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被推開,是拉面師傅的臉先露出,看得源稚生眉頭一跳,上次這種不妙的感覺出現時,還是面對神經病三人組才有的感受。
“長輩先進。”我态度标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在樓下和對方相遇,但了解到都是一起吃飯的人,也就擺出對待長輩該有的态度。
上杉越頗為“感慨”說:“上次看你來吃拉面就覺得你這孩子面善。”
我笑着應下,“太好了,我哥老讓我不要學他面癱。”
“... ...”源稚生。
浪漫的濾鏡碎了一地,但與之對應的,莫名就多出了源稚生不能理解異國他鄉所擁有的,濃烈的喜慶氛圍。
似乎就差二胡唢呐配上鞭炮,就能完美契合上過年的味道。
他打開手機,重新看了看烏鴉發過來的北海道定位,以及他上午才答應外出申請的消息記錄。
... ...
“阿嚏!”烏鴉攏攏身上的外套,一邊對着手機說,“夜風真是冷啊。”
“你怎麼沒有守在少主身邊,主動申請跑北海道來處理事情來了?”隔着電話,夜叉的聲音傳來,偶爾他還是改不了叫少主的習慣。
佐伯龍治站在路燈下,露出一個他人看不見的微笑,“因為我怕明天我就會在東京灣裡了。”
“你幹了什麼??”
烏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和家人吃飯是拉近關系的必修課對吧?如果結果挺好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在說什麼?”夜叉突然頓了頓,在幾秒後裝作不經意地問,“... ...對了,你現在具體在哪?我就是問問,你别多想。”
烏鴉手裡的煙還沒抖出來,再次因角度傾斜掉回煙盒,“... ...老大反應這麼快?”
“不用說了,櫻已經通過輝夜姬定位到你的位置,你準備好挨揍吧。”
烏鴉合上手機,喃喃自語,“我這算舍命陪君子嗎?”
... ...
我看着源稚生低頭打開手機看了幾秒,然後恢複往常的樣子,甚至主動招呼上杉越坐下。
看來這對父子相處的不錯,至少比源稚女表現出來的磨合要更好一點。
對于我出差日本以及往後的遊走安排,上杉越給出相當贊揚的評價,“年輕人就是多出來走走才好啊。”
“大家長也要多走走嗎?”随口把話題遞給源稚生,我才想起這不是家裡的聚餐,不能像對待楚子航一樣牽連别人。
不過源稚生接話了,“可能要等一段時間吧。”
上杉越停了一下才笑着回話,“對啊……你也是多出去看看世界的年齡。”
這話他說的頗感心虛和羞愧。
我眼觀鼻鼻觀心,集中精神看碗裡的精緻菜品。
話題磕磕絆絆延伸下去,居然也安穩度過了晚餐時間。
來日本拜托源稚生的目的已經達成,需要取走的東西也拿到手,實在擔心學校裡兩人,沒多久我提前申請離開。
“要走了?”
“五天已經蠻久了,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行。”
“沒必要這麼緊繃,上杉家主雖然不太靠譜,但老當益壯完全能複職多幹幾年。”
這是真心話。
……
路明非緊張兮兮探查完學校裡的一切動向,把芬格爾新聞部裡準備發出的虛假花邊新聞都翻了一圈,依舊沒找到什麼和楚子航結仇或是矛盾挂鈎的消息内容。
連一向和獅心會針鋒相對的學生會都沒什麼過分動靜。
唯一和結仇有點關聯的,還是自由一日兄妹的“相互厮殺”。
他想把路鳴澤扯出來說個究竟,偏偏對方鬧起失蹤來誰都找不到。
關于近日小鹿在日本的消息,也都是通過繪梨衣才得以了解。
斯賓塞消失三天又重新出現,接着就開始在會裡宣揚□□家長也是會長的“拎包小弟”等等不實傳言。
雖然對于慕強的新生們來說鹿風紀會長更顯魅力,但幾天下來聽得路明非頭昏腦脹。
坐在圖書館角落的位置他埋頭歎氣。
他怎麼這麼衰呢?路明非想,想做的事情一個都做不好。
學校裡找不到線索,行動的方向或許也要再作調整。
“别哭喪着臉啊,我帶了甜品特産回來。”
路明非都沒想過對方怎麼直接在圖書館找到自己,隻是以為自己熬夜熬出幻覺,愣愣問,“小鹿……出差不是還有兩天嗎?”
“放心不下你們,所以提前回來了。”
“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