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率先出題。
“我和小夏認識五年了。”
樊花今年才23歲,谌夏已經27歲了,一個是華國警察學院的優秀畢業生,一個是華國傳媒大學的高材生,看起來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是怎麼認識超過五年的呢?
這就要問問幕後粉絲谌夏女士了。
邢禾可不管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她隻知道這個小妮子竟然比這個,那可是正中她的下懷。
“我和清孟認識十多年了。”
盡管已經盡力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微升的語調還是暴露了主人心情的愉悅。
“超過了應該也算赢吧,我們恰好就比你們早認識兩年,不好意思啊。”
樊花:……
邢禾臉上的得意不要太明顯,要是換個人,樊花免不了要用小人得志來形容她。
但自從發現邢禾雖然看起來像大姐姐一樣很靠譜卻在某些方面宛如一張白紙,尤其是感情方面。
樊花就突然有了一種媽媽桑般的護犢心情,所以對此刻的邢禾她實在不忍心說出這樣的形容詞。
畢竟兩個人認識十多年确實很厲害,看的出來邢禾也是真的發自内心的開心。
樊花隻能一邊牙齒發酸地在内心祝福她們早日把床do塌一邊認輸。
這一局,邢禾和清孟獲勝。
整局遊戲,清孟都在一旁很安靜,隻有邢禾說話的時候,她才能借着遊戲的名義光明正大地看着對方的側臉。
夜色漸濃,視線中的所有事物都套上了一層朦胧的濾鏡,但邢禾的笑容看起來依然很明媚。
即使情緒還很低落,清孟也被氣氛渲染着跟她一起笑了。
想和她一起感受她的開心,也願意承受愛而不得的苦難,甘之如饴。
邢禾心情很好地品鑒着烤串,一個不小心,嘴角便沾到了辣椒面。
要幫她擦擦嗎?
身體比思想快一步,當清孟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已經情不自禁地上手了。
左手擡起邢禾的下巴,右手拿着紙輕輕地擦去辣椒粉末,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那看起來便讓人垂涎欲滴的嘴唇。
軟軟的。
這不是第一次接觸,就在不久之前,也是這處柔軟的嘴唇,印在了清孟的額頭上。
仿佛打開了什麼禁忌的開關,心跳也如同雷聲一般震耳欲聾,轟炸得清孟有些頭暈目眩的。
接近于零的距離,足以讓她聞到邢禾身上的沐浴露香氣,也足以讓她看清邢禾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邢禾的臉上有一瞬間意外,但她好像并不覺得這樣的距離有些暧昧,隻是那樣呆呆地看着清孟。
就如同那些年結婚的時候一樣,邢禾做到了一個伴侶能做的所有,卻從未對她有過觸摸親吻。
比起每天相擁入眠,排解身體欲望的真正的‘伴侶’,邢禾更像是永遠把她當做一個跨過線的朋友。
旖旎的心思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隻剩下苦澀。
清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克制地坐回了原位。
邢禾從未與清孟有過這麼近的接觸,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細長的脖頸,半開的v字領襯衫,還有白皙的皮膚下微微凸顯的鎖骨。
那是獨屬于一種清孟的氣質,性感而又自持。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清孟卻忽然抽身離去了。
對上邢禾茫然的眼神,清孟的語氣平常得像是喝了一杯白開水。
“你的臉上有東西,我幫你擦掉了。”
這人一本正經地坐回去,矜持而又細緻地擦手,就仿佛剛剛做出越界舉動的另有其人一般。
樊花和谌夏一人喝了一杯。
出題權來到邢禾這邊。
她突然想起來那天清孟給她做的飯,算不上多麼美味,但有種玄之又玄的‘家’的感覺。
“我吃過清孟做的飯。”
樊花下一秒就接了句:“我天天吃谌夏做的飯。”
邢禾看見了樊花很嫌棄的眼神,裡面寫着三個字。
沒——出——息。
也是,她們都住一起了,天天做飯一起吃也是很正常的。
隻是以前清孟不會做飯,再餓也隻會點外賣,擔心她營養不良,邢禾甚至還請了一個保姆阿姨讓她在家裡做飯。
她從沒有吃過清孟做的飯,所以自然而然把這當做很珍惜的東西。
“請喝吧,二位姐姐。”
樊花笑的很開心,已經把酒杯遞到了兩人面前。
清孟先接過酒杯,她的動作帶着慣常的悠然,隻是微微仰起頭,杯中的液體就悉數流入了口中。
邢禾也沒有拖沓,端起杯子将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第三輪,主動權又回到了樊花這邊。
這次該谌夏提問了。
谌夏思考了一下,出了一個普通卻又不那麼普通的題。
“從去年3月16日到今天為止的每一天,我們都有見面。”
隻有樊花和谌夏兩個人知道,那是她們開始同居的日子。
“對呀,每天都在見面。”
樊花的嘴角勾起一個甜甜的笑,輕輕地拍了拍谌夏的頭,像是在安撫一條小狗。
清孟終于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不像朋友,也不像好朋友,更像是一對戀人。