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大好,陽光照得屋内分外明朗,周瑜正在室内觀書。先前周瑜十分挂念孫策,總是拜托于伯四處打聽孫策消息。這不,孫堅将軍送來書信,于伯得知後迅速趕來周瑜房内傳信。“少爺,孫堅将軍給老爺來信說是要把孫公子送到周府。”
“什麼,再說一遍!”周瑜喜出望外,立刻放下竹簡起身,嘴角已是肆意飛揚,大步沖到于伯面前,眉飛色舞地纏着于伯再詳細說來。“今天早上有位小将到府上來給老爺送信,老奴認出那是府上之前贈與孫堅将軍的兵士,就格外留意了些。老爺讀完信就安排我等為孫公子收拾卧房,打點各處用具,想必是孫公子要來。”“啊哈!”周瑜眉毛上挑,高興地将雙手猛握在一起,眼睛忽閃忽閃的,一點觀書的心思也沒了,在屋内興奮地打轉,想象着與伯符兄重逢的情景。
激動過後,周瑜心中又冒出許多問題,于是湊到于伯面前詢問:“那有沒有說伯符兄為何要來?孫世伯是否也要來?”“這老奴就不知了,老奴所知已全數告知少爺了。”看于伯答不上話,周瑜就沒有繼續糾纏,隻讓他退下了。隻是伯符兄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就來府上,總不能是單純與我叙舊吧?周瑜心中困惑難解,當即想去尋找父親,又想起這個時辰父親早已外出辦公了,隻能作罷,決定晚上再去問父親具體緣由。
孫策在床上幽幽轉醒,眼睛又酸又疼,上下眼睑好像被黏在了一起,皺着眉頭試了幾次才把眼睛強撐開。此時的孫策腦袋像是一團漿糊,茫然地半睜着雙眼,直愣愣地望着支撐帳頂的木架,隻覺渾身酸軟無力。待清醒了一些孫策又覺口渴難耐,想下床找水喝,胳膊肘撐在榻上,剛起到一半肋下傳來隐約的疼痛,與此同時一個小将端着茶水菜肴走進帳來,看到孫策掙紮着想要起身趕忙放下木盤過來攙扶着孫策。“少将軍莫要亂動,您有傷在身,應當靜養。将軍專門命我好生照料您,少将軍有何事隻安排我去做就是了。”小将輕輕扶起孫策,把棉枕立起來搭在床頭,讓孫策斜靠在上面。傷?什麼傷?孫策确實是糊塗了,連昨日發生的險情都忘得一幹二淨,經小将提醒低頭看向肋下,伸手解開寝衣,入目是層層整齊包裹的紗布,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昨日大難不死的事。
小将端過茶水遞給孫策,孫策口渴已久,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用衣袖把沾在嘴角的水滴擦淨。孫策知道是父親将自己救回,醒來卻不見父親,又問:“将軍現在哪裡?”“将軍率兵去攻打區星殘部了,隻交待少将軍安心養病。”小将接過空茶杯又倒滿放在了一旁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