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華燈初上,罩池郡主端坐在廳室之中,身姿優雅,儀态萬千。
她擡手示意身旁的丫鬟,命人将山女喚至跟前。
鐘楚意來到廳内,向郡主行了一禮,郡主微微颔首,目光溫和地說道:“姐姐的兄長們皆身受重傷,尤其楚大哥的可怖腿傷,恐需一段時日調養。本郡主已決定将他們留在身邊悉心照料,你且回去告知家中雙親,莫要挂懷。”
說罷,她輕輕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目光落在山女身上,又道:“姐姐已然嫁做人婦,家中相公定盼着你回去團圓。”
鐘楚意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稍作思索後婉言拒絕道:“兄長重傷,我實在放心不下。我定要親眼看着他們病愈,一同回家。”
郡主聞言,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并未發作,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丫鬟送客。
山女離去後,郡主冷笑一聲,目光中透着一絲寒意。她輕輕摩挲着手中茶盞,由丫鬟攙扶着起身,前往沐浴房。
沐浴房内水汽氤氲,彌漫着淡淡的香氣。心腹丫鬟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她神色悠然,緩緩入浴。
過了許久,派去的那名丫鬟匆匆走進來,滿臉喜色,湊近郡主耳邊輕聲道:“郡主,成了。那下女已中了藥,奴婢将她扶至世子房内,鎖好了門窗。”
這丫鬟乃是一直看不慣山女的那名刻薄嘴毒之人,更是撞見山女幾次三番行為不檢之人。
郡主聞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晚膳時,她與兄長一同用食,不動聲色地試探過兄長,兄長雖未明言,但眼神中透露出對那山女的好感。她心中暗自欣喜,心想隻要做好防護,不讓眼線探到,兄長自會順從。
郡主輕輕擡手,在水中撩起一片水花,輕聲問道:“楚二傑那邊如何?”
丫鬟忙回禀道:“晚膳早已送去,可那兩個男子卻并未吃多少。”
郡主聞言,眉頭緊皺,心中疑惑不已。
她給兄長做好了遮掩,本想着今夜也能同兄長那樣共尋極樂,可這兩個男子卻不用膳,實在令人費解。
身旁沉穩的丫鬟開口道:“郡主莫要着急,我們去準備些香料,定能讓郡主今夜得償所願。”
罩池郡主點了點頭,微微颔首道:“記住将人迷個半醒,可别睡過去。”
那等子烈藥,用量大了男人昏沉雖可動彈,卻累了女人。郡主深信,沒有男子會拒絕她的魅力。
兩個丫鬟點頭,匆匆而去。
夜幕深沉,方知柯與秦關在房中靜靜分析着當前狀況。二人靈力稀薄,又受了皮肉傷,誠如鐘楚意所言,這等傷倒也不算大礙,當務之急是修複傳送器以及維持其運轉,而這都需要耗費靈力,他們必須得好好規劃一番。
秦關皺着眉頭說道:“如今飛虎沉睡在我丹田,要将它召出來确實得花些時日,且不知這天地威壓要持續多久。”
飛虎身上尚有不少靈力,可他們二人卻因那妖獸雷劫,損失了随身儲物袋,如今可謂是身無長物。這方天地靈力荒蕪,若依靠獸寵過渡靈力,在這天地間會消散不少,到時候能否支撐着回到巨母大陸都猶未可知。
方知柯神色淡然,心中早有盤算。
秦關見他這般模樣,拱了拱他,打趣道:“師兄,你就别裝模作樣了,這點傷痛還皺着眉頭,在那女人面前裝裝樣子也就罷了,在師弟面前還這樣。你要是有了好辦法,可一定要告訴師弟,别讓我幹着急。”
方知柯謙遜地笑了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着急呢?鐘仙子肯定比你更着急。”
日仄之時他與鐘楚意在院子裡的情景,想必師兄都看在眼裡,被師兄打趣,秦關有些不好意思。
方知柯接着說道:“靈力自然要分配妥當,不管是修複傳送器還是維持傳送,都需要我們來完成。隻是依靠獸寵過渡靈力,确實不劃算。稍微運氣不好,我們現在所處的天地離巨母大陸太遠,半路靈力枯竭,又淪落到其他天地,那該如何是好?”
秦關撓撓頭,師兄總愛挑起人的性子,他急切地看着師兄。
“但沒辦法,這件事隻能我們完成。飛虎和賽兔不懂其中的法訣,當然,如果鐘仙子願意,我們也可以教她。隻是如今她靈力剩餘不多不是最要緊的,重要的是她是否與我們一心。”
飛虎是秦關的契約獸寵,賽兔是方知柯的契約獸寵之一,方知柯年長秦關百歲,乃是長龍派元嬰境界第一人。
秦關抓住了師兄最後一句話,震驚問道:“你是說我們回去不帶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