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院中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被他用來遮臉的帽簾也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喂,你們要實在不出來給我個說法的話,我就——”墨痕少年大聲叫道。
“你就什麼?”一聲極清冷的女聲響起。
少年應聲而看去,隻見一黑衣少女推門而出,手上還拿着一小盒東西。
“你又是哪來的,上回和我談話的那個呢,叫他出來。”墨痕少年看着這個渾身黑又裹着黑面紗的少女擰眉罵道。
誰料少女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連走近他都不願意,隻是站在離他幾步外,擡手一抛将盒子抛出去,也不管那墨痕少年接沒接住。
“那不是你該問的問題,你隻需看好紙條上的要求去做。”少女冷冷道。
墨痕少年手忙腳亂的接住那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整個人如墜冰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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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時盞,時盞,時盞——”
時盞捂上了耳朵。
但有人卻不依不撓,聞小世子繞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說:“時盞,時伴讀,你就行行好吧,幫本世子一回。”
時盞搖頭。
聞竹歎了口氣。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求時盞了。
至于求什麼事,這就要倒回聞竹那日回太學後再說了。
那日,聞竹把時盞打發去買他愛吃的糕點,先時盞一步回到太學時,毫無防備的被淩柏覺叫住了。
聞竹疑惑道:“太子殿下找我有事?”
淩柏覺看了眼他身後,仿佛在确認時盞不在才開口道:“世子現在可有空?”
聞竹被他這幾日來一口一個世子叫得直發毛,這好好的太子也不知為何總喜歡來找他,從一開始的什麼夫子講課聽不懂啦什麼忘記帶傘啦什麼宮裡的糕點不好吃啦……
淩柏覺幾乎什麼都要和他說。
甚至還試圖找江溫白換舍房位置,想換到聞竹對面的舍房。
雖然被江溫白拒絕了。
但是還是纏着聞竹。
聞竹有點煩,他現在哪裡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了,甚至逃課也逃不成了。因為太子和他走得太近,聞竹成了夫子們的重點觀察對象,生怕他帶壞太子。
聞竹有點郁悶,想不太明白。
特别是昨日得知,太子淩柏覺居然還比他小一歲。
又是太子,他一小小世子得罪不起。
他得罪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于是他開始裝病,不去上課,且閉門不出。
結果被時盞發現他在裝病,就來質問為什麼。
于是就有剛才那一幕。
時盞看着躺在床上耍賴的聞竹道:“你要裝病到什麼時候?”
聞竹躺在床上又滾了滾,回道:“直到你願意幫我引開太子,讓他不要再來煩我。”
時盞毫不猶豫道:“不可能。”
聞竹:“那我就一直裝下去,直到陛下讓我滾回雁城。”
時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