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吧。”路鳴澤說,“你這次的行動倒是不太一樣,更迂回…該說是終于動腦子了嗎?”
“人身攻擊打住,”我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能問問以前的‘我’用了什麼方法破壞了王将的行動嗎?”
我盡可能的想了解對付王将的方法,模糊的記憶讓我對王将沒有太詳細的線索,隻隐隐記得他是個謹慎陰險又狡詐的陰謀家,貪戀白王血脈的老頭。
“你想問的就這一個嗎?”路鳴澤似笑非笑,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想問的話那問題就太多了。”我腼腆的笑笑,不願放手到了眼前的肥羊,“能挨個來嗎?”
在突然好說話的小魔鬼面前,此刻連熾熱的沙灘都順眼起來。
……
*
“——”
“鹿小姐——”
不知道過去多久,溫熱的手掌貼近臉龐,我被驚醒,睜眼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女生吃痛的聲音讓我回神,“鹿桑?”
我看到正擔憂看着我的女生,她還背着一個單肩包,另一隻手裡拎着像是裝着衣服的口袋。
我的思維還有些遲緩,感覺人還是停留在夢裡,身上甚至還能感受到被陽光照射後留下的餘溫。
那個女生看着很想離開了,但是善良和擔心讓她還停留在這,“那個,鹿桑是發燒了嗎?感覺您的臉有點燙……”
“……麻生真?”
麻生真很驚訝,“您還記得我嗎?”
“唔,”我緩緩松手。
“不過現在關鍵的是您有覺得不舒服嗎?”麻生真問。
她想到前段時間那筆豐厚的小費,用到現在仍有餘款,想幫些忙,“需要我送您回去嗎?我是說打車……”
打車的支出雖然很肉疼,但是能幫上鹿小姐的忙話也好。
“沒事,應該是太陽曬多了。”我打了個哈切。
麻生真看看頂上黑漆漆的一片天和路燈,“太陽?冒昧問一句,鹿桑您喝酒了嗎…?”
呃,沒喝酒,夢倒是做了。
我輕輕揉了揉臉,将自己的狀态調整過來切換到社交模式,“哈哈是,剛剛和朋友小酌了一下,我托她去買水,自己不小心在這裡睡着了。”
我看向麻生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呢,給你添麻煩啦。”
“沒有沒有,我什麼忙都沒幫上。”麻生真馬上擺手。
習慣性開始套話,“麻生桑為什麼會來中華街附近呢,這邊離你上班和家的地方都蠻遠吧。”
是的之前已經連對方家的住址都給套出來了,不過也沒打算怎麼探尋就是。
“其實是工作,”麻生真不好意思的說,“聽說這邊有招新兼職,所以想來看看。”
“這樣啊。”
“嗯,之前是為了學費去了那裡兼職,鹿桑的小費剛好把剩下的學費也湊齊了,所以想換一個兼職……現在能有新的選擇多虧了鹿桑。”麻生真小聲說完。
她朝我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謝您。”
不不其實套了你很多話的我并不太值得感謝。
我笑了一下,努力讓自己不這麼尴尬,看起來更自然一點,“沒事的,能幫上你我也很開心。”
“啊,抱歉拉着您說太久了。”她歉意的說,“那我先不打擾您。”
“對了,麻生桑,我剛好想起來有一個兼職的位置,或許挺适合你的,有空後要去看看嗎?”
“诶?”
*
遞給麻生真一個地址後我找了個借口先一步離開。
回到公寓樓我開始細細捋起來夢裡與路鳴澤交流後得到的線索。
我先去廚房冰箱那裡拿了一罐冰可樂,然後回到開着暖風的房間内翻出紙筆構思。
照小魔鬼的意思,之前幾次象龜兄弟以及繪梨衣的結局都多以悲劇收場。
我懷疑導緻這一結果的正是由于對「王将」的處理方式。
就是幾次這兩個字……哇難道這是什麼打不出happ ending就走不出輪回魔鬼世界嗎。
而且聽路鳴澤說我好像還被坑的挺慘的,啧。
我在紙上列出路鳴澤給出的王将的大緻勢力範圍和豢養的死侍數量。
看着上面的數字我思考起來,現在向學校申請大範圍殺傷武器還晚不晚,早知道就在裝備部薅兩個人過來了。
「王将」對我沒有什麼幹擾,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能不能找準他的位置不給他逃跑的機會,趁他還沒有掌握白王血脈的時候将他處理掉。
現在關鍵的是需要線索和誘餌嗎?
确定好線索後再布置陷阱,那個老頭這麼狡猾,要是被他察覺到什麼逃跑又該怎麼辦呢?
腦力的工作着實不太适合我,列出幾個想法,我還是打通了蘇恩曦的電話,找找專業人士的分析和幫助。
什麼借口呢,嗯,就說是“老闆”的加班吩咐吧。
我又看看桌面上源稚女留下的名片,歎了口氣,喝了好大一口可樂,在電話接通前拿起另外的手機預約起明天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