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将他殺了?”
秦關負手而立,目光森冷,仿若寒星,緊緊鎖住地上那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
隻見這男子橫卧于地,僅以幾縷草葉蔽體,遮掩住關鍵之處,渾身散發着一種野性難馴的氣息。
一頭金色長發肆意散落,仿若被日光親吻過的金縷,絲絲縷縷間透着狂野與不羁,又似蛇身閃爍的鱗光,隐隐含威。
他面容冷峻,恰似霜雪覆蓋的寒峰,眉如鋒刃,斜插入鬓,那眉梢微微上揚,透着蛇類捕獵時的淩厲與冷酷,仿若寒芒乍現,能割破虛空;雙眸緊閉,睫羽濃密,恰似鴉羽輕覆,讓人不禁揣度,那眼眸睜開之時,定如幽潭藏蛟,寒星點點,隻需輕輕一瞥,便能勾人心魄,又凍人心扉;薄唇不點而朱,仿若春日绯櫻,嬌豔卻散發着疏離之感,微微上揚的唇角,似笑非笑,仿若掌控一切的主宰,于無聲處散發着緻命的魅惑。
再看其身形,修長且矯健,仿若上古戰神現世。
胸膛寬闊似壁,随着微弱呼吸起伏,仿若藏着無盡力量,随時可震碎蒼穹;腹部肌肉緊實,線條硬朗,如刀刻斧鑿般分明,恰似蘊藏着開山裂石之力;雙臂舒展在地,仿若休憩的蛟龍,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指尖仿若能洞穿金石,透着與生俱來的強大。
方知柯憶起此前為這化形妖獸遮身時窺見的異樣,心底一絲不爽。
而此刻,鐘楚意瞧着這美男,仿若被一道靈犀擊中,心跳驟緩,怔愣當場,仿若覓得良人。
待她回過神,察覺失态,雙頰飛紅,羞赧地垂下頭。
僅是瞧這男子幾眼,體内莫名燥熱,竟起了旖旎心思,慌亂間,一股熱流湧起,終是捂面逃開。
方知柯與秦關對視,面色陰沉。
秦關怒起,欲上前了結此人,方知柯擡手阻攔:“且慢!你仔細細感知,他周身尚有靈氣波動,咱們的生機,許是系于他一身了!”
秦關一怔,心有不甘,還是揮拳砸向男子,男子眉心輕蹙,悶哼一聲,依舊昏迷。
一番權衡商議,終是依了方知柯,齊心協力探尋那傳送球殘留的蛛絲馬迹,同時靜候那妖獸蘇醒。
此妖獸乃雷劫之下最後一個神志清明者,料想知曉些許關鍵機要,況且周身靈氣氤氲,當下縱是敵對面,亦須設法化敵為友。
彼時,三人周身無甚長物,幸而皆非塵世庸人,于食住之事并無挂礙。
方知柯和秦關即使一時沒了靈力傍身,但身負武學絕技,可堪稱江湖 “練家子”,唯有鐘楚意,生得一副嬌柔之軀,細皮嫩肉,柔弱溫婉,此時恰似那嬌養深閨的柔弱千金,與二人相較,全然不似同道中人。
秦關肩負那陌生男子,隻覺此人重若千鈞,渾身仿若精鋼鑄就,每邁一步,皆震得腳下土石微顫。
方知柯雖強撐鎮定,然面容蒼白,虛弱之态盡顯,秦關瞧在眼裡,滿心憂慮:“師兄,你當真無礙?”
方知柯微微搖頭,緩聲道:“師弟莫要憂心,我尚可支撐。”
秦關憶起雷劫之際,師兄不顧安危,挺身而出,護在自己與鐘楚意身前,此刻見他腳步虛浮,心中滿是愧疚。
鐘楚意跟在隊末,一來這崎岖山路于她而言,行走仿若登天,不多時便嬌喘籲籲,力不從心;二來行于後方,恰好能将三個美男的身姿盡覽無餘,尤其是秦關扛着的妖獸化身,那男子的身形輪廓,仿若刻入她心間,令她雙眸放光,目光熾熱,仿若實質化的情絲,緊緊纏繞。
行至半途,秦關臂膀酸麻,将肩上男子往地上狠狠一擲,轉頭看向鐘楚意,見她面容嬌媚,身姿婀娜豐滿,心中火氣莫名消散,神色稍緩,卻仍冷不丁開口:“女人,你怎的如此拖沓?”
鐘楚意腳步頓住,先見美男被粗暴扔下,心疼不已,蛾眉緊蹙,繼而聽聞秦關責問,眼眶泛紅,委屈道:“我已然盡力快走了!”
秦關見她如此在意這男子,心中酸澀,出言提醒:“這男人可是那惡蟲所化,冰窟之中,他還曾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