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兩人的身影靠得極近幾乎纏連在一起。但本質上他們本就親密無間。
迷離的光影使氣氛變得格外暧昧。如果不是那雙如同玻璃珠的眼睛中帶着明晃晃的算計的話。
“唐糖”扶住已然徹底昏迷過去的日向郎,眼中的貪欲絲毫不加以掩飾,指尖拂過冰冷的臉龐輕輕挑起日向郎的下巴,唇角勾起目光,卻慢慢移向某處。
“我要的,可是所有。”
聲音細小卻帶着不可忽視的力量,“唐糖”将人推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還在晃悠悠的轉着,她便已消失在地下室中。
叮~~!
清脆的門鈴聲在黑暗而寂靜的庭院中内回響,大我不厭其煩的繼續按。沒有回響,但他知道日向郎就在裡面,正在他準備繼續時。
牆邊上卻傳來一聲輕笑,粉紫色的長發在黑夜中微微散發熒光。好似不知從哪竄出的精怪。
“如果想見他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進去呢?這個門可沒有反鎖,即使鎖了你有辦法的吧。”
“你怎麼會在這!你對日向郎做了什麼!”
“嗯…你猜。”
花落一陣夜風驟起,牆邊上的少女也也随之消失,如夢般。但顯然大我可沒心思欣賞這一幕,拉開門便沖進去尋找日向郎的蹤迹。
大我設想過日向郎的情況會很糟糕。當真切看到如已死去多時的人般癱坐在椅子上,接近半透明的日向郎時。心仍忍不住揪了一下。
“你這家夥不是最喜歡幫個爛好人說照顧别人了嗎?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埋怨的探了探日向郎的脖梗,冰冷而平靜的感覺一開始令他心驟縮而後才反應過來日向郎如今已是一個數據體。
大我将人扶到背上,待其匆匆離開地下室,或許是着急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他莫名忽視房屋窗戶邊上矗立的影子。
“你好像,偷偷摸摸背着我幹了什麼事呢,影子。”
月光透過層層紗幔斑駁月影印在那無瑕的面龐上
唐糖帶着不易察覺的怒火輕輕質問着,但“唐糖”滿不在乎的拿過一邊的玩偶抱枕捏了捏。
“不明顯嗎?趁他病要他命咯~”
猛然面前落下一個陰影,那雙眸子在夜光中散發着危險的信号。
“我似乎告訴過你,相同類型的數據除非發自内心的順從,否則根本不能融合。”
“是嗎?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唐糖”轉了轉手中的玩偶,将其投擲到垃圾桶。
“放心,不會壞了你這五年來的布局的。當初心髒可是親眼看見你把我從身體中分離,而我們又在他們面前演了好幾出大戲呢,他們根本不會懷疑,我們是一夥的。”
“唐糖”擡起對那雙蘊藏着無數星辰的眼,兩個人沒有絲毫怯意隻有的算計。
不知想到什麼,唐糖眼神掠過“唐糖”垂眸斂去眼底的戲虐,又狀似惡狠狠的道:
“五年的部署,不能毀于一旦,我相信你應該明白的。”
“Yes sir”
“唐糖”懶洋洋的敬個禮,算是回應。
…………
眼前一片黑暗,确切的來說是霧蒙蒙的日向郎隻覺得被框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無法動彈,不知多少時日,漸漸的,他能隐約感受到外界的聲音,這讓他非常開心。被困于這小小一方天地,因為無法感知外界而愈發覺得時間格外漫長,日向郎幾近貪婪的去仔細傾聽感受外界的一切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