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擂台之上大多是築基修士間的切磋較量,相較而言,前來觀賽的人數不算太多。此時剛至半上午,四方擂台之上已然進行了數場比試,眼下仍有兩處擂台上人影交錯,激戰正酣。
鐘楚意一行女修尋了個視野絕佳的好地方,袅袅娜娜地走了過去。随後,衆人紛紛從各自的儲物袋中取出幾隻精緻的玉凳,擺放整齊後便輕盈地坐了下來。
陽光暖煦,灑在身上微微有些熾熱。女修們見狀,紛紛從取出各式各樣的美妝靈物。有的取出靈粉,輕輕撲灑在臉上,那細膩的粉末瞬間融入肌膚,使其更加光滑細膩;有的則拿出敷面膏,仔細地塗抹開來,片刻間,肌膚便煥發出晶瑩剔透的光澤。一時間,各式各樣精美的小鏡子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光芒,反射出女修們青春美麗的面容,恰似一幅清新脫俗、美輪美奂的畫卷,引得周圍不少人側目而視。
“喲兒,你們這是吹的哪門子風啊?”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修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此人年約二十,生得倒也有幾分俊朗,隻是皮膚微微泛着健康的小麥色。
他裝模作樣地四處張望着,嘴裡還念念有詞:“今兒個有東方師兄嗎?在哪兒呢?”那故意擺出的疑惑模樣,分明是在讨打。此人乃是大家自幼相識的男修,正是李蓮花的族人李茂堂,是個出了名的愛鬧騰的性子。
李蓮花見狀,不屑地冷哼一聲,作出一副冷笑的模樣,說道:“你這人讓讓,擋着我的光了!”
李茂堂卻像是故意作對一般,非但不讓,反而更加往她們身前湊了湊,将陽光遮得嚴嚴實實,惹得衆女修一陣抱怨連連。
“李茂堂,你是不是皮癢了?” 一位火爆性子的女修猛地站起身來,作勢要打他。
李茂堂身形靈活,一閃便輕松躲過了這一擊。他的視線被一抹鵝黃吸引,擡眸望去,便見一女修俏生生地端坐在那兒。
她身着的鵝黃仙裙,恰似春日暖陽下初綻的嬌花,明豔動人。裙上繡滿了繁複精美的花紋,金線穿梭其中,勾勒出靈鳥翺翔、仙草搖曳之态,栩栩如生,似有靈韻流轉。領口與袖口皆鑲着細膩的白绫,繡着小巧的如意雲紋,增添了幾分婉約之美。腰間束着一條月白色絲帶,打成的蝴蝶結輕盈垂落,絲帶正中懸着一塊通透的玉佩,散發着溫潤光澤。
她正專注于手中之事,那如柔荑般的小手拿着雕紋華美的養膚膏盒,眼神緊緊盯着鏡子,手中小勺挑起膏體,動作輕柔地往臉上塗抹。陽光灑落在她身上,映照着她那妩媚的眉眼和嫣紅的唇瓣,五年時光的雕琢,讓她出落得愈發美麗動人,周身似有一層淡淡的光暈,宛如仙子下。
李茂堂打量半晌,不禁看得有些呆了,脫口而出道:“這、這是意妹妹?簡直就是仙子下凡啊!”
原來,鐘楚意離山門已有五六年之久,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豔麗妩媚,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周身都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動人之态。
正在這時,一位氣質白淨的同齡男修走來,擡手給了李茂堂頭上一個爆栗,笑罵道:“什麼意妹妹,少喊得這麼親密。”
此人乃是鐘楚意族中的一位小叔。鐘楚意見到他,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再像小時候那般親昵地喊他叔叔了,便客氣地說道:“可康師兄!”
“還有我呢?” 李茂堂像個孩子似的湊到鐘楚意跟前,眼巴巴地望着她。
鐘楚意被他這副模樣逗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輕聲說道:“茂堂師兄!”
“欸!” 李茂堂聽到這聲稱呼,頓時心花怒放,隻覺得鐘楚意的聲音猶如黃莺出谷,叫得他心裡癢癢的。
坐着的女修們見此情景,都紛紛打趣地笑了起來。
其後,又有幾位相熟的男修陸續跟了過來,一一與大家打了招呼。
鐘楚意的确已有數年未曾與大家見面了,此番照面,男修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細細地打量着她的變化。
這一道道目光看得鐘楚意渾身不自在,臉頰也微微泛起了紅暈,她嗔怪道:“莫不是幾年沒見,就都不認識我了?”
衆人聽到她這軟糯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紛紛笑着掩飾剛剛的失态。
女修們大多已塗抹好了靈粉面膏,有女修看着這群男修,好奇地問道:“咦,這才第二日,你們跑到擂台這兒來看什麼?難道是來看打架的?”
男修們聞言,相視一笑,其中一人笑着回答道:“你們來這兒幹什麼,我們自然就來幹什麼呗!”
女修們聽了這話,面面相觑,心中滿是疑惑。片刻後,有個反應快的女修站起身來,佯裝生氣地朝着男修們說道:“好啊,平日裡隻當你們都在好好修煉,卻不曾想,竟是天天想着看哪裡有貌美的女修!”
說罷,她伸手揪出一名男修。這被揪出的男修乃是位王姓世家的修士,而且與這女修恰恰是一對親姐弟,在他們這一群人中,算是唯一幸運的有親親的姐妹兄弟作伴的修士了。
“好姐姐,不敢不敢。” 被揪的男修連連讨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