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對将棋也有了解啊。”對方肯定我的随口評價。
“隻知道一點。”
猛鬼衆裡這兩個頭銜代表着榮譽地位,也給人賦予了另一層面具。
好像頂着這個名字,就可以輕易做出不和本人劃上等号的事情。
源稚女變成了風間琉璃,于是得心應手地與人交往,殺人殺鬼也能不皺眉頭,好像那個縮在兄長背後膽小的孩子從未出現過。
信息還在延續,源稚女抖抖長煙杆裡的煙灰,動作說不出來的潇灑又魅惑,“從你們得到的那幅畫說起吧……畫上的骷髅想必你們都有看過,那代表着死去的白王。”
“……在蛇岐八家中,白王遞給伊邪那岐的那塊骨頭,被稱作‘聖骸’。”
這些東西凱撒他們已經有了大緻的猜想,不過如此詳細的解釋确實沒有接觸。
“繼續。”凱撒主動問起源稚女,要為他們送上的三份大禮中的剩下信息。
接下來是誰的故事呢。
這個我最為清楚,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正在講述故事的風間琉璃,都沒有我了解的那個人的信息多。
是橘政宗,是“王将”,是赫爾佐格。
也是我最厭惡的人。
如果現在真的還能用“人”來概括他的話。
……
.
*
風間琉璃談起有關王将的事時,連僞裝都淡了幾分,和我的對話裡也沒有了先前刻意營造的暧昧氣氛。
連凱撒和楚子航都能感受到,風間琉璃隐藏的懼意,他們也在風間琉璃的形容中,仿佛見到了怪異鬼魂的形象。
也就是因為恐懼,才想要獲得安全和自由,從而有了“勇氣”去反抗。
接過風間琉璃遞過來有關王将人體實驗和研究藥物的證據,聯盟到現在似乎才正式搭上了一根鐵軌。
“那我就告辭了。”
“第一場談話結束了吧?”
我和風間琉璃的聲音重合,然後看向對方。
凱撒奇怪于風間琉璃為什麼這麼快就想離開,又時間累積的問題太多,需要交流的情報并不是他們半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風間琉璃給出解釋,“蛇岐八家那邊執行局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說着“應該”,表情倒很是肯定。
“猛鬼衆這麼不牢靠嗎?”
凱撒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我劃拉着手機,在官網上找到信息,“啊,出圖比想象中要快。”
“畢竟是cnn嘛。”風間琉璃微笑着附和我。
我把圖片放大,剛好能看見vip席位換上和服的凱撒和楚子航,兩人認真觀看歌舞伎的清楚影像。
至于我,可能是蓋着冊子閉目養神的樣子太過不尊重表演,被小心的截了出去,連發尾都看不見。
“謝啦。”畢竟我現在還不好露面,于是提起資料招呼其他人離開。
“女士優先。”風間琉璃将手輕輕一翻,同我告别。
被迫登上賊船的凱撒表情憤怒,突然覺得像象龜那樣沒有追求的領導者也是挺好的。
還有自己被把妹技巧涮了的不爽。
……
“我們要和風間琉璃合作嗎?”楚子航開着風間琉璃為我們準備的車子問。
“笑話,能和學校聯系上誰要和這種不穩定因素聯合?”凱撒反對,主張拿了資料翻臉不認人,對猛鬼衆本來也不需要有什麼愧疚感。
“那個,”我舉手打斷凱撒,“校長有秘密任務把我丢開,輝夜姬切斷聯絡,我和學校現在也聯系不上的。”
“你在開玩笑嗎?!”凱撒認為我在耍他,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可思議,“那你不在的這幾天,是怎麼平安活到現在的?”
我停下檢查車内是否有監聽器的行為,低頭想了想,“因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凱撒确定,他就是被耍了。
楚子航比較冷靜,相信妹妹不會沒有地理由提出建議,“小鹿你這麼希望我們達成合作,是有什麼情況嗎?”
“因為王将和橘政宗可能是一個人。”我低頭扣着安全帶,看似“随意”地将話題帶出。
楚子航刹車急踩,凱撒的頭撞上擋風玻璃,我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身上的安全帶,感慨安全行車的重要性。
兩人都沒有在意這點疼痛。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