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高興,台上又換了幾個男伶人,扮起醜角。
其中幾個袒露胸膛,身材健壯,腹肌分明,引得不少女修尖叫。
鄰席男修很不服氣:“就這身材,哪比得上我們,你們還叫成這樣。”
“你們身材好?别吹牛了!”
男修們做出要展示身材的樣子,甚至有人跳到這邊雅席,驚得衆人花容失色。
“東方平!你幹什麼,還不快回去,别打擾我們!”
幾人合力要把東方平往外趕。
東方平指着幾個空位,耍賴道:“這兒有空位,我們幹脆坐一起得了!”
這話一出口,那邊男修都跟着起哄,嚷着要過來。
王嬌嬌見鐘靈兒閑着,喊她來幫忙趕人。
其餘鄰近的雅席坐着些風崖山同門,雖然不太熟,此時卻都紛紛看過來,場面有些熱鬧。
“這是給李蓮花她們留的!”
這時,周圍傳來一陣驚呼。
衆人一看,高台上換成了那兩位毒宗女修。
那兩位毒宗女修言稱,要為東方道友獻舞以賀生辰。
語畢,便褪去外袍,内裡香豔之姿瞬間展露。
隻見她們身着肚兜短裙,赤着雙足,恰似那跳肚皮舞的裝扮。
雅席位于平台下方,悠揚仙樂驟然奏響,衆人紛紛仰頭望去,将台上二人的模樣與舞姿瞧得真真切切。
不少人驚歎出聲,那戴面紗的女修與同伴仿若花叢中肆意舞動的蝶兒,舞姿大膽而妖豔,令旁側男修們看得目不轉睛,全然失了神。
王嬌嬌瞧着這一幕,不禁與身旁姐妹低聲議論起來:“南州風俗怎如此輕佻?身為女修士,竟在這莊重的生辰宴上,着這般暴露之裝,跳這等低俗之舞,實在有失體統。”
周圍女修們聽聞此言,神色各有不同,有的微微皺眉,有的面露尴尬,還有的眼中滿是驚訝。
王嬌嬌又四處看了看,沒看到東方師兄,卻發現幾個新來的女修,忙拽了拽大家:“看,那邊是誰?”
衆人望去,隻見三位美人一同進來,彼此不太親近,站得有點遠,正在外門處和小童說話。“這不是美人榜上的謝貞、汪蘭淇和佘雯丹嗎?她們怎麼來了?”
鐘楚意定睛一看,一位穿藍衫的女修,身形苗條,走路輕盈,面容嬌小可愛,眼睛又大又靈動;一位穿黃衫的高挑女修,眉毛高挑,眼神冷峻,薄唇緊閉,神色冷漠;一位穿紅衫的女修,顴骨較高,面容豔麗,身形很瘦,薄薄的衣服挂在身上,像紙人一樣單薄。三人都二十五六歲左右,各有各的美。
鐘楚意以前也見過她們幾次,自然認出這三位都是風崖山的美人,謝貞在美人榜排第四,汪蘭淇排第五,佘雯丹排第九。不過她很久沒看榜單了,不知道排名有沒有變。但美人聲名在外,一出現,那邊就響起陣陣呼聲。
嗯,今日這宴席,主人家究竟是何方人物?
瞧這謝貞、汪蘭淇、佘雯丹三位美人皆至,想必與主人交情匪淺!
東方師兄的身影終于被找到,他正在東南一隅的雅席間與人談笑風生。
那雅席間衆人皆着青衫,七八人圍坐,東方師兄恰似萬綠叢中一點紅,被四位青衫女修簇擁着,歡聲笑語不斷。
小姐妹們見此情景,面色皆有些不佳。
瞧,三位美人榜上的佳人已翩然赴宴。東方師兄正與遠道而來的四位女修談興正濃,身旁美人簇擁,盡顯風流之态,豔福着實不淺!
風崖山上與東方極雲年紀相當的女修,大多對他心生傾慕。東方師兄身為美男榜上使劍的潇灑俊彥,平日裡又常于衆人面前展露風姿,不論出身名門,還是品性為人,均出類拔萃,不知令多少女修芳心暗許。風崖山的女修們早将東方師兄視為自家之人,又怎會容得别宗女修前來争寵?
不知哪位師姐運起靈力,高聲呼道:“今日我風崖山五美二俊齊聚于此,諸位已盡享佳肴。如此盛會,何不來一場擊鼓傳鈴,與毒宗及其他友派修士一較高下,看看誰家才藝更為精妙!”
衆人一聽,便知這是要在高台上以才藝表演助興,一時間興緻高漲。
明霞真君,隐匿于角落,自然準備瞧這場熱鬧。她素愛美人,無論男女,隻要容貌出衆、賞心悅目,她都樂意觀賞。
不多時,在場衆人便将這五美二俊分辨得一清二楚。五美分别是謝貞、汪蘭淇、鐘楚意、佘雯丹、鐘薔五位仙子,二俊則是東方極雲與鐘同本二位仙人。除鐘同本尚未結丹外,其餘諸位皆修為深厚且容貌絕美,更不必提比美之事了。僅是能目睹他們同處一堂,便足以讓衆人激動不已。
刹那間,宴席上歡呼雷動,叫好聲“好好好”不絕于耳。
高台上剛舞罷的毒宗兩位女修對視一眼,神色間盡是黯然。
她們此前已見過鐘楚意與鐘薔,深知自己難以在容貌上與之相較,更何況如今又添三位風崖山的美人道友。如此看來,此番在主人家的地盤,想要嶄露頭角,實在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