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途,卻見前路陡生變故。原本既定路線上,一座巍峨山峰轟然崩塌,巨石滾落,塵煙蔽日,電閃雷鳴交織其中,仿若末世之景,生生将前行之路堵了個嚴實。
無奈之下,方山世子隻得勒馬回身,果斷下令調轉路線,向着旁側小道緩緩行去。
這小道雖不及官道寬闊,卻也靜谧安甯。正行間,前方突現三個人影,漸行漸近,待瞧得真切,乃是一女二男。
當先那女子身姿婀娜,蓮步輕移間,妩媚風姿盡顯。她身着一襲以山間野物皮毛精心縫制的衣衫,雖材質質樸,卻難掩天生麗質。一頭烏發如瀑,随意挽就一個髻,幾縷碎發垂落,輕拂雪頸,更添幾分慵懶撩人之意。
方山世子目光觸及,心頭仿若被羽毛輕拂,微微一動,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再瞧女子身側那兩位俊朗年輕男子,卻見二人相互攙扶,腳步虛浮,身上血迹斑斑,顯然是受了重傷。
方山世子劍眉微蹙,眸中警惕之光一閃而過。
這般荒僻小道,突現三個衣着樸素之人,瞧模樣應是附近山戶,可這二人身上的血迹卻着實令人生疑。
細細打量,女子面容嬌俏,正值豆蔻年華;身旁兩位男子,一位面容白皙,與自己年歲相仿,風姿卓絕;另一位則略顯成熟,約年長幾歲,周身散發着沉穩之氣,三人雖衣着尋常,面容卻皆有不凡之相。
那三人顯然也瞧見了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卻仿若未覺一般,依舊依着原先步調不緊不慢地前行,且徑直走在馬路中央,絲毫未有讓路之意。
方山世子見狀,眉頭擰得更緊,不悅之情溢于言表。他擡手輕輕一揮,示意衆人停下。
這廂,鐘楚意滿心無奈,身旁秦關仿若故意與她作對一般,她身形往左輕巧一閃,欲避開與秦關并肩之勢,秦關卻仿若心有靈犀,同時往右一挪,再度将路堵得嚴嚴實實。方知柯拖着傷腿,額上汗珠滾落,卻又拿這二人毫無辦法。
“兄長,怎麼回事?”
馬車的簾子被緩緩掀開,一位一十六七歲的少女探出頭來,她是罩池郡主。郡主面容雖算不得絕美,卻也眉如遠黛,雙眸靈動而清澈,猶鼻梁挺直,嘴唇紅潤;雙頰微微泛紅,添了幾分嬌羞之态。
她身着一件湘妃色的錦緞披風,領口處鑲着一圈白色的狐毛,頭戴一頂小巧的銀質發冠,幾縷發絲垂在臉頰兩側,随風輕輕飄動。
方山世子未語,罩池郡主順目望去,隻見前方有三人正緩緩走來。
當先那女子,身姿婀娜,步伐輕盈,仿佛是這冰天雪地間的一抹春色,格外引人注目。她有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妩媚笑意,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肌膚白皙勝雪,在冬日的陽光下宛如羊脂玉般散發着柔和的光澤,吹彈可破;瓊鼻挺直,唇若櫻桃;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幾縷發絲垂在胸前,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晃動。
雖身着粗陋的山戶野皮,卻難掩其天生麗質,那曼妙的身姿在衣衫下若隐若現,更添幾分誘人的風姿。
罩池郡主瞧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嫉妒,暗自惱恨這女子為何生得如此美貌,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荒僻之地,讓自己的兄長也看直了眼。
再看那女子身旁的兩位男子,皆是氣宇軒昂,俊朗非凡。
其中一位,面容英俊硬朗,雙眸深邃如潭,透着一股英氣,讓人不敢直視。
另一位男子,雖腿有殘疾,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姿。他五官精緻,眉清目秀,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穩與淡定,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給人一種親切而又神秘的感覺。
罩池郡主的目光在這兩個英俊男子身上來回遊移,心中暗自比較。最終,她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了那沉穩瘸腿的男子身上,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然這二人皆風姿卓絕,各有千秋,令郡主心下更生愛慕之情,不禁多了幾分好奇。
“咦,這三人怎麼不給我們讓路?”郡主蛾眉微蹙,面露愠色。
車前的丫鬟見狀,立刻對着漸漸靠近的三人高聲呵斥道:“大膽刁民,見到尊駕,還不速速退下!”聲音尖銳刺耳,打破了山間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