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
小學生:“不會做就空着呗。”
被小學生數學題打敗,那大人的尊嚴要何處安放!
闆内咬着筆頭,強迫症發作,他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寫下來——
父親五十歲,女兒四十九歲,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其實它們并不是人類,隻是一歲就可以繁殖的長壽生物罷了!
思如泉湧,筆走龍蛇,等闆内回過神來,已經兩小時過去了,小學生抱着他的稀有卡牌在一邊睡着了,而他的搭檔,正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他。
“咳咳,現在的小學生題目還挺難的,”闆内為自己挽尊道,“在這小子起床之前把作文寫完就結束了。”
說着他打開作文本,隻見作文題目是“我的爸爸是________”
這個好寫。
闆内帶着某種強烈的個人情緒,在下劃線上寫了重重的“傻逼”兩個字。
這兩個字仿佛打開了什麼大壩的閘門,某種積蓄已久的情緒轟然而下。
闆内再次思如泉湧,筆走龍蛇,在此刻仿若某個大文豪附身,心無旁骛,落筆根本沒有瓶頸。
搭檔:“……”
算了,你高興就好。
第二天早晨,準點醒來的五條白看見那位有求于他的父親同事還在桌上奮筆疾書。
五條白走過去一看,好家夥,他的作文本已經快被寫完了。
小學生:“作文隻需要四百字以上……”
眼下挂着厚重黑眼圈的闆内:“區區四百字怎麼能寫清楚五條悟的傻逼!那家夥的惡行簡直罄竹難書!”
買了早餐回來的搭檔:這就是你寫了五萬字的理由?更新速度是作者的二十倍,果然恨比愛更持久。
闆内寫完最後一個字,給與其說是作文不如說是某種罪狀書的文章畫下最後一個句号。
他長長吐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好了,完成了,小白,我們吃完早飯出發吧?”
五條白一臉你在說什麼啊的表情,然後從書包裡掏出了木塊和小刀。
“我的手工作業木雕還沒做呢,你的效率也太差了吧。”
闆内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大哥——!!!”
“嗡。”
口袋裡的手機收到信息發出震動聲。
五條悟拿出來一看,收到了卧底傳來的消息。
“小少爺在砂糖橘派手裡。”
自從上次被那位聯合國的小官員教育了後,五條悟就捏着鼻子給老橘子們分了派系,現在主要以柑橘派、金桔派和砂糖橘派最為有實力。不靠譜的屬下也随不靠譜的主人這麼喊,結果每次開完會大家都想整點橘子吃吃。
五條悟詢問——“所以他們想幹什麼?”
牛馬人一号遲疑地看着手機裡新收到的兼職短信——招手工達人幫忙做小學生作業,
急,在線等!!!
思考了片刻,他不确定地回複道:“也許隻是好心地幫小學生寫作業?”
五條悟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大哥!來任務了!”
木屑飛舞中,搭檔拿着手機匆匆跑來。
闆内迅速放下手裡的扭曲的木雕,穿上外套,拿起武器。
倒不是他有多敬業,隻是這段日子不急着點,任務可能就被其他人完成了。
他才不想被五條悟嘲笑業績倒數。
之前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内卷,現在倒是摸清一點了,隻是闆内還是不敢相信,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憑借詩絡給予的視野和濫竽充數的咒具,真的可以對抗咒靈嗎?
“大哥,這娃娃怎麼辦?”搭檔指着五條白問道。
闆内:“帶上!”
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眼熟的黑墨鏡幫已經到達現場。
闆内: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情報比我們更快!
五條悟那個腦子有問題的,為什麼要把詩絡的權限對所有人公開!甚至更傻逼的是,他們上頭的老人居然為了避免自家信息洩露而拒絕使用詩絡給予的便利。
越想越氣的闆内加快步伐。
靠近了之後發現情況還行,不知道為什麼那群黑墨鏡幫在幫忙疏散人群,可能這裡是他們自己的地盤?反正至少現在業績來到了他們手裡。
闆内帶着搭檔迅速走入這個人流不少的商場,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咔嚓”一聲,手腕上多了一副銀镯子。
?
一身正氣的陌生警察:“現在以兒童誘拐罪将你逮捕,還有什麼話要說?”
而身邊的五條白正一無所知地啃着巨大棒棒糖,正可謂人贓俱獲。
闆内完全不知道這群警察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但當他視線掃過那群黑墨鏡幫的時候,他看見了嘴角隐晦地挂着陰險笑容的黑墨鏡幫頭頭。
——那個可惡的大叔,就是這家夥給條子通風報信的吧!難道……難道就是為了掙祓除咒靈的那點錢???
闆内震驚,這就是傳說中的搶業績?普通人之間的同行競争竟然如此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