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涼風襲來,最近天氣轉熱,面對涼爽的夜晚再加上今天賺的一大筆錢,江辭遊應該感到開心興奮,可現如今隻能感受到心慌。
站起身來,摸了摸枕側的儲物袋,江辭遊心煩意亂的将窗戶關上,房間不大布局也簡單,江辭遊很快就把窗戶關好回到床上躺下。
他想着,今天的這門生意可真是危險與機遇共存啊。
“衢山,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
他在喃喃中睡着,而在朝陽峰上的徐引舟還在改進着煉藥煉制方法。
這幾日的江辭遊很明顯的感受到周圍有人在盯着他,那目光滿是打量,大概猜到是盧。家人派來盯梢的。
衢山那麼一大誘惑,他們不可能放得下。
江辭遊也想的開,反正他們又不能對他怎樣,要看他那三瓜五棗的生活那就看他們去的,他垂下眸,繼續回到修士集市上賣着丹藥,熱情的招攬過往的路人來賣他的東西。
衢山,衢丹師,我不讓你失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接連十幾日,徐引舟都在專心煉制丹藥,他對靈力的運用更加熟練,加上悟性極高,現在像是補血丹築基丹這一類的低級丹藥給他一個藥譜,煉制是沒有問題了。
隻是等級還需要好好打磨幾遍。
這段時間裡他雖沒去找江辭遊,卻把雲白派出去跟着他看了看,果然如他所想盧家派了人跟着江辭遊,而且據雲白所說還是跟的漫不經心的那種。
下次去找江辭遊時,要把他們給處理了。
徐引舟想着,将丹爐中新煉制的丹藥取出。
白月城中的盧家也把江辭遊的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江辭遊是個孤兒,十年前被一個散修老道收養,散修老道生前是賣各種劣質丹藥和所謂的仙人物件的,說的難聽點就是個有點修為到處招搖撞騙的騙子。
老道死後,江辭遊就繼承的他的攤子,繼續賣着這些東西,修士集市上長期賣貨的修士們都認識他,此人油嘴滑舌慣會說些好話。
也不知道煉丹師怎麼看上了他,真是好運。
……
一轉眼,就要到了七月初,就在江辭遊都在懷疑衢山是否還會聯系他時,夜裡他儲物袋裡的傳信符終于亮起了光。
第二日午時,江辭遊按照徐引舟所說沒有顧忌那個跟着他的人,到了指定的地方等候。
正是上次修士集市邊上的巷子。
江辭遊平複着呼吸,哪怕徐引舟說過不用管跟着他那人,他還是怕會出現什麼閃失。
矯健沉穩的步子聲,讓明處和暗處的兩人都緊張的起來。
“衢丹師。”看見來人,江辭遊松下一口氣。
而暗處躲着的人,确定來人是那位煉丹師後,也緊跟着想将消息通過傳信符傳遞出去。
“丹師在此,速來。”
可惜,傳信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燃起了滋滋火焰。
暗處之人心頭一緊,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他猛地一擡頭,隻見煉丹師正冷冷的看着他藏身的位置。
被發現了。
他立馬想跑,一股威壓襲來,讓他無法動彈,心髒在猛烈的跳動,他肯定這是第一次他的心跳的如此快。
完了!
徐引舟緩緩開口:“出來。”
身上的威壓松下,卻還是讓他呼吸急促,蹑手蹑腳的走出,那股威壓太瘆人了,像是地獄中的惡鬼想要将他拉入地獄,将他吞噬,他想要殺了自己,過度的恐慌讓他下意識暴露他的來處:“你不能殺我,我是盧家的人。”
徐引舟勾出諷刺的弧度:“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這個人最讨厭的事情就是循規蹈矩,再說了,你算什麼東西,你怎麼肯定你死了盧家真會拿我怎樣?”
他說不出話來,咬着牙:“丹師,我沒有惡意,隻是奉命前來……”
“我知道!”徐引舟打斷道:“你,你們不就是為了打探我的消息嗎?我不太希望别人太過幹預我的事情,你不可能,盧家也不可能。”
盧家人癱軟下身子,徐引舟蹲下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給他們傳消息吧。”
他的眼睛有着魔性,壓在盧家人身上的威壓,不曾放過他,一點一點的折磨着他,盧家人下意識陷進他的眼睛裡。
“好。”
“真聽話,就說我想要見張良,也隻要見他。”
……
“張管家,丹師說要見你。”在收到屬下傳來的消息時,張管家立馬就像他們所在的地方趕來。
嘴裡咒罵道:“真是個蠢貨,這都被發現了。”
等趕到地方,還未進去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明明接近正午,小巷裡莫名的陰森,帶着吃人的意味。
“張管事,不進來嗎?”面容普通的男子看上去危險極了,他微眯着眸道。
盧家人如今還在地上癱坐着,張良掃過地上的下屬,咬着牙走進了巷子,一進入就感受到壓在身上的威壓,手裡捏起了靈力。
雲白拉了拉徐引舟的袖口,徐引舟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諷刺道:“他确實不乖。”
江辭遊藏在最後面,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藏進牆裡。
危險,危險,太危險了,難怪世人皆說機遇和危險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