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感覺膝蓋疼了一下,“你可以再試試酒心巧克力的做法。”
小半個下午過去,我珍重地捧起用禮盒包裝好的巧克力,用絲帶仔細系好,特地打了個死結。
确認包裝沒有問題後,我托人将巧克力寄存在百來公裡外商場的櫃子裡。
周圍顯得格外清靜,這是因為周邊的商場都被包了場确定今天無人閑逛。街道被放上了維修的牌子,還裝模作樣的建起施工圍欄,防止車輛誤入。
确認接下來的行動不會波及到巧克力後,我主動拉起夏彌的手。
這還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動的“親近”夏彌。
我說,“……巧克力也做完了,我們先來聊點正事吧。”
“接下來不是買衣服嗎?”夏彌覺得學姐今天的腦電波格外跳躍。
“如果等會你還有那個心情的話。”我想了想,“我可以請客。”
“……難道是師兄剛剛宣布救治無效走了。”
“他都快痊愈了。”我搖搖頭,先拿出一個寶可夢的挂鍊塞進夏彌手裡作為鋪墊,“這是你高中時送我的對吧?”
氣氛一凝。
夏彌看着我,思考一下裝傻是否還具有必要性。
我東西都拿出來了,如果按照她修改記憶的劇本,我根本不會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曆。
我繼續保持平淡地表情,好像這些都不值得一提,“你的檔案我也看過,學校有備份的,”我把果茶推向她,“不過備份被我鎖好了……時間對不上确實挺讓人煩惱的。”
話題轉移的速度快的,讓人以為是什麼過家家的兒戲。
“……你想說什麼?”夏彌沉靜地評估着面前的人。
“不要在學校裡再待下去了。”我看着夏彌,“你認為是隐秘的計劃,也許在其他人眼裡不是什麼秘密。”
夏彌笑了,“不讓我在學校待下去?我還能有什麼秘密。”
“……耶夢加得,”我呼出一口氣,手心被自己掐的發紅,“你既然從楚子航身上窺得了‘那位’的印記,那在我身上,你又能看見誰的烙印?”
沒有行人的吵鬧,商城悠揚的鋼琴音樂飄入,在一片靜默的對峙中顯得詭異又諷刺。
夏彌沒有貿然行動,并不是她警惕面前人的實力,而是在卡塞爾的主場動手一定會引來後續的追擊,這裡也沒有尼伯龍根供她隐蔽自己。
更關鍵的是,學校明顯不是一個對龍類寬宏的的地方,它可以稱為暴力屠龍組織。
結果指向明顯,面前的人沒有告訴學校。
那麼這人如果不是腦抽的話,屬于第三方組織且想與她談判的可能性更高。
而且還有烙印……
“你的記憶原來一直沒有被改變……”夏彌皺眉又松開,笑着說,“被叫了這麼多聲學姐覺得我很傻很過瘾吧?不過我真沒想到你還知道自己身上留有烙印。”
不,這個說實話有點瘆得慌。
“我不是楚子航那種神經粗大的人。”我笑着回答。
“……不過你沒有弄清楚一點,你有什麼底氣來要求我?”夏彌眼底威嚴不可冒犯的光浮現,她冷笑,“要求一個龍王?”
她周身的氣流暴漲,附近的桌椅直接被攪爛變成碎屑,隻有被罩在風牆裡的我和她安然無恙。
天氣預報局預報警告頻出,氣象局内所有人都在訝異于芝加哥上空突然快速的凝聚的異象天氣。
本隻有山頂才有可能出現的笠雲層層凝現,将街區城市籠罩蓋下一片陰影。
“夏彌……不,耶夢加得,”
我坐在原位,誠懇地向她發出詢問,“你是否還說得出我的名字。”
……
“你今天去逛街了?”楚子航看着我放在他陪護椅上的購物袋提說。
他已經習慣了妹妹經常帶着文件過來處理,看到今天帶的是購物袋他還有點不太習慣。
“啊,還給你買了水果。”我把洗好的葡萄遞給他。
“謝謝。”楚子航接過盤子。
“不客氣。”我說着又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這個也給你。”
“今天不是什麼節日吧?比如萬聖節。”楚子航盯着人體寫實版的心形巧克力,斟酌着說。
模具應該很貴,畢竟連心髒上的靜脈動脈、心房心室之間的冠狀溝都清晰可見。
“隻是去diy甜品店做多了剩下的。”我笑道,“我手藝長進了很多吧?”
“你的想法也長進了很多。”楚子航中肯地回答。
“那還真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