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二
許慕憑借自身卓越天資與不懈努力,一朝渡劫、結得金丹,自此在風崖山嶄露頭角,風頭無兩。
那是陽光正好的一日,許慕久居小林峰潛心苦修,難得外出散心。她蓮步輕移,出了小林峰。
一路上,同門師兄弟姐妹們瞧見她,目光紛紛投來,或帶着不加掩飾的豔羨,或藏着幾分暗暗的欽佩,交雜彙聚,仿若一道道無形的絲線。可許慕仿若置身事外,仿若春日裡遺世獨立的幽蘭,隻專注于腳下蜿蜒山路,款步徐行,悠然自得。
正行間,前方蓦地傳來一陣喧鬧驚呼。
許慕柳眉輕挑,下意識擡眸望去,這一望,仿若一道春光直直撞入心間。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仿若能溺死人的溫情桃花眼,眸中波光流轉,恰似春日裡潋滟的湖水,暗藏情愫。
眼前男子,一襲白衣勝雪,質地仿若流動的月華,随風輕輕拂動,更襯得他超凡脫俗。身姿挺拔矯健,仿若蒼松傲立,寬肩窄腰,舉手投足間盡顯潇灑風姿。此人,正是宗門中素有美名、備受尊崇的師兄東方極雲。
許慕本就生得嬌弱高挑,身姿纖細如柳,盈盈不堪一握。此刻,被這聲名遠揚的溫情男修這般熾熱而深情地凝視,粉嫩臉頰仿若被春日晚霞輕拂,瞬間染上一抹嬌羞之色。
……
自那以後,許慕即使從不出小林峰,依舊能遇見這位同門之中的驕子東方師兄。
……畫面三
是夜,月隐高天,狂風呼嘯,墨雲仿若洶湧的怒濤,将那孱弱的月光遮了個嚴實,四下裡一片漆黑,唯有點點星光在雲縫間閃爍,透着幾分詭谲。
許慕如往常那般,在平涼真君的洞府内默默侍奉着。雖說她如今已然初露鋒芒,可在這洞府之中,依舊還是真君的侍童,身份未曾有半分改變。
聽得洞外風聲呼嘯,許慕心中隐隐不安,正暗自思忖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入了書房。正是平涼真君,他一襲黑袍獵獵作響,平日裡束得整齊的發髻此刻略顯淩亂,幾縷發絲散落下來,遮住了他部分面容,更添幾分狼狽與滄桑。
許慕見真君歸來,忙依着禮數,側身低頭,蓮步輕移,欲要回避。
怎料,真君卻仿若魔怔了一般,疾步上前,伸手猛地拽住了她纖細的臂膀。
許慕驚愕地擡眸,映入眼簾的,是真君眼中複雜難辨的神色,痛苦仿若洶湧的暗流,在眸底翻湧;怨恨似冬日的寒芒,刺人心扉;而那隐藏在最深處的欲望,仿若幽暗中閃爍的鬼火,令人膽寒。
許慕心下大駭,慌亂不已,嬌軀微微顫抖。卻見真君仿若換了一副模樣,全然沒了往昔那仙風道骨、沉穩威嚴的氣度,他聲音沙啞暗沉,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一般:“你是我的肉,卻被别人盯上了!今日便下手為強!”
言罷,真君猛地一揮長袍,那袍袖仿若裹挾着千鈞之力,屋内的燈光火燭仿若受了驚的雀鳥,應聲而滅,瞬間,黑暗将二人徹底吞噬。
許慕隻覺一股大力襲來,全身不受控制,整個人被真君一道靈力狠狠甩在床榻之上。床鋪發出沉悶的聲響,許慕驚恐地瞪大雙眸,顫聲道:“真君,這、這是?”
真君卻仿若未聞,自顧自地說道:“還記得我交給你的心訣嗎?”
“記得!”
那段繞口難記的心訣,自真君第一次指點她修煉時,便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間,不敢有半分忘卻。
此時,真君竟笑了,那笑容在這漆黑一片的屋内顯得格外陰森,是許慕從未見過的臉色。
往昔,真君從來都是嚴厲苛責,督促她一刻不停修煉,何曾有過這般模樣。
……畫面四
近來,東方極雲将目光聚焦于一位女修 —— 許慕。
許慕宛如風崖山橫空出世的一顆璀璨星辰,光芒奪目,其修煉之速堪稱驚世駭俗,竟直逼那素有 “妖孽天才” 之名的王破天。短短六年,她便突破重重難關,成功結丹,這般斐然成就,瞬間讓她跻身風崖山百年風雲人物之列,且隐隐有蓋過王破天風頭之勢。
王破天師兄成名已久,資曆較東方極雲他們更為深厚,往昔近百年間,仿若人間蒸發,隐匿蹤迹。
東方極雲對許慕的修煉進境滿心疑惑,暗自揣度:她不過一介三靈根之人,在這靈根天賦至上的修仙界,初始條件并非絕佳,究竟是何緣由,能使其進階速度如此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