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之後,男子似乎心滿意足,停下了動作。
鐘楚意還未從那迷離的狀态中回過神來,便感覺身上一涼,竟是男子趁她恍惚之際,将她貼身的小衣悄然取下,收入囊中。
鐘楚意又羞又惱,想要怒目而視,可雙眼被蒙,隻能咬牙切齒。
察覺男子要走,鐘楚意心急如焚,想要呼喊,隻能在喉嚨裡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
男子本不欲說話,此前除了在與鐘楚意親\昵之時,情難自抑地逸出幾聲低沉的喘\息和笑,便再無其他聲響。此刻見她着急,不禁低笑出聲,故意用了假聲,尖細地說道:“時辰一到自然解了,美人不必擔心!”
……此處省略無力吐槽,沒寫什麼一直被鎖,改的心累……
鐘楚意是風崖山内門兩位長老的愛女,隻可惜幼年喪母,隻留下父親照看她。
鐘楚意于修煉也有中上之姿,奈何她的出身在山門算是世家子弟,修習并不勤勉。在她看來,修仙就是在三十歲前砸丹藥,吞天寶,用盡手段跻身金丹修士,從此飲甘露,佩瓊華,和小姐妹一起成為美貌常青,潇灑快活的仙子。
誰料修仙并不輕松,父親也不能永遠護她,鐘楚意美豔絕倫,婉風流轉。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這個以強為尊的世界,沒有實力便難以保全一切美的事物:美貌、天靈地寶、丹藥……
直到明白父親臂膀下的天地有限,弱小面對的将是群狼環伺的局面,昨日種種皆為來路,明日熙熙恍若去途。鐘楚意慢慢悟了,悟出自己的路來……
……
說着,大手又肆意地在鐘楚意x前\r了一把,似是在回味,又似是在故意逗\弄。
鐘楚意隻覺得羞憤欲絕,卻又全然不知該将這羞惱發洩于何人。
男子身形一閃,仿若融入夜色,瞬間沒了蹤影。屋中氣息一下子仿若被抽走了熱氣,變得清冷無比。鐘楚意渾身赤\裸,在這寒意中瑟瑟發抖,心中滿是屈辱與無助。
好在過了沒多久,穴道的禁制漸漸松動,她終于能動了。
鐘楚意恨恨地一把摘下覆眼的帶子,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卻隻有淩亂的床鋪和滿地布條,哪裡有那人半分蹤迹。
她甚至不顧羞恥地細細嗅聞空氣,滿心期望能捕捉到那人身上哪怕一絲獨特的氣息,可一無所獲,想來此人定是個心思缜密的高手,做事滴水不漏。
她望向窗外,天色已然快要大白,想到劉師兄說不定很快就會來喊她趕路,心中愈發慌亂。忙不疊地給自己施了個淨身術,又手忙腳亂地從儲物袋中取出新的衣裳,穿戴整齊。随後,她靜坐榻上,極力平複着心情。
若忽略她面上尚未褪去的紅暈,以及那還帶着幾分迷離的眼神,倒真似一位潛心打坐的修行者般清淨。
此刻,她心中猶如一團亂麻,拼命回想着白日裡前來搭讪的那些男修,從最初那幾個略顯青澀的年輕修士,到後來那個令人厭惡的纨绔子弟,可明着暗着窺視她的男修實在太多,僅憑這短暫的接觸,實在難以分辨究竟是誰對她下了如此毒手。
鐘楚意又氣又惱,可一想到那人高深莫測的功夫,讓她有了這般難以啟齒的異樣感受,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想起第一次與那姓唐的男子相處時的情景,彼時的一切簡直不堪回想,過程草率無比,且毫無歡愉之感,與今日這莫名的遭遇相比,更是天差地别。别看戰鬥時間很長,過程卻也猛烈不歇,但結果卻是并無過多不适……
鐘楚意猛地甩了甩頭,暗自啐道:“我都在想什麼啊!”
滿心疲憊的她又躺倒在床上,企圖小憩片刻,可腦中亂哄哄的,隻覺得頭疼欲裂。
好在天色很快大亮,劉強的呼喊聲适時響起,喚她上路。
一路上,劉強仿若有心事一般,倒沒多說話,隻是時不時拿眼偷偷看她。
鐘楚意被看得莫名其妙,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染了什麼髒東西,擡手摸了摸,卻并無異樣。
直到後來,她實在忍不住,問詢劉強原因。
劉強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我……我昨夜醉酒,沒說什麼渾話,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鐘楚意聽了,暗笑不已,輕輕搖頭說道:“沒有,師兄隻管沉睡,還是我攙你回去的呢。”
劉強暗暗松了口氣,可臉上仍因不好意思而微微泛紅。好在鐘楚意滿心出神,并未過多留意他的異樣。
行了半日,風崖山那巍峨的輪廓終于遙遙在望。
二人一路風塵仆仆,終是趕回了門派。剛踏入宗門的任務交接之地,劉強便率先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衫,鐘楚意也微微撫平裙擺的褶皺,二人相視一眼,深吸一口氣,随後穩步向前,将辛苦得來的??之血鄭重地交到管事弟子手中。
那管事弟子接過裝着??之血的玉瓶,仔細端詳了一番,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認可,旋即開始登記在冊。
劉強見狀,趁機開口打聽道:“勞煩師兄,不知咱們小隊可有其他人回來交差?”管事弟子停下手中筆,擡起頭來,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平靜,似是早已見慣了這種情況。
劉強和鐘楚意對視一眼,原本因完成任務而稍有慰藉的心情,瞬間又低落了下去。那眼神中,有擔憂,有失落,更有對隊友的牽挂。
片刻的沉默後,劉強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猛地擡起頭,臉上擠出一抹略顯牽強的笑容,用力拍了拍鐘楚意的肩膀,鼓勁說道:“莫要擔心,許是路上耽擱了些許時日,隻等幾日,相信他們定會陸陸續續回來。咱們這一路不也曆經波折嘛,他們定也有自己的難處。”
鐘楚意輕輕咬了咬下唇,微微點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時,劉強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兩名死去同伴的面容,他們的歡聲笑語猶在耳畔,可如今卻已天人永隔,心中一陣酸澀,遂開口道:“我還得去同相關執事長老彙報此次任務的詳細經過,尤其是兩位師弟的事,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鐘師妹,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一路,你也累了。”
鐘楚意聞言,神色愈發傷感,眼中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她想起與同伴們一同出發時的情景,,再看看如今的物是人非,滿心悲戚。
她也沒有逞強,輕輕應了一聲,便轉身朝着馬嶺坡的方向緩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