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外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正真和徐引舟對打的林安林卻發現了徐引舟的不同,他劍不剛,柔中帶着鋒利。
不說恨辣但卻似利刃出鞘般。
兩人劍間又碰撞上幾次,沒有足夠靈力的加持,徐引舟的手被震的發麻,可始終沒有試圖放開劍。
沒有足夠實力的前提下,徐引舟用的全是技巧。
“這……”台下有人出聲:“他用的劍法是入門的新手劍法。”
也是徐引舟在别人學習其他劍術時,自己在一旁暗自苦學的新人劍法。
台側的任課堂宗師身旁的幾位老師也認可道:“反應很靈敏,把新人劍法的每一處劍招都用在了最好的地方。”
“可惜……”
可惜什麼在場的諸位老師都知道,天賦太差,哪怕技巧在好也撐不了多久。
兩人在台上又過了幾招,在林安林發現徐引舟用的劍法後,并沒有着急攻去,而是在他的劍術中找纰漏。
徐引舟的新手劍法練得極好,一招一式間堪比模闆,又加上了自己的韌勁。
隻是如他們而言,沒有靈力的加持,不免有了漏洞,于是乎,林安林一劍看刺去,卻反手繳劍,徐引舟哪怕猜到了林安林的想法。
隻是力不從心,一劍落地。
“聰明比不上天賦。”任課堂裡的宗師淡淡總結道。
一句輕飄飄的話,便否定了一切。
手掌上的虛麻逐漸慢慢往上爬,蔓延至整個手臂,徐引舟一笑,豔麗的容顔帶上春色把原本還擔心的林安林瞬間安撫住。
“多謝賜教。”徐引舟拉着還帶着麻意的手拱手道。
“不用謝。”林安林的聲音有些小,還有些窘迫,又問道:“你沒事吧。”
徐引舟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劍搖頭:“沒事。”
姿态輕松,隻是想得到實力的心更加強烈。
兩人從擂台上下來,林家弟子沉默着沒開口說話,隻是眼神有些探究。
徐引舟跟林安林告别後,找了處寂靜的地方安心坐下,等着這次考核的結束。
見徐引舟臉上又恢複成冷漠的神情,有人在心裡暗暗可惜。
又見他離得遠,偷偷像一旁的林安林問道:“你不會給他放水了吧。”
林安林見着這個往日跟他并不熟的人探究的問出這個難聽的問題,輕哼了一聲,“别亂說我才不會放水。”
弟子被一堵,神情頗有些不愉快:“那你也太弱了,連打他也勞煩你這麼久。”
林安林不是個話多的,見着面前這位醜陋的模樣,心裡一梗,又說不出什麼來:“就不勞煩你關心了。”
徐引舟台上的表現他們都是看見了的,隻是不願意的相信罷了,他的劍法琢磨的确實不錯。
不在于有多精,而是很有技巧,很會使用。
再則,徐引舟的實力和他們也不成正比。
那找茬的弟子還想說什麼,被直直打斷。
“夠了。”
看着林越之青黑的臉,他沒在說了,心裡暗自不滿,真是不知道林越之最近怎麼了,脾氣全往他們身上發。
沒能針對到徐引舟往他們發什麼脾氣,活該之前徐引舟連睜眼都不看他。
雖然徐引舟一直不太喜歡任課堂的大多數弟子 ,但是他看他們擂台還是看的起勁,想從他們的招式裡學習一下。
徐引舟想着,握了握還是疲憊的手,姣好的容顔上是暗自的渴望。
直到大比結束,徐引舟忽視掉那些赢了比賽撒潑般往他身上看的目光,将他們的招式記在心裡,一招一式都是連在一起的圖冊。
回去的路上也不安穩,林安林鼓起勇氣給他送了一罐藥膏,跟着林安林随行的弟子眼内都澄澈的多,看着徐引舟的眼神都是好奇的,也沒有其他惡意。
“這個給你,以前我練完劍就是拿這個擦手的,第二天不會疼。”少年腼腆。
“謝謝。”徐引舟接過,倒是他有心了。
林安林羞澀一笑。
原本這裡的場面也算溫馨,結果忽然穿來了不協調的聲音:“呦,林安林你還給他送東西,他可是大師兄的人,看得上你給的嘛。”
林家弟子哪怕是同一族内,可也因權勢分了高低貴賤,許多派系,而這位少年不同與之前被林越之怒怼的人,他與林越之關系最是不錯,在任課堂的林家弟子中是家中權勢最高的幾人之一。
之前他并沒有太在意徐引舟,可誰叫他的好兄弟在意了,最開始在别人為徐引舟說話的時候林越之就提出意見,到上次的争對和這次惱怒。
看來林越之對徐引舟厭惡到了極緻,他自然不能讓徐引舟太過安心,隻要不真的動手,就算以後大師兄要追查他們也不過順口說了幾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