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看向乖乖蹲在一邊的五條白,說道:“小白,這家夥敢在你的運動會上搗亂,你能不能忍?”
五條白跳了起來,“不能忍!”
“想不想親手幹掉它?”
“想!”
五條悟帶着忽悠來的免費打手走了。
坂田銀時盯着一大一小兩個白毛走遠,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
……五條小同學,你期待已久的拔河比賽還等着你呢喂!
一個小時後,太陽高照,雖然揍死了咒靈但是失去了拔河比賽的五條白嚎啕大哭。
捂着耳朵的坂田銀時:我就知道會這樣。
坂田銀時拿死魚眼暗示旁邊的五條悟:快想想辦法。
五條悟看了看手表,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我還有工作我先走了。”
“你敢!!!”坂田銀時一把抓住五條悟的衣領,黑着臉說道,“本來就是你闖出來的禍你來負責解決!”
五條悟在操場上溜達了兩圈回來,看到他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兒子已經被衆多母愛泛濫的阿姨圍起來了。
五條悟從人群中一把把五條白撈出來,對着還在抽噎的愛哭鬼說道:“我發現一個可以現場報名的項目你要不要參加,不過需要一家三口來着。”
五條白點點頭,立馬不哭了。
“……話說你家社長呢?”
五條悟在觀衆席看到了正在補眠的已經躺倒在四把椅子上的坂田銀時。
“快醒醒,一家三口的三人四腳比賽,去不去?”
聽到動靜的坂田銀時半睜開眼,“幹嘛非得叫我,去路上雇個人不也行,再不濟綁個充氣娃娃跑起來不更快?”
怎麼會有這麼懶的大人,五條悟覺得不能縱容這個人的懶勁。
“那小白,哭給他聽。”
五條白張嘴,“哇——”
孩童尖銳地哭聲穿過耳膜,刺破大腦,使得坂田銀時迅速起身遠離聲源。
“饒了宿醉一宿又早起的大叔吧,”坂田銀時扶額,“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在操場擁擠的起跑線上,三個白毛特别引人注目。
圍觀的家長們:這家庭怕是有白化病基因吧?沒事嗎?能曬太陽嗎?
而且其中那個高個子是盲人吧?蒙着眼睛呢,真的沒事嗎?另外一個大人看着也不正常啊,比賽還沒開始呢,怎麼已經累得蹲下了,怎麼眼神已經死了?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穿着裁判服的體育老師擠到五條悟面前,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個項目還是有點危險性的,您要不看看我們的殘疾人賽道?”
“沒事的老師,”五條悟搭上坂田銀時的肩,“我的眼睛在這裡。”
雖然好像說了很帥氣的話,但麻煩你看看你的“眼睛”,哦對了你看不見,你的“眼睛”已經差不多死了啊,那個男人自己的眼神就已經死了啊,完全沒有高光了啊喂。
“沒事的老師,”夾在兩人中間的五條白抱住五條悟的大腿,“我也是爸爸的眼睛。”
雖然那兩個男人很不靠譜,但是小朋友的一片赤忱之心不可辜負。體育老師感動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耐心囑咐五條白一定要當心,在恰當的時候可以放棄比賽。
體育老師回到了裁判位上。
“預備!”
“嘭!”
槍響!
還沒反應過來的坂田銀時瞬間就被一股巨力扯着往前走。完全維持不了平衡的他直接躺下,靠腳上綁着的繩子被拖着走。
“疼疼疼,”在地上摩擦的男人破口大罵,“你倆幹什麼呢!懂不懂普通人三個字是怎麼寫的啊!”
五條悟:“沒辦法,我的字典裡隻有最強這兩個字。”
小學生比賽你也要最強?!這得是多掉價的最強?
五條白:“沒辦法,反正我又不是人。”
完了,這孩子上頭到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看你們,”坂田銀時的怒火層層燃燒,“也不知道拖後腿三個字是怎麼寫的。”
坂田銀時一個挺腰躍起,把還在往前沖的兩人一起壓倒,又因為腿上互相綁着的繩子,三個人滾做一圈,一時之間誰也站不起來。
有一對普通家庭喊着一二一,普通地過去了。
三人:“……”
五條白:“就算是滾過去……”
五條悟:“……也要拿第一。”
坂田銀時:“真的假的……”
這屆運動會的奇觀,不是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奇迹般地沒讓運動會延後的雨,而是在娛樂向的家庭賽道上,那個勢如破竹一滾無前最後成功取得三人四腳比賽冠軍的由白化病家庭組成的大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