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公子:“欸?”
伍陸捌:“你們能帶幾箱?”
是說螺蛳粉的事情嗎,戒毒公子難過地想,螺蛳粉都在地面上,他們沒有能力帶下來。
殺手A:“他是在問我們能救幾個人。”
戒毒公子:“欸?欸————”
最強的那個人沒來,失望的伍陸捌不指望毫無武力值的女高中生和被毒品掏空身體的瘾君子,他看向全副武裝的殺手A:“至少三個人,可以嗎?”
白木原美子蹲下同小男孩對視,堅定地說道:“你的同伴,二十九人,還有你自己一共三十人,我們都會救出去的。”
這不可能,伍陸捌心裡想着。
他之所以心存僥幸想要改變現狀,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坂田銀時的強大,但這個人沒來,這也正常,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對陌生人伸以援手。
他從記事起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生活,衣食無憂,但是必須要學會戰鬥。
那位叫愛麗絲的老師一直在教育在灌輸他們的使命就是與咒靈戰鬥,從小被刻印的思想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戰鬥就是他們的宿命。
直到有一天,伍陸捌看着來來往往假笑相迎的大人們,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為什麼這些大人可以活得這麼悠閑自在,為什麼他們不用以命搏鬥呢?
名為思考的種子在幼稚的心靈裡生根發芽,代号為伍陸捌的孩子在某天突然意識到,他和他的二十九個同伴們既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也是被利用至死的工具。
“你長得有點像一個已經畢業好久的學姐。“伍陸捌說道。
白木原美子的眼眶裡泛起了淚花,她猜到了這一切,美谷壽美子應當也是出身自這裡,咒術師協會查不到她的信息,因為她原本就是權貴們豢養的工具。
有錢有權的大人物們為什麼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他們買入擁有天賦的孩子,培養成戰鬥的機器,咒術師協會派發的任務就由這些不值錢的工具們去完成,而協會發放的巨額補貼自然由他們自己收入囊中。
在其他行業随處可見的外包服務,自然在咒術界也有。這就是人性。
“她的代号是伍貳零對不對?”白木原輕聲問道,她第一次見到美谷壽美子的時候,她就是這麼自稱的。
伍陸捌晃了晃頭:“對不起,我記不得了。”
談話間,伍陸捌帶着他們來到了宿舍,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門先打開了。
高挑的女人走了出來,逼得衆人後退幾步。
“伍陸捌,你又不乖了,”自稱愛麗絲的老師站直身體,露出了手裡的東西,那是一條鞭子,“不乖的小朋友是要收到懲罰的哦。”
伍陸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後堅定地躲到了殺手A的身後。
白木原和戒毒公子連忙也躲到了殺手A的身後。
掏出現代熱武器的殺手A一臉懵逼:啊?讓我正面對決?真的假的?我可是個殺手啊,至少給我一個掩體吧?
“原來如此,”愛麗絲老師笑道,“調虎離山,讓五條悟那個白癡吸引我們的全部警衛,然後你們偷偷過來暗度陳倉麼?”
“但是憑借你們幾個普通人,又能做到什麼呢?就算隻有我一個人,你們也帶不走任何孩子。”愛麗絲老師那張美麗的臉上全是嘲諷。
“伍陸捌,你過來。”愛麗絲命令道。
伍陸捌拼命地按着自己的右手腕,但是沒有用,彷佛有一股巨大的力氣在牽扯着他的右手。
戒毒公子和白木原見狀連忙幫忙按住他。
殺手A見情況不妙,喊話道:“白木原,你看看他手腕上有什麼?“
白木原美子拉開伍陸捌的袖子,看到有一咒力形成的蛇狀繩索緊緊地纏繞在男孩的手腕上。
戒毒公子和殺手A都看不到,白木原知道這時候隻有她來想辦法了。
她不會任何咒術,她的咒力是摯友給予的饋贈,白木原心一沉,直接上嘴咬上了伍陸捌的手腕。
在男孩呼痛的同時,蛇形咒靈悄然斷裂。
失去了那股巨大的牽扯力,三人滾作一團。
殺手A見愛麗絲注意力被吸引,立刻連開幾槍。
殺手A知道普通人正面對抗咒術師那是不自量力,但眼下并沒有辦法,他隻能站在這裡保護身後的人,誰能想到一個殺手,居然有一天能在正大光明的戰場上,選擇保護其他人。
射出的子彈果不其然被快速揮舞的鞭子打了回來,殺手A牢牢地站着,他知道他不能躲。
子彈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然後在某一瞬間,消失不見。
裂成兩半的子彈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殺手A松了口氣,平緩了幾秒心情後看向身邊拿着木刀的男人。
“你不是不來了嗎?”
坂田銀時煩躁地揮着刀,“我這不是怕那家夥又搞砸了嗎,真是的,最近就像是被更年期的老媽子咒靈附體,操心操個沒完,你們可讓我省點心吧。”
死裡逃生的白木原美子沖進坂田銀時的懷抱,大喊道:“媽!”
伍陸捌連忙抱住坂田銀時的大腿,學着白木原喊道:“媽!”
坂田銀時:“誰是你們的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