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玩累了,縱使是宋若梅它也不肯去追球了,宋若梅無奈蹲下來,“又玩煩了啊?小壞貓。”阿狸繞着她腳邊轉了一圈,一跳跳到了她的膝蓋上,再一跳,跳到肩膀上卧下了。
“哈!若梅姐,有阿狸給你取暖,你冷不着了!”孫權十分新奇,去摸卧在宋若梅肩膀上的阿狸,阿狸的尾巴懶洋洋地一甩一甩,時不時掃過宋若梅的臉頰。宋若梅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埋怨道:“你這小壞貓,差點把尾巴甩進我嘴裡。”
阿狸張着大口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哈欠,眼睛也眯起來了。“累了是不是?”宋若梅将它從肩膀上抱進懷裡,輕撫它眉心黑得發亮的“M”形花紋,将它送進了自己屋子裡。
孫權和孫翊跟了上來,看宋若梅卧榻邊上放着一個圓形小簍,裡面鋪着軟墊和小被子,宋若梅輕手輕腳地将阿狸放了進去,給它蓋上了小被子,阿狸就乖乖盤成了一個圈睡去了。孫翊來到她身邊,“若梅姐,你簡直像母親照顧孩子。”宋若梅笑着摸摸阿狸毛茸茸的頭,“這可不是我的貓孩子嘛!”
孫翊被孫策領着出去,他仰起頭認真地看向孫策,孫策沒注意到他,他就又晃晃孫策的手,孫策這才低下頭來,“嗯?”孫翊天真地抿嘴笑着,“兄長,我覺得若梅姐以後一定會是一位慈祥的母親。”
“哈?!她?”慈祥?認真的嗎?孫策無語凝噎,他實在不敢苟同,或許宋若梅尊老愛幼,沒打過孫翊吧,以至于他對宋若梅産生如此偏差的認知,不過他不打算反駁他,隻是摸摸他的臉,“你還是太年輕了。”孫翊确實不懂,隻是疑惑地盯着他。
孫策沒笑話孫翊,卻轉頭将此事講給了孫權聽,孫權聽後笑得幾乎站不住腳,晃晃悠悠地找上了當事人宋若梅,“若梅姐,哈哈哈……若梅姐,哈哈……”孫權一手捂着右腹,他笑岔了氣,那裡隐隐作痛,一手挂在宋若梅肩膀上。
宋若梅皺着眉看他,一手将肩膀上的那隻手拂了下去,“什麼事?”孫權笑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斷斷續續的讓宋若梅聽了煩躁,于是無情打斷了他:“我聽不清,你笑夠了再說。”孫權笑了半晌,宋若梅一邊歎氣一邊等他止住笑聲。
終于,孫權笑夠了,兩頰漲紅得像被凍傷了,才轉述給宋若梅聽。宋若梅本來很不耐煩,聽完也笑得合不攏嘴,後知後覺頗有些羞惱地質問孫權:“你笑什麼?”“你自己都笑,還問我笑什麼。”孫權與她心照不宣地又笑起來。宋若梅支起一隻手扶着額頭,擋住了半張臉,隻露出明亮的笑容。
……
“臨峰兄,今夜軍中擺酒設宴,兄長可要賞臉啊。”叙完舊,臨走時孫堅邀請宋臨峰帶着宋若梅晚上去軍營裡熱鬧熱鬧。
“好,屆時我一定捧場。”宋臨峰欣然接受。
“宴會上都有什麼呀?”宋若梅興奮又好奇。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全都有。一定叫你不虛此行。”孫策吊人胃口。
“好耶!那我們晚上再見!”宋若梅跳了起來,在門口擺手送走了他們。
……
周瑜家中喪事已過兩年,但還未過喪期,家中不宜裝飾色彩豔麗的彩結,與别家相比肅靜許多。
自從周氏一族死心塌地地扶持孫氏一族,而孫堅又拜在袁術帳下,周瑜幼年夥伴家族并不看好袁術,同時又畏懼董卓勢大,近年與周家往來逐漸稀少,今年更甚,除了沾親帶故的族人,竟隻有鄭淇一個發小前來拜訪周瑜。
“公瑾,你今後準備如何?”鄭淇面色十分凝重,“如今你是你們這一輩的老大了,不能再像以往一樣意氣用事了,可要為了大局考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