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詩絡吐槽,“這家夥就是這個領域的主人,是咒靈本體啦。”
坂田銀時:啊?——啊???
被咒術師協會取名叫“世間皆愚人”的咒靈感歎道:“外面都是白癡蠢蛋和瘋子,我才不想出去。”
坂田銀時連忙拉着泉山後退了幾步。
咒靈:“看,你們也無法理解我。”
不是,為什麼會有咒靈想得到人類的理解啊。
咒靈:“在蠢貨眼裡聰明人都無法理解,這是對聰明人的褒獎。”
坂田銀時繼續在心裡吐槽:您到底哪一點能和“人”沾上邊。
這樣看來這個咒靈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攻擊的意向,它隻是一本正經地在那裡發表一些懷才不遇的文學青年的怨念。
“是的,人與人之間無法理解,”
文學青年咒靈看着他們,又轉頭看向河岸上的那艘小船。
“那叫愚人船,隻要是笨蛋蠢材傻子和白癡,就可以坐上這條船出去。那麼,你們是屬于哪種呢?”
這四種完全沒區别吧?!
好氣啊,坐上那條船,不就間接承認了自己是笨蛋蠢材傻子和白癡嗎。
真是令人火冒三丈的咒靈。
泉山:“是的,我是蠢材。”
泉山神情自然地說出這番話,然後神情自然地上了船。
坂田銀時:不是,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這就是當代文人風骨嗎?
“怎麼了?”泉山疑惑地看向遲遲不動的坂田銀時,“承認自己是笨蛋這件事很簡單吧,小時候父母天天罵你蠢,長大後上司周周罵你笨,無所謂了吧這種事情。”
好吧,隻能對當代青年每天被PUA的現況表示同情了。
坂田銀時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說出違背自尊心的話。
“我是……”
“你是異世之人,已逝之人,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咒靈打斷了坂田銀時的話。
诶?
此時,被稱作愚人船的小船載着泉山漸行漸遠。
坂田銀時:不是,我還沒上船呢?!
小船在視野中越來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見。
坂田銀時汗流浃背,緊張地問道:“這是單人航線是吧,畢竟船隻那麼小呢哈哈哈,等會兒船還會來接我的對吧?”
“世間皆愚人”不說話。
坂田銀時:救命啊!
詩絡:“我的信号發不出去,但泉山出去了肯定會給你搬救兵的,現在隻能拖延時間了。”
坂田銀時隻好尴尬地大笑兩聲,試圖與咒靈搭話。
“這位……哲學老師,為什麼要留下我,難道阿銀我就是那個億萬人中可以被視為大智慧家的人嗎阿哈哈哈。”
“我時常觀察人類,”哲學老師字正腔圓慢條斯理地說道,“人類的行為時而枯燥重複時和冒險跳脫,有時候甚至人類自己都不能理解你們行為的動機,并将不能理解的那些人稱為瘋子。”
坂田銀時:……懶得吐槽,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種瘋狂反而讓我着迷,瘋子們從歇斯底裡的情緒中汲取力量,這深深地吸引了我,但是我在這裡等了許久,都沒有瘋子和精神病來見我,隻有源源不斷的笨蛋蠢材傻子和白癡。”
坂田銀時:不是,瘋子怎麼就比白癡高人一等了,大家對社會的貢獻程度都差不多吧?而且要不是你對受害者要求太高,說不定早就見過經常自稱瘋子的咒術師們了。
坂田銀時:“等會兒會有咒術師來救我,你終于可以見到瘋子了。”
“是嗎?”哲學老師擡頭看向自己建造的精神病院,“我的瘋人院終于要開張了。”
坂田銀時聞言同樣看向咒靈所建造的巨大建築,空洞,灰暗,陰森,詭異,符合一切對人類負面情緒的刻闆印象。
坂田銀時感到不妙,這不會是一個針對咒術師的陷阱吧?
坂田銀時:“你想對咒術師們做什麼?”
“你想參觀我的瘋人院嗎?”
“你打算把咒術師關在裡面嗎?”
“什麼是瘋子?什麼是咒術師?那隻不過是人類自己的定義而已,宇宙中其實并不存在瘋子和咒術師,我隻是借用你們人類創造的語言。”
“倒是聽我說話啊!!!”
“既然咒靈隻有咒術師可以看見,那麼為什麼不可以說咒靈其實隻是一種群體想象的産物呢?其實咒靈從來沒有存在過,這一切不過是瘋子們自我意淫拯救世界的集體幻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