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日向郎一同消失的唐糖都出現的話,那麼突然出現的合适者,還能熟練使用射手卡帶的人也隻有日向郎,你了吧?”
一句比一句擲地有聲,一句比一句肯定
“嚯,這位護士小姐你猜的…”
貴利矢感受到小臂被狠狠的捏了一下,到口的語鋒一轉:
“可大錯特錯了,這是我的遠房親戚花野草,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騙人!明明你們之前還不認識。”
poppy捏着拳頭,一張小臉上滿是笃定
對視良久
日向郎有些撐不住直接拔出卡帶,離開了遊戲領域。
poppy緊随其後,卻看到騎着機車離開的背影,頓時沮喪的蹲坐在地上
“護士小姐也不用這麼傷心,我打賭日,花野草不出三分鐘就會回來。”
話音未落,機車低鳴聲便如約而至的傳來
“上車。”
poppy擡眼望去,車座上的人已經将護目鏡推了上去,露出的半張臉卻是他全然陌生的一張臉,表情噎了一會兒。
poppy從地上站起來,她明白過來日向郎是不想與他們相認。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雖然,不知道日向郎為什麼複活。為什麼不願與我們相認。但你一定在做,你認為對的事吧。”
日向郎握着車把的手緊了緊,仍是不溫不火的嗓音:
“你認錯了,還有。”
目光移向一旁看戲的“遠方親戚”
“該上車了。”
“那就先說再見了,護士小姐。”貴利矢一步跨兩步騎上機車
機車毫不留情的離開,poppy呆了一會兒收拾好沮喪的心情便去尋找永夢
從後視鏡窺探那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我說,你為什麼不與他們相認?也沒有壞處,不是嗎?”
日向郎沒有回應,而是将車頭偏轉方向向着郊外駛去
貴利矢也沒有在繼續追問,因為接下來他知道日向郎會告訴他答案
貴利矢被日向郎領着來到一片原野,日向郎在下車前将頭盔挂在了車上,此時混着泥土青草的微風正好拂動日向郎側邊的兩小辯
“這裡是一片花海,到春天時,春風一吹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會從這地裡冒出來,連成一片花海。”
“這是我在一次治療患者後偶然遇見的,那時我覺得這裡美極了,如同人的生命一般。從那時,不,是津川婆婆去世的那天,我便下定決心要當一個醫生,盡力救助我的患者。”
“可是,五年前,我不但沒有做到,還牽連進了花家大我,讓他承擔本不該由他來承擔的責任與痛苦。他的頭發白了一塊,他的内心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創傷,在那段日子裡,我不在,我沒有盡到我的責任,以緻讓他承擔全部的責任,我本以為我可以拯救他,但當我看到他那平靜,不顧一切的死寂的眼神時,我,不知道拿什麼去拯救他。或許說,我感覺,我救不了他。五年後的今天,還牽連進了你與其他人。”
貴利矢靜靜的聽着臉上的吊兒郎當神情,也早已褪去:
“如果你是因為牽連進我們而感到抱歉的話,我想不必,縱使,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們也會因為其他緣故被卷入這場手術,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命運的安排。”
貴利矢又笑開拍了拍日向郎的肩膀:
“花海嘛,下次春天的時候再邀我來看看。”
日向郎眺望向遠方,眼神中蘊含着深邃的堅定:
“一定會讓你,看到花海。”
…………
遠處的花家大我收起望遠鏡,神色複雜。心中或許早早有了猜測,但在面對現實時仍有小小的震驚
“好好呆着不再插手這檔事,不會嗎,明明已經丢過一條命了…。”
花家大我也不知自己吐出這句話意欲何為,注視着那個背影,一會兒後将手揣進兜中
沉默的在原地待了一會,便孑然一身的大步轉身離開,像一頭原野上孤傲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