舟的并沒有想幹其他。
這一劍要是湊上去,按照徐引舟這個弱不禁風的身子要疼多久啊。
衆弟子不由想立馬阻擋,可惜有人比他們動作更快。
“吭”的一聲響起,林越之握住的劍被突然襲來的的靈氣打落,劍落在地上又響起落地的翻滾聲。
劍聲清脆,在此時卻格外的刺耳,磨人。
任課堂的弟子們往後一看,隻見他們身後站着一個格外熟悉的人,眉眼昳麗怨氣十足,而這雙眼的主人,正闆着臉看着他們。
現場安靜極了,任誰都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林不錯。
林不錯的脾氣可不似清辭師兄,平日裡就不好相處,看着他神色黝黑的臉,弟子們一言不敢發,突然想起前幾日流傳的傳聞。
說是不錯師兄當時也被徐引舟給勾搭上了,隻不過臨了他選了大師兄。
這可怕的傳言他們當笑話聽了,可現在不會是真的吧,但如果是真的,不錯師兄不應該更不會幫徐引舟嘛。
在衆弟子安靜的瞬間中,徐引舟也看見了林不錯,兩人隔着人海對視,徐引舟清楚的感受到林不錯眼裡的輕蔑和嘲笑。
像是在刻意告訴徐引舟,你跟着大師兄走了,也沒過的多好。
隻是,徐引舟眼神清明,眼中倒影明亮,并沒有把這困難看在心上,無所畏懼。
林不錯看着徐引舟滿不在乎的模樣,暗自生下這口悶氣,就如其他弟子所想林不錯從來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他目光從徐引舟身上收回,看着這群弟子,冷然發聲:“滾。”
他倒是想為徐引舟出風頭,可人家根本不需要,那自己幹嘛還要廢這些勁,就是被狠狠地戳上一刀,徐引舟還不是無所謂的忍着。
畢竟人家是大師兄的人,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他倒是多管閑事了。
林不錯越想越氣憤,目光更冷了。
其餘弟子立馬點點頭,恭敬的拉着林越之離開了,又打消之前的想法,什麼勾勾搭搭的,林不錯師兄這種眼高于頂的人怎麼可能。
今日肯定是不錯師兄心情不好,剛好他們吵鬧到他了。
可是他們忘了,他們大師兄以前也不好接近,高冷嘴毒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