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看着面前這塊甚至不帶草莓的和紙币差不多大的蛋糕,不可置信地看向五條悟。
“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裱了一小時的花,你就隻分給我二十分之一?”
“這代表着我予你的二十分之一的愛啊。”
坂田銀時一把掐住五條悟的脖子,“倒是把剩下的二十分之十九的愛也給我呀。”
掐了半天,坂田銀時才發現手下這男人不僅開着無下限,甚至還能一邊吃蛋糕。
坂田銀時怒了,他松開手,站在沙發上,拿着不知從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洞爺湖,劍尖指向那個可惡的男人,冷笑道:“我今天就要為這曠日持久的甜食保衛戰劃上句号,受死吧,卡卡西!”
那是誰啊喂,這家夥不會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還沒記住他對象的名字吧?!
“叮咚。”
“叮咚。”
相當響亮的門鈴聲阻止了一場家暴的發生。
五條白的小學老師來了,伏黑惠去開門,并用警告的眼神示意那兩個不靠譜的大人。
下田直子老師跟随伏黑惠走進客廳,就看見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那三個醒目的白毛。
老師:……連連看?
“咳,”互通姓名之後,下田老師坐在對面,拿起伏黑惠泡的的茶水,掩飾了一下自己熊熊燃起的顔控之心,公事公辦地開口,“恕我冒昧,請問五條白的教育平時主要是誰在負責?”
伏黑惠看向五條悟,五條悟看向坂田銀時,坂田銀時看向伏黑惠。
好家夥,完美閉環了。
早就料到如此了的老師歎了一口氣,先是對五條悟說:“五條先生,知道您工作很忙,但是再忙也不能忽略孩子啊,工作難道比孩子還重要嗎?”
五條悟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工作确實比孩子重要。”
老師:等等,這家夥說什麼了,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吧?
下田老師又看向坂田銀時,“坂田先生,五條白是您這邊的孩子對吧?既然有血緣關系是不是可以多一點關注呢?”
“沒有血緣關系,”坂田銀時指向五條悟,“是那個家夥硬要撿回來養的。”
老師:?怎麼回事這個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也太複雜了吧!
老師看向一直沒有說話,乖乖地縮在角落裡委屈臉的五條白,對學生的關愛之情讓她的憤怒之火越燃越旺。
“你們這樣,也配做家長嗎!”下田老師狠狠地把茶杯掼在桌子上,“既然決定要養,就要好好養啊!”
一家四口:老師的臉突然變得好可怕。
被訓了三個小時後。
“希望下次來家訪的時候,能看到你們的家庭氛圍有所變化,”下田老師惡狠狠地說道,“如果還是這樣,我就去上面投訴剝奪你們對五條白的監護權。”
下田老師甩下這句威脅,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看得出來确實很生氣。
坂田銀時失意體前傾,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他怎麼了?”伏黑惠示意五條悟看坂田銀時。
“别理他,間歇性失去求生欲望而已,”五條悟轉向五條白,問道,“小白,你看,要不要轉學?”
“不要逃避責任啊!”伏黑惠說道,“我來我來行了吧,家長會我去,家庭作業我來幫忙!”
聽到伏黑惠做出了承諾,五條白倒是很開心,他把從五條悟手裡摳出來的草莓蛋糕遞給伏黑惠。
“謝謝了,”伏黑惠僵硬地說道,“你自己吃吧,我今天甜食攝入的已經夠多了。”
伏黑惠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客廳,看見在桌子上趴了半天的坂田銀時突然起身,死着眼神,像喪屍一樣緩慢搖擺到冰箱面前。
在衆人眼中,打開冰箱看了半天的坂田銀時突然就變成了一座石像,在風中沙化随風飄逝了。
“啊對了,”伏黑惠突然想起來,“我把他的啤酒全扔了。”
五條悟:“……”
倒也不必這麼狠。
半夜。
五條悟被翻來覆去的聲音吵醒。
“怎麼了你,”五條悟聽着隔壁粗重的呼吸聲,點起小燈,打了個哈欠,“發情了?”
“怎麼可能啊白癡!”坂田銀時從被窩裡直起身,揉了揉額頭,“好像白天睡太多了,反正睡不着,我去看會電視再回來睡。”
“那你回來豈不是又要吵醒我一次,”五條悟說道,“我有一個叫你快速入睡的小技巧。”
“什麼?”
“被我打昏過去。”
“那已經不叫睡眠了!”坂田銀時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着五條悟,“你是不是想找茬,白天的甜食保衛戰剛好還沒分出勝負呢!”
五條悟歎了一口氣,“所以你這還不是想被我打昏。”
隔壁房間傳來哐啷哐啷的巨大聲響。
伏黑惠忍了一會,還是鑽出被窩。
他在自己的桌上找出一對耳塞,爬上上鋪給五條白戴上。
五條白:“為什麼大人要在半夜打架?”
伏黑惠:“這是肮髒的大人時間,乖,不要問也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