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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穆拉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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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時候英王把最後一批戰俘全部釋放,甚至免收了贖金。他們遲遲未得自由是因為重要的身份造成了高昂的贖金,或者在穆/斯/林中尴尬的地位導緻無人願意将他們贖身。這其中就包括法魯克、“伊/斯/蘭之刃”、薩拉丁最有可能的繼任者。

法蘭克人沒收了他們精緻挺括的甲胄和武器(印度的烏茲鋼、米蘭的工藝),但提供馬匹并給足了半個月的糧食,便打法他們自行離開了雅法。真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然而當奄奄一息的法魯克見到穆拉德時,根本沒時間向他描述這些前情。

被發現求援時這個年輕的薩拉森人後肩插着一把折斷的箭,已無力起身,胸背有多處刀傷,鮮血浸透了右側長袍。

自被俘以來多少次夢見于沙海綠洲中策馬、重獲自由竟是如此狼狽:為了逃脫追殺他已經跑死了自己的馬并飲下它的血續命,晝伏夜出、在稀疏的柽柳和鹽堿蒿中弓着背蹒跚跋涉,黃沙灌滿了靴子拖緩腳步,血與汗伴随着僅剩的精力慢慢幹涸、見底,正如同夏日裡斷流的河。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說實話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因為假如他所言非虛追殺他的人還帶着幾條靈缇犬,能夠嗅出他一身的血腥味、循着路追過來。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殺你?”

“一定是努爾丁的舊部,或者那些.....什葉派中的激進者.......”他氣喘籲籲地說,由于肩背箭傷不敢貿然躺下,這種情況下也不便明确交代自己和薩拉丁的關系、連刺殺他的人都隻是模糊帶過,“我是個遜尼派庫爾德将領,他們不容我坐大。”

法魯克擡頭看向那個将自己扶到一堆地毯與席被中的少年。他看上去清秀而稚嫩,有些瘦弱,把自己提起、靠在身上拖進來的動作很是吃力,而且隻用上了一隻手。

“真主在上,你一定不會把我交出去的!”

倦意在人稍有松懈時襲來,也許是由于失血過多眼前一片混黑,他焦急地抓住那隻手猶如孩子在晚安吻後想要拉住離開的母親,卻往往隻碰到面紗的一角。可這次一觸便知并非農人或士兵,因其五指纖瘦中指有繭,掌心光潔冷汗未幹。

在耳朵罷工前依稀聽見對方沉默片刻,似是在無聲歎息,随後才平靜地說:“我盡力。不過在商讨結果出現前我無權給你答複。”

然後隻餘一片安靜的黑暗。多年來他從未睡得如此沉。

從個人角度來說,這個人他一定會救。直覺告訴他或許這正是他此行的意義所在。

穆拉德提着燈走出帳篷,幸虧地上沒有明顯血迹——至少他難以辨别,且追殺者不會有耐心等到白天細看。接着他來到最近的一處灌木叢旁,大約八十碼開外,借助上弦月的亮面方向判斷出它呈條帶狀綿延向西——雅法的方向。

他擱下燈俯身,指尖觸過一片被壓彎折斷的葉片細嗅。看來就是這裡了。

現在的問題是要找什麼東西來遮掩氣味以及這片草木被人踐踏過的痕迹,讓線索或證據中斷在商隊帳篷前四百碼之處。這裡也是那段灌木叢開始的地方,看來這裡原本有一條時令河,夏季地中海沿岸的酷熱使得水脈像牡蛎等貝類的肉舌縮到地下,僅能滋養一些植物長達四五英尺的根莖。

隻是不知道他們還剩下多久時間。以及适合之物.....….

思索間穆拉德突然想起與他們彙合的那支商隊攜帶着一種像硫磺一樣氣味古怪、色澤微黃的結晶狀物,成桶包裝、每一桶都裝滿至不可搖晃,還用上了防止颠簸的版車。

這不由得讓人想起那種用硝石、硫磺和木炭按一定配比混合得到的燃爆物,叫“火藥”。以前在提爾的集市上見過一種來自東方的馬戲,木偶能夠借助噴出的火花與氣體自己産生動作,所運用的就是這火藥。那時他還搞不懂木偶為什麼沒有燒起來,後來發現那幾個匠人拿氣味奇酸的液體浸過布料給木偶“穿”,或許關鍵點在這種液體上。

話說回來,他能看到這種神秘的貨物還是因為其中有一隻木桶裂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漏出來一些,商人們就說不要了,幹脆把整整一桶扔掉了。現在他有點後悔沒有把那一桶撿回來。從沒見過的東西他都想撿回來“玩玩”。

沒辦法,現在馬上去交涉。希望買下一桶不是問題。但是要救下那個人不止是他一人出力,如何說服他們是個問題。

這時身後的帳篷裡傳來驚呼的聲音。想來是其他人發現那個倒黴的庫爾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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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雅法城内。

伊西多爾想到巴裡安這個不合格的父親對女兒失約了,他可不能對達芙涅失約。于是他在理發後換上了一件樸素方便如修士長袍的法蘭克式衣衫,興緻勃勃地把她從聖約翰騎士團之前在這裡建造的朝聖者醫院裡拉出來故地重遊。不過,實際上還是他自己想去重新熱鬧起來的集市上看看,畢竟在促成黎凡特商業恢複上他也出了一份力。

達芙涅在一處貨攤上挑選肉豆蔻,對方是個熱那亞商人,從阿拉伯商人手裡買下從印度原産地運來的貨物,由于夏季印度洋逆風逆流,大概先走陸路再途經紅海水道(因此他猜測這貨物不會有多新鮮,然而苦于隻有不全面的分析而缺乏證據)。此人似乎是壟斷了今天市場上的肉豆蔻,傲慢地微笑着用種種蹩腳的外語招攬生意,還顧客不斷,很快貨攤就空了一大半。

接着黑發青年困惑地看着達芙涅直接用那種海邦方言同商人交談(盡管帶有德意志口音),不時指着包在黑布裡的肉豆蔻、指着它成熟開裂的果實、翠綠如打了蠟的葉子。他們的目光堅定執着、閃爍着鋒芒,不像在議價反倒是更像是談判席上據理力争。

“......1個多普拉值5個拜占特、50個普亞雷希.....這點根本不值3個拜占特.....”

鮑德溫大緻隻聽懂了這一句,因為先前猶太會計告訴過他這三個貨币單位(當時似乎是在和拜占庭皇帝談安條克的通商條款),可是它們之間的換算他就不清楚了。涉及金錢、數字此類看不見摸不着的計算一直令他頭疼。

熱亞那人的語速越來越快、嗓門越來越大,可能是罵了髒話。他不由得皺起眉,覺得有點刺耳,隻可惜對罵這種事他幫不上忙(在周圍沒有熟人的情況下估計可以動手)。

這時隻見金發女子沒有以任何相似行為反擊,而是鎮定地拿起一隻肉豆蔻,又拔下了發針,轉身面向集市上其他人且換上了通用法語朗聲道:“品質優良的肉豆蔻應該是硬的,而且,”她用發針紮了一下果物,隻見它像個被紮破的酒囊一樣凹陷下去,卻并沒有汁水流出,“新鮮保存的肉豆蔻此刻應有水流下。諸位,他管這貨色要價3個拜占特。”

而高質量肉豆蔻哪怕在威尼斯的裡亞爾托集散市場也隻要35個普亞雷希。

她話音剛落,人們便開始竊竊私語,從牙縫裡擠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并以鄙夷的目光回敬商人,甚至開始朝他的貨物上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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