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面無表情的吃下我看着牙酸的橘子,換了個話題,“你很忙嗎?”
我把文件合腿上,皮笑肉不笑,“不忙。”隻是要應付多方盤問敲打,加上面的雜碎任務以及路鳴澤那邊的任務安排……而已。
“……我還以為我們的對話會更溫馨一點。”楚子航吐槽。
“校長還會來關心你的,”我指指自己,“一天睡三個小時的人暫時沒那麼好的态度,多多包容啦……不過還是恭喜你逃過一劫。”
其實楚子航能醒我心裡是開心的,胸口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也沒有了自己一個人的茫然感。
擔心楚子航沒事做,我甚至特地把獅心會需要他處理的文件帶了一些過去。
……
“學姐你看上去容光煥發了诶。”路明非都這麼感歎。
“黑眼圈呢?”我問。
“那還是有點明顯。”路明非說,“芬格爾熬夜打遊戲都沒這麼狠。”
“沒事,他會比我的狠的。”我想了想校長打算安排給芬格爾的洗白任務。
要把楚子航從兇獸洗成小白花,芬格爾的工作量應該是不小的。
“……”路明非感覺到一點不同尋常的氣息,“要來事了?”
我把墨綠色的西裝外套穿上,“調查團團長現在應該就在飛往這裡的飛機上,離降落也沒多久了,希望楚子航這幾天把狀态恢複的已經夠好。”
“調查團?”路明非腦子瞬間閃過好幾個陰謀詭計,連星際裡面的遊戲畫面都一閃而過填充腦洞,“針對師兄的嗎?”
“更準确來說是對校長,而楚子航剛好是最顯眼的靶子。再說是針對,但是隻是把楚子航過往的任務記錄翻出來陳述就夠嗆。”我讓路明非理理自己的衣領,“希望芬格爾公關(造假)的足夠幹淨。”
路明非頓了頓,“芬格爾和我吐槽過師兄的任務記錄,罄竹難書啊那都是。”
十幾次任務十幾次過,據說施耐德教授和楚子航的相處模式就像放風筝,一個天上飛一個地上追。
唯一一次平穩落地的任務,還是是和他還有學姐一起出的那次。
“那也是他們新聞部的活。至于我們,”我示意路明非一起,“風紀委員會得展現出校園良好風紀和‘剛正不阿’的形象給調查團的團長看才行。”
“我是假設啊學姐假設。”路明非手忙腳亂的戴上我準備的領帶。
“你說。”我往門外走着。
“學姐你覺得調查團不知道你和師兄是兄妹關系的可能性是多少?”路明非跟上。
“管他的,裝裝樣子,大不了賣慘說我和楚子航一直都是競争關系,相處從來都不融洽。他出事我比誰都開心。”
“學姐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我回頭。
“你一緊張話也會變得有點多诶,有點像我。”路明非擦擦汗。
“副校長等會要出來去接人了,别說話。”我摁着路明非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
路明非抽氣,“了解了解。”
停了一會他又問,“團長要怎麼稱呼?”
“安德魯.加圖索。”副校長穿着夏威夷花襯衫出現,“你們放心吧,我出手那都不是事的。”守夜人打着響指發出豪言。
副校長帶來的不止是他自己,還有一輛花車,以及手捧鮮花的男生女生,臉上的笑容都很熱情,一看就不是風紀委員會和執行部這些棺材臉裡出的人。
我看了一眼馬上收回視線,更加确信我們出來,是為了靠抽風把調查團團長給抽回去。
誇張是誇張,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至少安德魯.加圖索下飛機後就是一臉懵的表情,帕西在後面小聲提醒和解釋幾次他才穩住了自己。
和帕西大概是對視了一眼,因為我也不确定對方隔着厚厚的劉海有沒有和我對上。
心裡疑惑一秒這貨為什麼不在凱撒身邊,一想到安德魯的姓氏又有些理解,能臣是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就是看着有點二五仔的潛質。
讓凱撒過來不知道能不能拉點分。
副校長來的時候帶來的不止是捧花和笑臉相迎,還有橫幅标語,對于對方彈劾校長的話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但是話題老是拐彎。
安德魯反覺得這個人腦子不太好溝通,于是轉向了看着沒什麼表情的我。
安德魯覺得以自己的身份,是不至于開口向學生詢問的。
家族裡已經有人把資料都準備齊全,他隻需要把東西霸氣的摔到桌子上,然後發起對校長的控訴。不過現在從副校長這裡确實有點難以打開突破口。
他對我問了句,“你覺得你們校長怎麼樣?”
“風趣幽默,優雅随和。”我面無表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